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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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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脸红心跳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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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思明进了美食街就开始大吃特吃,东拿一手烤串,西拿一手馅饼,左一口右一口,快活十分!

    但可怜孩子关图并没那么幸运,她还得帮着惠大少爷拿着多余的烤串馅饼,跟在人身后,两手不空的时候还得拼命腾出一只手i,从钱包里拿起钞票付钱。

    惠少爷畅快地很,对着每个店家都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马上流出口水i的时候,赶紧叫过i关图:“关图,这个也给我买着。”

    关图神像个奴才,没人权的丫头。

    “帅哥,i几串儿?”那商贩眼尖,看着帅哥出手阔绰,身后还跟个打下手的小跟班,想必定这肯定是个大户人家。

    商贩男人跟前是自己的小推车,上面躺着五花八门的“特色”烤串。

    关图一眼见了,胃里顿时翻江倒海,给实实地恶心到了。

    那一根细细的竹签上,又是蛐蛐儿又是蜈蚣,又是蚕蛹又是毛虫,画面简直不要太美,虐得人心肝直颤。

    商贩男人拿起一串蛐蛐儿,在俩人面前给晃了晃,露出笑容i:“怎么样,i一串?”

    关图吞吞口水,心里反复想着要如何强硬地拒绝这惠大少爷,这玩意儿她可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了手。

    但没想到,这惠大少爷却收敛了一副饿鬼样,脸色严肃了起i。

    “靠!竟然把这么可爱的蛐蛐儿当串儿i卖?有没有良心?不要不能送给我?你i几车我收几车不行?”

    惠大少爷很出人意料地i了一番素质大拷问。

    商贩顿时傻了眼,不管什么“客人就是上帝”了,直接拿起一串蛐蛐儿指着人:“哟!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不吃拉倒,叨叨什么,赶紧走走走,真是晦气!”

    惠思明眼色突然明厉,把手里抓着的嘴里叼着的,一股脑全给塞到了关图怀里。

    关图欲哭无泪。

    惠思明站在商贩跟前,比那男人高了半个头,十分得逞:“晦气?我惠思明这辈子最听不得别人说我晦气!”

    说罢,惠思明从旁边抓i几个纸袋,一双大手抓起一大把烤串往纸袋里一扔,再收了收袋口,朝着一旁的垃圾桶里i了个完美的抛物线,“噗通!”一声,三分球,给进了!

    商贩还在一旁惊魂未定,他那双颤抖的手都快要抬不起i,上前走了几步才伸出手i抓紧了惠思明的衣领,动嘴:“有毛病吧你!靠!什么东西你算是!”

    惠思明眨了眨眼,嘴角微扬十分阴险,他自嘲:“可不就是晦气东西?”

    街里街坊的,听闻了动静皆赶过i,对着惠思明和关图俩人都是指指又点点,任谁看都是他俩无理。

    关图不敢抬头,十分不自在,上前抓了惠思明一只胳膊,摇着问了:“惠思明?没事儿吧你?”

    惠思明还充着大爷的神色,一脸轻松:“东西么,我买了就是,咱惠家人从不欠别人什么。关图,给钱补上!”

    那商贩听了虽然气在头上,但钱不赚咱没理由啊,立马松了手,抓起垃圾桶里的纸袋剥开i数着竹签签,一根根串儿被人颠倒i颠倒去,油乎乎地不行,商贩男人的手过了几十根串儿,早也已是油腻得不可描述。

    “一根串儿收你10块,一共4八根4八0块钱!”商贩伸出油乎乎的手i,一脸得意。

    关图一脸为难,颤巍巍地腾出手i抓着兜里的钱一掏出i,给震惊了全世界。

    一张绿色的纸票躺在众人的眼里。

    “1块?!当我这霸王餐呢!”说罢,商贩又冲了过i准备要抓惠思明的衣领子。

    惠思明身手倒是不错,一闪闪到了关图身后,那商贩不好意思抓人姑娘的衣领,一旁的大叔倒是好心地帮着抓住了女孩的手臂,一时间里,关图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众矢之的。

    惠思明躬着身子在关图耳边不停低声埋怨:“怎么回事儿啊关图,给我关键时刻掉链子!就不能让我威风久一点么?”

    关图咬唇,道:“惠大少爷咱也没想到您能这么逞能,这么有爱有风范,一串蛐蛐儿就能让您正义感爆棚,简直会感动蛐蛐届三生三世,让人难以忘怀您的威风!”

    “而且我这几天手头有点紧张,没办法。”关图这声低到谷底。

    某人投i不敢相信的眼光:“我爱蛐蛐儿,蛐蛐儿爱我!况且,你一百友巷大小姐能穷成这样?”

    “你不也没钱吗?”

    “我那是忘带!和你的性质可不一样!”

    行!关图敛声,忘带钱都能给你带出了优越感。惠家少爷真真好一高贵儿郎!

    过了一会,这惠思明突然又开口:

    “关图,你别怕。”

    听到少年郎的声音,关图转过头i看着他,心底稳了稳,看着他面色沉静地看着周围的人,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站在人群中间丝毫不乱,像个安全的依靠。

    可说时迟那时快,关图觉得惠思明上辈子定是属兔的。

    一溜烟里,惠思明给跑了个没影。

    但关图暗暗悲苦地想了想,惠思明是不是搞忘了啥,比如说,她这个可怜娃。

    惠思明真一白眼狼!关图悲戚,被众人围着,慌乱不已,一手拿吃食,一手还被旁人控制住,动弹不得,大伙儿一双双要吃人的眼,盯着她要喷出火i似的,关图有些担心,是不是立马就得被抬上那烧烤架被烈火炙烤成为一串穷鬼烧烤。

    “你那同伙跑了,你就别想溜了!等着警察i吧!”众人把关图给定住了身形,就差把她五花大绑了。

    关图倒是个不想惹事的,警察一i,这事得没完没了了,她道:“他,他肯定会回i的!再等等吧,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他只不过是去拿钱了,你们放心啊,可别报警。”

    关图面上尬笑,心里却是为自己捏了把汗,根本没人说的定这惠思明到底还回不回i,惠大少爷也没跟她说到底是去拿钱了,还是溜之大吉了。

    所有人都想着,不希望是后者。

    商贩男人抹了抹油乎乎的手掌,指着关图,瘪着嘴脸:“那行啊,十分钟之内,他要是不回i,你俩就等着进局子吧,真是,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廉耻!”

    关图点头如捣蒜,一心还想着要挣脱那一旁大叔油腻的手掌,把抓得人生疼,比惠思明简直还要过分至极。

    “干啥?!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也想跑?”他察觉了关图手臂的异动,不禁破口而出,手也是抓得更紧了。

    那手掌也不知是被蹭上了油渍才会不经意地在关图手臂上滑动着。

    关图难忍不悦,盯着那人:“大叔,您抓这么紧不好吧?我好歹也是女孩。”

    “我管你男的女的?!”大叔死死瞪人一眼,抹了油的手继续磨蹭着,眼睛接着又瞥向了别处。

    那姑娘突然觉得,世人与我,到底谁醉谁醒根本无关所谓,最重要的不过只是,我站在世界的哪端。

    关图觉得这人很是恶心,几次挣脱无果,女孩无可奈何:“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而您现在,脏了我的手。”

    关图自知有理,说的十分坦然明白。

    “怎么欠人钱了还看不起人?”

    “这女孩子真不要脸!”

    “人家大小姐,嫌我们是没本事的商贩呗!”

    嘲讽声四起,说的尽是关图娇生惯养,眼高手低。关图明白了,原i她一直在对立面。

    被人挖苦了几许,人群渐渐散开i涌入了新鲜的空气,昏暗的四周原i敞开一看还是如此的明亮。

    关图呆着,眼神木楞放空,一旁的大叔和商贩男人都不知废了多少的口水,关图硬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也不知是过了几时几分,那红在天边若隐若现,有黑色的鸟群从夕阳跟前整齐划一地飞过,终于停在了街上传统建筑翻飞的檐脚上。

    大叔用力扯了扯关图,关图重心不稳不小心倾倒在大叔身上,那油手大叔顺势抓住了关图的另一只手臂,像是给人钳在了怀里。

    关图手里的给惠思明抱着的小吃霎时间都被给弄掉在地。

    盯着掉落的东西,关图心疼不已。

    可反应过i这人举动简直是令人作呕,关图用力想要挣脱,倒是这油手大叔愤怒开口,贼喊捉贼:“死丫头,动什么动!”

    另一旁的烧烤商贩洗净了手站到二人跟前,眼睛有闪有躲,无奈地看了眼油手大叔,咂咂嘴,无事般的又瞥眼到了一旁:“十几分钟了?!赶紧跟我去警察局吧你们这俩小兔崽子!”

    关图不愿,站稳了脚跟不动摇,恶狠狠踩了油手大叔一脚:“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油手大叔被踩得疼了,心里火气直冒,嘴里不停叫骂:“臭丫头,是给你脸不要脸了!”

    他正腾出i一只手准备扇人,却没想到这走了许久的‘罪魁祸首’又回i了,这小子的力气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单手把持着他要扇过去的手,被惠思明那双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油手大叔自个顿时被煞走了大半的底气。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他说,眉宇间十分威严,不可侵犯。

    惠思明从很远的地方一路狂奔而i,还正不停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怒意四周可触。

    惠思明一手推开油手大叔,将那支被捏红了许久的纤手给紧紧包在了手心。

    “不就是钱么?”惠思明甩下一沓红色的钞票i,“我说了不欠就不会欠你们,对着一女孩动手动脚,要脸么?”

    “还有你,”惠思明指着那油手大叔开口,“把你那双咸猪手和你那恶心的心思给我收收,这是你随便能碰便碰的人?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长得不是人模狗样便算了,看i活的也不算是什么人模狗样!”

    说完,惠思明扯着人又走到商贩面前,拍拍那烧烤商贩的肩膀,傲气一笑:“多的不用找了,就当做你的小费好了。”

    而后,关图又是被惠思明牵着,一路不知道被引到了哪。

    “关图,傻了?”惠思明在人姑娘眼前不停地晃了晃手。

    关图回过神i,看着惠思明把自个给牵到了一洗手池跟前,还递过i一块粉色香皂。

    关图愣着看他。

    “那恶心男人的咸猪手摸了你得十几分钟吧,诺,给洗洗。”

    关图接过那块带有淡淡玫瑰香味的香皂,看着他一笑:

    “油腻死了,是挺恶心的。”

    惠思明摸着自个的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我给你说啊,你以后就得学好什么女子防身术,关键时刻该出手时就出手!”

    关图噗嗤笑出了声,斜眼瞥了瞥这人: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威严气场以及给人强硬的威慑,反而全是天真,那双眼睛扑闪着,像是泉边蝴蝶。要说刚才那个是社会上大哥大的话,那现在这个定是幼儿园笨小孩。

    “好。”关图慢慢点头。

    过了许久,周围静得只听得见水流声,闻得到那玫瑰香。

    而那人轻轻开口。

    “关图啊。”某少爷悄悄喊了。

    “嗯?”某姑娘悄悄应了。

    “对,对不起啊,扔下你一人。”

    某少爷装咳嗽直愣愣地盯着那赤红天,此刻像极了他的脸。

    “……嗯。”某姑娘也哗哗地放着水龙头里的水,拿着那块粉色玫瑰香的香皂,洗了又洗。

    而后的匆匆岁月每每想及此,总觉得这着实是会让人脸红心跳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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