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多数时候都是钟摆僵硬的晃动、是机械回旋的发条,只有染着霞光的那个瞬间是流淌的。
非常连贯、非常动人地逝去。
一边逝去,一边活着。
——
南歌却没有心思顾得上疼痛,她强自站起身子要离开。眼前的谢未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至少现在他没什么理智。
谁知刚要直起身子,就被谢未迟拽开支撑身子的手臂,又倒在床上。
南歌没有犹豫再次试图直起身子,又被干脆的拽倒,南歌索性不再动作,只是愤恨的瞪着谢未迟,“我还不知谢总是这样不分对错恃强凌弱的人?”
“我好像从未告诉你,在我的认知里,弱本就是错。”
谢未迟边说边抓住南歌的双手,然后举过头顶,就这样在她的侧上方位置看着南歌。
南歌方才气愤,一时忘了现在多危险,此刻反应过来,知道现在不能硬碰硬,“我知道,昨天是我的错,我真的并非故意,是我的责任我都愿意承担,坐牢或者赔偿,你先放开我!”
“赔偿?坐牢?除非你能让人起死回生,不然今天谁都救不了你。”谢未迟苦笑,人死了你赔他一条命他也不会活过来,有的错根本无法弥补。
“那你就放开,你到底想怎样,有法律,有警察,再怎么样也不用你来管!”南歌不怕死的挣扎,她非常不平,谢未迟又是凭什么就这样发泄怨恨,因为他有权势吗?
谢未迟摁住南歌不停弯曲躲闪的手臂,在南歌不顾一切的嘶吼中,冰凉的嘴唇吻过她的脖颈,“混蛋,无耻,谢未迟你无耻!”
骂人没有什么用,何况南歌从不会骂人,无耻这个词是她能想出的最难听的词汇了。
锁骨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南歌甚至觉得谢未迟将牙齿刺进了自己那一块细嫩皮肤上,双腿被他摁着无法动弹。
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完全掌控在手心,分明不甘又无力反抗的感觉,让南歌几乎崩溃。
看着南歌隐忍痛苦的表情,谢未迟冷笑,他从容不迫的扯下领带,然后一粒粒的解着西服纽扣。
看到谢未迟不紧不慢的脱衣服,南歌再也无法冷静,她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根本走不出房间。
“谢……谢未迟。”南歌的声音颤抖着,但他努力将话说的平和,像乞求似的商量,“你冷……冷静一下,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先冷静一下,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完,床边又传来腰带扣被解开的声音,然后是金属制的裤子拉链被缓缓拉下的清晰声音。
“你说我们以前是夫妻,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愿意尊重我,你忘了吗?”南歌几乎快哭了出来,但她竭尽全力的保持音色的轻和,像在和谢未迟心平气和的交谈,“你说过你会和也同样喜欢你的人在一起……如果你恨我,你可以送我去坐牢,或者其他任何的方法。”
她真的害怕,其实对待谢未迟,她一直是略带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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