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生叫罗诚把梨本未i送走,梨本未i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鞠躬行礼,转身离开。洪澜喊了一句“我去打水”,抱着满水的水壶跑了出去。
听下人说,发现浮生哥的时候,他正紧紧的抱着红清欢,脸上是难得的笑模样。
她的浮生哥,只要跟红清欢在一起,连死都觉得幸福。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这一局,她彻底输了。
她的浮生哥,早就把心送给了红清欢,至此以后,那颗心里虽还有她的位置,但永远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个座位。
众人离开后,罗浮生咧嘴一笑,冲红清欢展开双臂,只见他后背和肋骨处被固定好,两只手被绷带缠的死死地,活脱脱一个大型萌宠。“过i,让我抱抱。”
“别闹了,我再碰着你的伤口。”红清欢只是坐在他的床边,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你不过i叫我去抱才会扯到伤口,”罗浮生挥了挥手臂,“快点让我抱抱,我快想死你了。”
红清欢白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的躺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揽着他,生怕自己碰着伤口,罗浮生见了直接朝她额头亲了一口,感叹道“真好啊。”
“直到刚才,我都在怀疑我之前是不是在做梦,你根本就没有答应我,你还像之前那样躲着我。”
“你怎么不问我和梨本未i的关系啊?”
“有什么好问的?”罗浮生挑了挑眉,语气里全是得意,“我媳妇儿我还不知道,怎么会是卖国求荣的主?虽然那个梨本阴阳怪气,姐姐长姐姐短的,到你没瞧见澜澜都没信你俩关系好,我要是信了你这就把我一脚踹开,再去找个好男人去!”
“噗嗤,算了吧。”红清欢嫌弃的看了罗浮生一眼,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一个你我就已经够受得了,哪里还有精力再去找另一个。”
“浮生,从心里放开一个人太难,装下一个人更难,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折腾了。”
“即便有更好的,我也懒得去看,这辈子,就算便宜你了。我不会换了。”
“清欢,不用怕的。”罗浮生敛了笑容,与怀里的人对视,郑重承诺,“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你,无条件的支持你的一切决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罗浮生,就是你这辈子最好的依靠。”说罢,视线转向那薄唇,一点一点的靠近,却被红清欢打断,用一根指头点着他的额头拉开距离,“干嘛啊~”
“我的罗二当家,安心养病吧。”红清欢把人按在床上叫他动弹不得,“我该去看看天婴了,自打我醒了还没见着她呢,也不知怎么样了。”
“她呀,她早回隆福戏院了,不过这几天好像一直没登台,应该是在家养病呢吧。”
“唔……我去叫并蒂帮我办出院手续,一会儿去看看她。”
“什么出院你出什么院啊,你伤还没好呢!”
“我吗?”红清欢挥了挥手,指着每个指尖绑着的绷带,“那也比你不分叉的小爪子要好,安心住院,等你好了我再去找你。”
下午,红清欢用手指勾搭着生煎敲开了段天婴的房门,却见段天婴梨花带雨,哭的那叫一个可怜。“怎么了天婴?谁欺负你了?”
“清欢姐,”段天婴直直的扑进红清欢怀里,一面哭着一面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刚回家就听闻九岁红病重,在九岁红那里被审问了一番后又去看望了找了自己整整一雨夜的段天赐。却发现他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额间颈间全是青紫,在师弟小豆子要扔的包袱里发现了段天赐最喜欢的衣服,亵裤的隐秘位置,一滩血迹刺伤了自己的眼……
“天婴……”红清欢眨了眨眼,拍了拍抖动的肩,“你哥他,恐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段天婴泣不成声,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段天赐的脸长得十分精致,在那些整日无处宣泄的军官面前恐怕已称得上绝色。如今世风日下,有些个人寻求刺激,男女通吃,加之段天赐是戏子,本就命贱。想他若是与红清欢一样身世显赫倒也没人敢动,如今这般下场,除了道声可怜,竟再也没了别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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