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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异闻之惊鸿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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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梦染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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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语天下

    当年的一座仙镇至如今的酒馆,这般反差,不得不令来者有股时过境迁之感——酒馆内酒客寥寥无几,而店中仅有的几名酒客仍怡然自乐,全因这酒馆之中正回荡一曲空灵绝响,得幸进入酒馆的人自浸于这妙然之声中。

    “熟悉的琴音……”此曲萦绕素裘、彻夜、疏楼风三人耳畔,为寻琴音源头,三人闭目,令心随音律而动,全然忘却自己到来的目的,再睁眼,眼前景象乍然一晃,已是溯光阴百载,三人似又回至从前——高山之巅,鸿鹄蔽日,三人于山脚下瞻仰山巅,见山之顶盘腿而坐,此人一席露肩白面紫花襦裙,紫纱遮掩半边面庞,额带银箍,眼眸中蕴藏星辰,举手投足之态,便有如诗如画一般美感,远观便予人不可亵渎之感,而其古琴所出旋律入山间长天之中,扼云之流涌,润山之生灵,高山夹缝之中,数万岩石破裂,隐约显露嫩芽,琴曲如春日风语,使之受得滋润。未几,漫山遍野生机盎然,鸟兽虫鸣不绝于耳。

    然而……

    “当。”

    一根琴弦乍然而断,绝妙琴音戛然而止,一时间,本是生机勃勃的花草色泽骤然暗淡,竟有趋向凋亡之势。

    “唉,不知哪位贤才,能为我续上此弦呢……”

    这一叹,似向他人道问,似对本人言语,女子目光茫然,素裘见状,迅速反应,纵身而上,现身于女子面前,十銘摄骨上手,见其亦盘腿而坐,一指指尖吐出一丝,勾连断弦两端。

    “当”

    指动心颤,素裘闭目,反向弹奏,瞬间遏制周遭生灵凋落趋势,面纱女子听之,受遮掩的面容嘴角清扬,待素裘再欲操琴,女子便同步动作,二人共奏,风绕指间,抚琴双魂造二重意蕴,一者飞扬洒脱,一者温婉灵动,倏然,一阵风起,万花飞舞,落英之雨,点染二人眉目,此曲一和,谓之:

    “戏语长兴响……”曲终收拨,素裘回身,手中十銘摄骨撤回,原先高山流水景象撤去,取而代之,便是一间狭房屋,而不变的,乃是眼前抚琴媛女,“大梦,好久不见了。”

    “你也是,裘。”绮罗梦打量素裘身下而道,“你瘦了好多。”

    “我可是有听你的嘱托,好好减肥呢。”此语一出,素裘竟有哽咽之感。二人面面而视,自惊鸿雁影分裂,二人分开,已过数载。素裘本欲好好叙旧,可对方脸色却现不佳。

    “咳,咳。”

    “大梦?”

    “我……我没事……呕……”

    朱红由面纱之后滴落至琴弦,美人病恙之态,令在场三人皆意外无比。

    裘:“你怎么……”

    梦:“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刚刚那一曲,是我为你们接风而奏的,你们能来,我早已忘了病痛了。”

    裘:“你且做好,我为你……”

    梦:“不必,这病已是顽疾,治不好的。”

    裘:“我已叫医者前来,现在应该快到了,马上便为你减轻症状。”

    “诸位,我已经来了。”

    素裘言语之时,只见屋门悄然推开,众人之感一股微风拂面,但见一人——一身狐绒,白发之上伸两只细长绒耳,白皙面庞,曲线柔和秀气,细长眉眼左部戴一圆目镜。他便是素裘所言的那位能救治彼海通遥伤病的医者。而素裘见之,大喜道:

    “徒弟!”

    “师父,别来无恙。”久别今见,公子唯微微一笑,看在场两位患者,作揖答道,“看来今天我得好好忙活一阵了。”

    裘:“你先去救彼其,大梦交给我便好。”

    唯:“收到。”

    素裘手中十根指套吐线,扎入绮罗梦各大要脉,为对方调养之余,素裘与绮罗梦言道:“大梦,我们今日来,是为了……”

    梦:“不用多说,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

    裘:“嗯?”

    梦:“是为了风兄和标点吧?”

    裘:“你知道?”

    梦:“其实一路上的事儿葱都告诉我了,他很出色,没让你们发现”

    “这……”素裘下意识以余光窥探疏楼风,看对方正双臂交互,正眼观窗外,便叹气而道:“差不多,还为了瑕儿,客兄,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梦:“是么……裘,这一切说来话长,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裘:“你说,我听着。”

    梦:“我私下查找资料,查了最近出的一些事情,发现一个组织——你可曾听说过灭境之中,一个叫诋宫的组织?”

    裘:“诋宫?没听说过。”

    梦:“据说佛业双身居于灭境地底时,有一名佛者曾为寻世间大道,竟不顾自身安危,潜入妖世浮屠之中,于其中论得大道,后又寻访梵天于灭境的故居,一路下来,收敛各处佛气,并于一隐秘之处将自身邪念分裂出三体,自己入了大彻大悟之境,然而,佛者看穿这世间俗相,自愿陷入沉睡,然而不论如何觉悟,人性终究本恶,佛者潜意识中,驱使三邪体潜入四境搜集恶念,待有朝一日出世,荡清世间一切生灵……”

    裘:“这个故事……无凭无据的……你从哪里听来的?”

    梦:“是一个烤鸡翅的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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