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山完全坍塌之时,宇宙中不知名的独立空间里一盏盏亮了上百年的明灯忽然同时熄灭,没有一点预兆。守望这一盏盏明灯的人当即慌里慌张地向上层报告。
豪华宫殿中纤羽收到明灯熄灭的消息后脸色阴沉无比。她传唤来千越说:“越老,纪烈逃出夜幽山,你怎么看待此事?”
“此事突发毫无预兆,而我们连纪烈如何逃出夜幽山都不知其原因,这使六王局势变得扑朔迷离,对魔子计划的干扰度增加,甚而纪烈的出现恐怕会打乱我们所有的计划,还有……”
见千越没有继续说下去纤羽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就怕因为他的出现会引起冥王的重视而致使冥王重出独立宇宙,这对我们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纤羽平视着眼前空荡的大殿思虑许久,“暂时不要管纪烈的事,至于混乱磁盘也一概不管,就让其余四王和冥王针锋相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保证魔子计划的成功。”
千越提议说:“羽王,如果我们对纪烈不闻不问会不会更加让冥王怀疑,毕竟你和纪烈……”
纤羽脸色一冷,“做好你的事,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千越连忙微鞠一躬歉说道:“是我逾越了,我这就去处理。”
“下去吧!”纤羽冷冷地说。千越遂心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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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办公室里陈摆着一列列腥红的试剂,整个办公室弥漫着一股子腥味。一个戴着眼镜,头发稀疏,穿着随便的男人正弯腰鼓捣着一支试管,活像一位老学究。他拿起试管在窗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直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前来报告:“报告冥王,夜幽山消失了。”男人听完身躯一震放下手中的试管,坐到办工桌前的椅子上目露凶光像是要吃人一般地盯着眼前的人。来人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和他对上视线。半晌后,男人的脸僵硬地动了几下,“你说夜幽山坍消失了?”
“是的,刚发生,那一盏标示夜幽山状态的明灯已经熄灭了。”
“你把索修叫来,下去!”
“是。”报消息的人急忙退出办公室,不一会儿一个和男人一般年纪的人出现在办公室里。
索修恭敬地对君殁说:“不知冥王有何吩咐?”
“夜幽山消失,纪烈肯定是逃出来了,他被禁锢在夜幽山数十年之久断然不会甘心,你加派人手守住形风,万不可让纪烈帮助形风逃出独立宇宙。”
“有禁制的存在纪烈不可能救出形风,我觉得这倒是您多虑了。”
君殁霎时变得严肃起来,僵硬的脸变得有几分狰狞,“纪烈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以他的手段和学识破解禁制轻而易举,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冥王。”索修接下命令后又问道:“不知是否乘此时纪烈刚逃出夜幽山根基不稳将其扼杀于摇篮里?”
君殁摆摆手说:“不必,”他微叹一声,“君出来了,王候们都要开始躁动了。这世界安静了百年了,总有人会不老实,我倒要看看有几个永枭这样的人。”
“那您的打算是?”
“严令所有人不可冒然插手纪烈之事,静观其变。”君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永枭招了吗?”
“还没有,永枭此人十分顽固,到现在还没说出暗夜之舟所藏之地。”
君殁难得地笑了笑又搓了搓手说:“这个永枭,不说出暗夜之舟的下落也倒是聪明。”
“也多亏他没说来,不然哪还有一百年的时间给他苟活。”
“既然说到永枭,你叫无独抓紧点,一日得不到暗夜之舟,我这心里就一日不踏实。另外通知下子玉出去看看以族现在的状况,顺便调查调查混乱磁盘的下落,这好东西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得我们自己攥着。子玉出去的事要保密,不要让其他三个崽子知道。最后一点,叮嘱一下子玉,不要展现禁制以上的实力。”
“是,冥王。”
君子玉得到命令后即刻前往已经毁去的夜幽山。在夜幽山搜寻一番并没有感知到混乱磁盘的存在,君子玉便去往以族族都永阳查探以族的情况并继续调查混乱磁盘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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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带着一顶灰色的帽子,低着头默默地行走在永阳城的街道上。来到一座别墅前他抬起头仰望了一眼别墅,之后又绕到别墅后面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他扬起手一挥一道能量自指间飞出,直射进别墅里,而后此人快速且隐匿地离开了别墅来到一间办公室。一个满脸长着胡子的人严肃地问道:“信送到了吗?”
年轻人摘下帽子微鞠一躬回道:“送到了。”
胡子人食指敲了几下桌子,“准备好贺礼,静候来宾。”
“是,我这就去办。”年轻人重新戴上帽子退出办公室。
玖方寻正深入思考着眼下的形势,突然一道流光飞进屋里朝他而来。他一把握住流光摊开手掌一纸匿名书信便于手心呈现:
“老朋友,好久不见。一贺你脱困夜幽山,重出江湖。二贺你东山再起,驰骋天下。我在这里为你备上一份厚礼,望速来取之。”信的最后是一个坐标。
玖方寻阅完此信嘴角掠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份礼,我就不客气了。”
玖方寻在云凭实验开始之前去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另外一个由王编织的牢笼。
风诚界临江星域天河星曲南城,玖方寻独自来到这里。他悠悠走在一条几近荒芜的大道上,道路两旁杂草丛生,风吹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阴森而诡异。大路上虫豸满地,恶心不已,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很可怕。
玖方寻低着头双眼古井无波地走着,仿若夜幕下的幽灵。他脚下发出啪塔啪塔的声音,一只又一只虫子被他踩得粉身碎骨。踏着无数只虫豸的尸体,踩过早已荒芜的大道玖方寻来到一座坚固的屋子前,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监狱。他抬头看向眼前已经生锈的大铁门,铁门顶上凸出几个被蜘蛛覆盖,灰尘满满的大字——一号禁地,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打理这里了。看着铁门角里的蛛及其蛛上攀爬着的蜘蛛,看着被灰尘遮掩的大字,看着早已生锈依然坚固无比的铁门玖方寻悠悠叹道:“真舍得啊!舍得把这么一个繁华的地方抛弃。到底多久没有人来这里了,都荒芜成这样子。”
玖方寻伸出右手轻按在铁门上,能量经由铁门迅速蔓延向一号禁地。待其能量加持到整个一号禁地之后,他调运更多能量作用于铁门并顺势发动绝望穿透,一用力,红色光线冲击铁门,铁门瞬间碎作铁屑纷飞。他迈开步子优哉游哉踏入门中的世界,而门内门外俨然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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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封得严严实实的地堡里困锁着一个男人,男人眉心上有一个火样的印记,面容枯槁,眼睛凹陷,略显狰狞。他身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囚衣被一条条黑色大粗铁链牵扯住四肢拉向四周的墙壁牢牢锁死,不能动弹分毫。而地堡里极其安静,哪怕是他发丝间的摩擦都能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突然,一声警报声响起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猛然抬起头看向眼前唯一一个可以看到地堡外一点点世界的窗户。一百年了,这里寂静无比,一百年,这里终于响起了久违了一百年的声音。不一会儿更多嘈杂的声音传入他耳朵里:“报告队长,有人闯入一号禁地了。”
“闯进来的人是谁?”
“一身黑衣,暂时还不清楚来人是谁。”
“你,赶紧通知上头,将禁地情况报知上级。”
“是。”
“其余人跟我出去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闯进一号禁地。”
随后又是一齐声:“是。”
透过窗户看见重重叠叠一堆人影飞快离开,面目枯槁的男人粲然一笑,微微自语:“终于要重见天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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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之门炸碎的瞬间,五颜六色的光便传入玖方寻眼睛里。门内的灯壁辉煌与门外的断陌荒阡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门之差可谓天差地别,然而玖方寻却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啧啧啧,看来并不是想象那样啊。”再向前踏出几步便见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端着能量枪挡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抬头眼神阴冷地看着这群挡住他去路的人,掩藏不住的杀意弥漫整个一号禁地。
队长站在玖方寻对面厉声喝道:“你是谁?给我滚出一号禁地,否则”
“否则怎么样?”说着玖方寻直接出手,绝望传透发动,红色光线一束束穿透一号禁地守备队的人的身体里,被光束穿透的人当场暴毙。不到三秒一号禁地守备队除了一个队长全被玖方寻击杀。而队长被两束红光穿透左右肩膀,无力地半跪在地,似向玖方寻求饶。
玖方寻慢步走到队长面前一把捏住队长脖子将队长提前来像恶魔一般问道:“否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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