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任超愤恨的瞪着云杉,转身出门,关门时发出巨大的响声。
云杉刚才情绪有点激动,没有留意打点滴的手正扎着针头,此刻,血液已经回流,输液管子里充满红色的血液。
郭路快步出去喊护士。
几分钟过去,年轻的小护士进来,走到床前帮云杉梳理输液管,让血液回流到体内,叮嘱道:
“注意不要乱动,小心针头刺透皮肤。”
整理完,用消毒的棉球压住针头的位置,再用胶带固定住,
“别再乱动了。”
说完轻轻的关上门轻盈的走了出去。
郭路刚才看见梁任超进来的时候本来要起身告辞,没想到梁任超这么快就闪人,吴妈还没到,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点小尴尬。
郭路安慰道:“他脾气就这样,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他的另一面。”
云杉不置可否,
“但愿吧,”口气里是淡淡的失望。
随着轻轻的敲门声,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吴妈手里提着一提饭盒和水果零食走进来。
她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开始给云杉往碗里盛玉米排骨汤。
郭路看见吴妈到了,云杉有人照顾了,清淡的道“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吧。”
起身朝门口走去,
云杉说道:“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他说着,转身离开。
云杉吃着吴妈给煮的汤,吃完后感觉浑身舒畅了很多。大概是汤的热气让身体增加了温度的原因吧。
云杉脸色有了红晕,她抹了抹嘴,嘴角扬了扬,
“谢谢吴妈。”
吃过东西的云杉,躺在床上有点无聊。
她拿起手机,浏览微信朋友圈打发时间。
看见妈妈朋友里发了一碟菜的图片,还附了文字,“吃素有益健康”。脸上的表情微微发愣,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妈妈了。
等身体好了,回家看望她。
云杉正想着,看见手机响了一下,微信提醒有新的消息。
云杉打开,看见是郑爽发来的短讯,
“你在干嘛,今天去逛街吧?”一行文字呈现了出来。
云杉用文字回复道:“不去了,病号一枚。”
信息很快又回了过来。
“你哪里不舒服?不会是……”后面还加了坏笑的表情,
云杉明白这省略号代表什么含义,回复道:“不是怀孕,急性肺炎,住院了。”
收到一个惊讶的表情,接着又有文字传来:
“我去看你。地址?”
云杉回复了地址给郑爽,有点困倦,把手机放下,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院的走廊内传来“咚咚”的高跟鞋声音,不一会房门被敲响,吴妈为郑爽开了门。
郑爽手里提着补品,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一边进来一边说道:“你没事吧?”
云杉说道:“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郑爽打趣道:“你家梁总没来陪你?”
云杉略有停顿,
“刚才来了,公司有事回去了。”说完挤出了一丝微笑,并没有说和梁任超吵架的事情。
郑爽嘴角扬了扬,眼神中却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问道:“听说梁总不近女色,当初你是怎么征服他的?”
语气中带着玩味的色彩。
云杉抿嘴笑了笑。
“他不用征服。”
郑爽面色一怔。不用征服就是主动送上呗,想想在酒吧的那晚自己贴近梁任超的身体被推倒在地的狼狈,郑爽眼底现出阴冷。
郑爽收回了眼神,嘴角扬了扬,对云杉说道:
“你好好的休息,身体养好了,我们再出去逛街。我先回去了。”
郑爽从病房出来,坐在车里,深思了片刻,拿起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我让你查的,最近梁任超投资电影的详细资料拿到了吗?”
对方是个低沉的男生,:“快了,小姐,对方把保密工作做的很严实,我们现在正想法潜入他们剧组,以工作人员的身份才能拿到一手资料。”
郑爽阴沉的说道:“速度,一群废物!”
说完挂断电话,郑爽恨恨的盯着前方,手捶打在方向盘上,
“梁任超,我们走着瞧。”
梁任超一再对郑爽的轻视,从开始的不搭理,到后来直接推倒在地,一点面子也不给,激起了她对梁任超的愤恨。
“凭我郑爽的姿色,什么样的男人见到我不是巴结讨好,论出身,我也是京城有名的名门之后,家族企业的千金,敢如此对我!”郑爽在内心气愤的心语了一番。
“梁任超,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郑爽自言自语道。
说完,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小巧的汽车一溜烟急速窜了出去。
……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开灯,男人的身影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闪烁的灯光,定定的一动不动。
指间的烟放在嘴边猛吸了一口,整个屋子里火点在忽明忽暗。
梁任超脸上的俊眉微锁,这个女人的父亲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永远忘不了父亲临死前叮嘱自己的话,让自己成为商业巨鳄,有朝一日,替他报仇。
母亲也是被那个贱人的父亲给害的郁郁寡欢,上吊自杀。自己11岁就远走加拿大寄宿在叔叔家,如果没有叔叔和婶婶收留,也许自己早不在世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拜那个贱人的父亲所赐。
想到此处,虐待女人顿时觉得解恨。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异样。
这种异样出现的时候,梁任超就很烦躁。
看见那个女人在医院躺着,甚至自己还对她讽刺挖苦,所带来的畅快,继而又被那一点异样所代替。
今晚,梁任超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在黑暗中独处,反省自己。这种矛盾的感觉让自己很是苦恼和讨厌,可又无能为力。
男人极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从来都是自己想做的事情,想尽办法都要达成。事情办成之后会很有成就感,唯有这件事情,自己却没有一点成就感,反而还留有一丝后悔。
梁任超猛的走到桌子前,大手一挥,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桌子上的文件和东西凌乱一团的撒在地上。
手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割伤,血从手指流了出来,男人把身子摊在高大松软的老板椅上,任由血液流淌,疲劳的闭上双眼,睡的并不是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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