“啪——”
鞭子落在雪夭身上,黑色的裙子裂开,一道长长的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流出,格外刺眼。
雪夭跪倒在地,“属下有罪——”
“呵——”
宫主冷笑,“好一个有罪啊!雪夭,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连本宫主都敢骗了!”
又是狠狠一鞭,带着劲风而来,落到雪夭身上。
“宫主——”雪画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跟雪夭没关系,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哦?”
又是一鞭落下,雪夭咬着唇,鼻尖有薄汗沁出。耳边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粘在了脸上。
“宫主——”
雪月急忙出声想要阻止。
“本宫主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改变——”
鞭子偏了方向,向着雪月而来,带着破风之势。雪月闭上眼睛,感受到那股力量带来的劲风朝着她的脸而来。
那股劲道在到达雪月面前只有一寸之时,突然停下了,雪月睁开双眼,却见一只白净的手握住了鞭子,让鞭子生生的停在了半路。
“雪画——”宫主咬牙切齿,“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本宫主不敢杀你吗?”
“雪画——”
雪月冲云菲画摇摇头,“不要啊——”
“放心吧,我没事——”
火红的鞭子上长满了倒刺,此刻云菲画紧握鞭子,鞭子上的倒刺深深刺入,鲜红的血液浸染了鞭子,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宫主,与她对视,丝毫不曾退却。
宫主望着那样的眼神,想起了初见时,那个女孩,也是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她走过去,毫不犹豫的将那个女孩收为了自己的亲传弟子。
地上的鲜血汇聚了一摊,云菲画的脸色看上去也有些虚弱。
宫主的眼神闪了闪,收了鞭子,云菲画一下子跌倒,雪月连忙扶住她。
“雪月,雪夭贬为寒字辈——”
“雪画关禁闭三个月——”
“是——”
“还不退下——”
“是——”
雪夭撑着地面,勉强起身,雪月也扶着雪画起身,退了出去。
“谢谢你——”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虚弱,在雪夭身后响起,雪夭脚下的步伐顿了顿。
“我只是帮我自己罢了~”
雪夭说着,踉跄着离开。
“雪画,你没事吧——”
雪月担忧的看着云菲画。
“没事,连累你了——”
“没事的——”
宫主伸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极其丑陋的脸露了出来,一道一道疤痕,错综复杂的盘踞在脸上,像是满脸爬的虫子,看上起极其的可怕,宫主的手抚上那张脸,凹凸不平的起伏,让她内心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自从毁容之后,她再也没有看过自己的这张脸,她的房间里,所有反光可以照见人影的东西,一律都被销毁,她不想,也不敢,看到这张脸。这二十年间,她一直以面具示人,整个雪寒宫,无人见过她的真容,哪怕是贴身的侍婢,也没有见过,每次她都会遣退众人,独自待在寝殿里,整个寝宫,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得入内,擅入者,杀无赦,就这样,她守着这个秘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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