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安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背后竟升起了一丝凉意,凉意直接入骨,夏薇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在陶夭夭打来电话之前,夏薇安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敷着面膜,吃着自己喜欢的零食,看着电视,她整个人恰意的不得了。
就连心情也是舒畅到了极点。
可现在,背后升起的这一丝凉意竟深入骨髓,直接让人凉到心底,顷刻间什么舒适感都没有了。
夏薇安觉得自己此刻凉飕飕的。
就好像是在冬天里一盆冷水倒在了身上一样。
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家里。
电话那边传来了如幽灵般的声音,加上窗户外面传来的风声,夏薇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幸好现在不是晚上,不然还真有种看鬼片的感觉。
夏薇安脑洞大开,勉强让心头的那种恐惧感消失。
可下一秒……
一阵风忽的吹了进来,带来彻骨的凉意。
夏薇安正敷着面膜,面膜本身就会带给人凉意,加上这冷风,那股冷意可谓是……
夏薇安感受到这股凉意,下意识的揭下脸上的面膜,坐起来朝两旁看了看,就看见正对着她这个方向的窗户大开着,而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风。
可这风怎么凉丝丝的?
夏薇安皱了皱眉。
现在虽然是初秋,可天气还是有些炎热的,并不凉爽。
真是奇怪了。
夏薇安轻轻的把手机放下,起身去把窗户关上。
夏薇安她丝毫不在意在她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陶夭夭会说什么。
比起刚才,这会的夏薇安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陶夭夭这个蠢货的电话打过来都将近十分钟了,可陶夭夭说的话却连五十个字都不到,就一个劲的搁那哭着。
她烦都快要烦死了!
谁能受得了打电话的时候,对面的那个人先是哭上几分钟,又说上三五个字,然后又开始哭……
不停的循环这个过程。
夏薇安就算是再能装,这会也有点不耐烦了。
反正她就是关个窗户而已,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而且手机的声音是外放的,陶夭夭那个蠢货若是这个时候说了什么,虽然听得不太真切,可是依稀也是能听得出来一些的。
而且陶夭夭那个蠢货在她放下手机的时候,她才刚说完那几个字,这会应该还在哭,哭哭啼啼的,一句话也不说,所以不用担心。
反正就是一个蠢货而已,就算是这会她走开了,陶夭夭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也不要紧。
谁叫陶夭夭那个蠢货那么相信她呢,她说什么都相信。
夏薇安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眼里藏着对陶夭夭的轻蔑。
夏薇安回来轻轻的拿起手机,继续装模作样,“夭夭,你不说怎么知道你薇安姐我没有办法解决,快跟薇安姐说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夏薇安这一不耐烦,就出了一点破绽,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幸灾乐祸。
虽然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比不上自己亲耳听到的。
毕竟让陶夭夭亲口说出来,那样的感觉比较爽。
有什么比撕开别人的伤疤,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夏薇安觉得没有了。
她喜欢撕开别人的伤疤,在上面撒盐的感觉。
看着那些人痛苦的样子,她就觉得高兴。
就是可惜,看不到陶夭夭的那个样子了。
不过听听声音也行。
原来亲手把人毁掉是这种感觉啊,还真有点让人激动。
以前她怎么就不知道做这种事情,这么刺激呢?
真是,可惜了!
夏薇安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神情变得有些癫狂,她却不自知。
夏薇安声音里的幸灾乐祸,如果此刻陶夭夭真的遭遇了不幸,那自然是听不出来的。
可惜,夏薇安她失算了。
亦或者是说她完全没有想到,一个跑来跟寻求安慰的蠢货――也就是此刻
正在和她通话的人,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在昨晚遭遇不幸。
陶夭夭不傻,甚至因为此番的举动本就是在试探夏薇安,因此她自然听得出来,夏薇安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原来……
到底还是她奢望了。
她果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竟然到了这一刻还在奢望着。
陶夭夭垂下眼眸,声音里刚才伪装的哭腔还未散去,樱唇轻启,声音飘渺:“薇安姐,你那么聪明,从我刚才的话里真的猜不到出了什么事情吗?”
就算是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事情就是她一手策划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不过是想听她说出事情的经过罢了。
不得不说,陶夭夭她……真相了!
夏薇安就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然后在她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再狠狠地扎上几刀,这样才会,才能让她更痛!
事实亦是她想的这样吗?
她是想听她亲口说出事情的经过吗?
想到这个可能,陶夭夭就双拳紧握,手上的青筋暴起,强行抑制住自己此刻的情绪。
现在还不可以!
她还要看看!
夏薇安,她的好姐姐啊,她究竟能有多狠!!
人的下限究竟能有多低!
陶夭夭咬住下唇,一股血腥味顷刻间蔓延在唇齿间,她却全然不在意,静静等待着夏薇安的回答。
夏薇安注定要因为她的不耐烦而大意了。
夏薇安闻言,也没有想到陶夭夭这句话里竟然藏有深意,完全就是没有去想。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陶夭夭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不然现在也不会跑到她这里求安慰了。
听到陶夭夭这带着哭腔的问话,夏薇安也只是以为陶夭夭她不想说而已。
只是陶夭夭这话的内容,让她有点想笑。
猜?
她用得着吗?
事情就是她干的,她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毕竟身为‘好姐姐’的她,怎么会对妹妹做那种事情。
夏薇安决定顺着她的话猜想下去,“夭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夏薇安摇头,不敢置信的说道:“夭夭,不是那样的对不对?”
“你没有被……”那个糟老头子糟蹋,对不对?
夏薇安就像是不忍说出后面的话一样,再次问道:“夭夭,没有对不对?你快说话呀,快告诉我!”
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急切,声音中的感情也全然不似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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