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宵练不知道的是,选择对杨恪下手,其实是慕容澜的意思。
严格来说,慕容澜选择对杨恪下手,纯粹是被逼的,只因李弦雪流产一事,卫承影只要稍一探查,就会查到她头上来,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慕容澜不得不想办法转移一下卫承影的注意力,因此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个计策。
为了保命而想出的计策,果然与为了争勇斗狠所出的主意不同,卫承影对慕容澜从前为了跟凤比翼一较高下而想出的计策不屑一顾,却对她这次的计策颇为欣赏。
杨恪有多少本事,卫承影不会不知道,而杨家先向他投诚,而后就搭上豫王这种两面三刀的行为,也的确让他很不满,再加上,慕容澜给他提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计策,这几点加起来,卫承影觉得,自己可以动手了。
这并不是说,他要将李弦雪流产的事情一笔带过了,只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跟自己的大业比起来,李弦雪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下送来的两份情报,卫承影阴沉沉地笑了。
慕容澜,卫宵练,都是要收拾的对象,现在就看看,哪边跳得更欢,更让他有兴趣一点吧。
两天后的傍晚,卫宵练前脚到达豫王府,后脚就被哭天抹泪的杨老太君找上门来:“豫王殿下,您得救救恪儿啊,不管怎样,恪儿他是无辜的啊!他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当上什么状元,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面对着哭天抹泪乃至撒泼打滚的杨老太君,凤比翼和卫宵练双双无奈,老太君这么大岁数了,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还说不听,也只好等她发泄过之后,再好言相劝了。
她和卫宵练劝了半天,又再三保证一定让杨恪平安无事,这才算把杨老太君劝动,关上门来,一家子人相对叹息。
卫宵练先前在路上时就已经派了杀无赦去搜集此案的相关情报,这时候东西已经送到了手上,他翻了一遍,沉着脸将东西递给凤比翼:“这个案子,想要翻案,难哪。”
“到底怎么回事?”
凤比翼拧眉接过情报,若说杨恪是凭真才实学考上状元的,那断乎不可能,但文重和徐翰文,也没有如此包庇他的道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要徇私枉法,那也得先紧着温家兄弟和凤卓群来啊,照顾杨恪算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抬眸去看卫宵练:“你觉得问题到底出在哪一步呢?”
卫宵练犹豫片刻,拧眉道:“殿试的流程,是父皇从殿上宣布题目,考生在太极殿当场作答,而后由礼部负责收卷、誊抄,再呈给父皇御览。题目和作答能动手的余地太少了,父皇御笔钦点状元也不可能动手脚,我想……问题还是出在卷子上。”
凤比翼抬眸:“你是说,有人在誊写试卷的时候,动了手脚?”
“应该说,这是最大的可能了,想要让杨恪名次提高,就把他和一个才高八斗的举子的试卷名字调换,杨恪成为状元的可能性也就大大提高了。”
卫宵练想到这里,点了点头:“对,一定是这样,我明天就去查卷子,一定有迹可循!”
他设想的很好,然而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就在当晚,礼部贮存殿试试卷的仓库突然走水,里面的试卷全都付之一炬,自然也包括今科的试卷。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卫宵练当场气得砸了一套桌椅板凳,整个豫王府正堂里狼藉一片,如狂风过境一般。
凤比翼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歇斯底里的卫宵练,即便是亲密如她,也只敢躲在一旁,等人彻底平静下来,才上前去:“……你,还好吗?”
卫宵练沉默片刻,轻轻拉过凤比翼的手,将头搁在她的肩头:“好气呀。”
凤比翼噗嗤一笑,又想到在此时笑实在不合时宜,堪堪忍住:“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俗话说愚者千虑亦有一得,你就当卫承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运好了,不要这样置气。”
“我就怕时间来不及了,父皇说十天之内要结果,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们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出路,还没等踏足就被堵死了,我……”
卫宵练说到此处,忍不住咬牙切齿:“卫承影难得聪明一次,怕是把一辈子的脑子都用了。”
“那也要较量过,才知道高低。”
凤比翼轻轻拍了拍卫宵练的手,柔声道:“试卷没了,还有抄试卷的人呢。”
“没用的,就算我们找出这个人,卫承影也会说是我们用了手段才迫使这个人说谎的,人证的可信度太低,还是找物证比较保险。”卫宵练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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