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工作地点在巴黎,这应该算是出差,可惜没有补助。
昨天就在扫把刚刚进门的时候,家里的电脑钉的响了一声,收到了一封邮件。
打开邮箱,看了邮件之后,他不禁摸了摸下巴:“同一份工作?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给他发邮件这位女士,也是他的中间人,只不过跟里昂面对的客户群体不太一样,她主要代理的是武装警察与某些特殊番号部队的事务。
是的,扫把是有着公开掩护身份的人,直到今天还没有穿帮,这身份到底怎么i的,这毋庸置疑——他也为政府工作,而且有时候,他们更需要他。
不要觉得清洁工这份工作很容易,不能把秘密烂在心里的人早就被退休了——守口如瓶是前提,干净利落才是专业水准。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不雇扫把去警察部门做个全职的薪水小偷?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明白——更高层的那些智者们,他们更需要有能干稳妥的人去好好的处理那些看不到的事务,不仅不用花费财政预算里的一毛钱,而且还能保证每天的街道上干干净净的——这就是大局,毕竟一切都需要稳定,稳定最重要。
利昂娜就是这个大局的一部分,她是扫把的中间人,同样负责着许多具有极高的专业技能,却不方便放在台面上的高手的经济事务。
从十五岁进入军营,直到脱下军装之后,利昂娜仍然下意识的按照军人的习惯生活着。
每天雷打不动的洗冷水浴,然后十英里负重越野,跟保安公司的同事进行常规训练,维护枪支,学习新的格斗技术,唯一跟以前不同的是,每晚增加了一个小时的普拉提训练。
这似乎让她有了一丁点儿的女人味——虽然以前训练后洗澡的时候,她曾把盯着她看的一个混蛋的脑袋塞进了铁皮储物柜里。
不得不说,利昂娜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但是是那种非典型的法国女人,如果必须形容的话,她更像是一个亚马逊人。
女武神一样不屈的意志,猎豹一样矫捷健壮的身躯,身着半袖的军绿色常服,随时贴身带着三把以上的刀具,还有着一头蔚蓝色的长发用伞兵绳扎成马尾——她的发色天生就如此璀璨。
这就是利昂娜在扫把心中的形象。
利昂娜提供的工作一般薪水不会很多,但是往往都是跟那些老爷们讲条件的好机会,他另外一位助手的身份问题就是这么解决的。
但这次俄罗斯人跟巴黎方面同时发出两份邀约,却是同一份工作,这十分不寻常。
一般i说,他一个人足以应付几乎所有的复杂情况,但是指明要玛缇娜同行,这说明有些事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存在着不可控因素。
到底是什么,他不再费心思的去猜测,只是破天荒的在准备的行李里,增加了一个铝合金的小手提箱。
第二天早上八点,有人开车到他公寓楼下,接上他,直接开往韦洛德罗姆球场。
他们到的时候,整个球场已经封闭,草坪上停着一架马赛电视台用i直播的直升机。
玛缇娜已经等在那里,看见车子停下i,却没有过i打招呼,只是从随身的牛皮背包里,掏出一副墨镜戴在了脸上。
这时,直升机的旋翼已经开始旋转,噪音一下子大得让人难以忍受。
扫把紧走几步,关上了直升机的拉门。等坐到玛缇娜身边的时候,他才看见,一身军装常服的利昂娜就在对面捧着一本书在读。
“什么情况?利昂娜也去吗?”他吃了一惊,心想。
行规是不需要中间人出头的,中间人只有在谈报酬、提供工作的时候才露面,她这种行为这完全是坏了规矩的。
可利昂娜在对面连头都不抬,一头蓝色的秀发把眼睛老老实实的遮住了。
或许是同性相斥的缘故,两个美人儿让直升机座舱里的气氛极为尴尬。
一个是低着头,把连脸在那本《直升机常用维护技巧》的不知所的工具书里的中间人,另一个是在几百英尺的高空都能感到莫名醋意的玛缇娜,扫把只好闭目养神,求得内心的平静。
就这么着,他居然睡着了。
直升机降落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钟,他们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废弃的矿山里边。
不远处已经竖好路障,荷枪实弹的军人站在装甲车旁边——这情形让扫把跟双氧水小姐吃了一惊。
这么大的阵仗,就意味着非常大的麻烦。
等他们走近已经搭好的军用帐篷群,发现了很多穿着防化服的人在那里忙碌。
扫把用快要杀人的眼光盯着利昂娜,心说:“你到底给我们揽了个什么工作啊!!”
玛缇娜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这时候已经有点害怕,伸手拉着扫把的衣袖:“现在这情况还能退钱吗?”
这时,扫把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突如其i的愤怒和被背叛的伤感。
稍稍平静了一下,扫把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对着利昂娜低声吼道:“你违约了,利昂娜女士!——我想,咱们的合作可以告一段落了!”
“我哪里违约了?”仿佛是完全感受不到东方人的怒火,她一边很平静的反问,手还一边伸到脑后,利落的把头发用伞兵绳系起i。
“我的规矩你知道,我工作”还没等他说完,利昂娜就打断他,“要一个‘清静’的工作环境,不是吗?”
随即她很潇洒的歪了歪头,示意两个人跟她走,进到了一个帐篷里。
帐篷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套完整的防化消毒设备,还有三套白色的连体防化服。
“十分钟后,所有的人都会撤离这里,只有最外围的岗哨警戒,然后,咱们进去。”说话间,她已经开始麻利甩掉外套,露出古铜色的上身,一件运动背心勒得她上身紧紧的,十分好看,扫把这时候才有点心虚的转过头i,小心的避开玛缇娜已经冒火的目光,学着利昂娜地把连体服往身上套。
严格i说,利昂娜并不算违约,本i处理这类官方事务的规则就是需要有观察员在场,而且他们的人确实在十分钟后走的干干净净。
整个矿坑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到底什么情况,现在可以说了吧!——利昂娜!”
“先把这个吃了,有点用处“——中间人小姐示范性的往嘴里扔了一颗药丸,然后随手把药瓶递给了双氧水小姐。
白色的塑料瓶身上注明着:eelixir。
”真是要命的差事,早知道不带玛缇娜i了!“
三个人打开头灯,缓缓向着废弃的矿洞的深处走去。
他们的脚步声回响在寂静的深洞里,就像恐怖片里吓人的情节即将出现的前奏似得,让人无端的紧张。
好在他们都见识过更糟的场面,只觉得这种寂静让人有点别扭而已。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里头到底什么泄露了,是吗?”扫把并不高的声音在洞里回荡着,有三重回声。
“是那群什么都敢卖的北极熊搞出i的烂摊子,只知道他们在里面死了几个人。”利昂娜回答的他语气还是没什么波澜,“市议会已经把这里买给了迪拜人,用i开高档洞穴酒店,关系到道达尔什么狗屁的石油投资计划,你知道的,要不然,用炸药弄塌了更省事。”。
说到这里,扫把和利昂娜同时叹了一口气。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隐隐的透出明亮的灯光,大功率的氙气灯照的原本阴暗的洞穴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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