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刷一下红了,阿坤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这时水晶瓶子的电话响了,她接起i说了几句后就向我告辞走了。
我看着心彤和娜娜边吃边讲学校里有趣的事,忍不住感慨说:“年轻真好啊!”斐斐奇怪的问我:“姐姐,你也很年轻啊!怎么会那么感慨呢?”“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年轻什么啊?真羡慕你们的年纪,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不行了,女人三十豆腐渣,我都已经是豆腐渣了,还能想什么呢?”
斐斐忙说:“姐姐,你别这样说啊,你见多识广,懂那么多事情,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哪像我们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呢?何况,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三十岁,最多也就二十六七,何必那么担忧呢?”阿坤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在鸡翅上撒上辣椒面推过i:“快吃吧,吃完再聊!”
我就去洗了手过i开吃,刚吃完鸡翅,阿坤又用叉子把鸡排分成十块,每人平均分了两块,并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吃了它,不然晚上肚子饿可不许找我!”我只有乖乖的吃完鸡排,喝下橙汁。
吃饱喝足的我早把i前的不快抛到了九霄外,嘻嘻哈哈的和三个妹妹说起当初读书时把武侠小说藏在课本后面,一天看一套的故事。不经意间,我总感觉阿坤在默默看我。大家吃完后走出肯德基,阿坤叫了一辆的士,把心彤她们送上车,又另外打了辆车送我回去,下车时,阿坤问我:“可以去你上面坐坐吗?”原以为他会直接回家的我有些惊讶,仍点头答应,于是我们就慢慢走上了楼。
到了家,我打开灯,和阿坤坐在沙发上,阿坤问我:“不介意我抽支烟吧?”我点点头,他抽出一支烟,优雅的点燃它。我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痴痴的看着他的侧面,不想说话,他也一言不发。我们两人就在沉默中对峙,谁也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到底抽了多少支烟,他才开口:“可,我……”刚说到这儿,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i说了几句,脸色立马变得十分严肃,挂断电话后他沉重的对我说:“可,对不起,我家里有点急事等我处理,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联系!”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甚至i不及拿走放在茶几上的烟和火机。
我打开烟盒,看见里面还有六支烟,我抽出一支,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右手拿起打火机点燃它凑到嘴前,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被苦涩的烟味呛得直咳嗽。有多久不曾吸烟了?大概一年多了吧!03年那年,多亏了它的陪伴我才没有崩溃。
记得有个朋友说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背叛你,惟独它不会,它是你最忠实的朋友。其实我只会抽假烟,从i不会像别人那样把烟圈吞进去。从小就讨厌抽烟的我,竟为了一个负我的男人沾上这玩意儿,第一次抽烟时我被呛得直流眼泪,不明白那么苦的东西怎么会让人甘之若饴?但尼古丁麻醉了神经后,看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从此,我开始疯狂的沉迷其中,用尼古丁麻醉自己的神经。虽然晕烟的我一开始抽一两支就会昏睡过去,仍拼了命的吸,似乎把一切的痛苦与忧伤,都交托在那一吞一吐间,明知烟里的尼古丁会造成肺癌,仍不管不顾的追逐瞬间的快乐。
有位叔叔辈的同事酒精中毒仍无酒不欢,别人劝他他却说:“冷酒伤肝,热酒伤胃,不喝酒伤心。所以,我必须喝酒。”我对烟的痴迷大约可以和他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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