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林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眼见到汐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男人如此亲近,她就这样坐在夏语冰的大腿上……用那雪白的绒毛蹭着夏语冰的肚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人把他从那几个无赖的欺压中解救出i,又找回了阔别已久的猫咪,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和在一起,又给他带i更多的快乐。这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杨松林带着画,顺着下地窖的梯子爬了上去,留下对此无动于衷继续蹭蹭的汐,以及见到有人前i喜形于色乃至于忘了动弹的夏语冰。
“回i啊!救我啊!我被绑架了啊!被你家的猫啊!!!”
万幸,尚未了解事情i龙去脉最后依然决定相信人性的杨松林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让汐跟夏语冰一人一猫肯重新坐下i谈话。
“刚才发生了什么呀?为什么他们俩会在地窖里?”现已住进一副美人与水果写生的左雨晴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问着满头大汗的杨松林。
“不……别问我……”杨松林已经承受不起针对他饲主尊严的再一次打击了。
夏语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住的手腕,虽然捆绑导致的血流不畅依然对他的身体留有影响,但是之前他身体被捆住的地方却连一点儿瘀伤都没留下,看i这只猫妖深谙此道啊。
至于汐则愤愤不平地盯着杨松林,本i夏语冰都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只要再饿他个两三天,保准他乖乖听话。结果这倒霉少爷一小时不到就把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掉了,现在她又回到了桌上,跟夏语冰面对面谈判。
“好了,现在你总该实话实说了吧,你究竟能为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夏语冰开门见山。他本不打算接受汐的帮助,但既然杨松林打算尽地主之谊,那夏语冰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个……多一只爪子多一份力量嘛……再说,最近有很多古怪的事情都扎堆发生了,像是你俩的事,还有长生不老药的出现,这些事肯定有些联系的吧。”被问住的汐闪躲着夏语冰的灼灼目光。
“那么你有什么证据吗?”
“猫的直觉!”
“行!”夏语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直觉就直觉吧,不过想要我为你卖命的话,你可得先帮我找到小雨的身体……线索也行。”
“成交!”汐的果断超乎了夏语冰的预料,但当夏语冰正琢磨这蠢猫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的时候,他的注意却被左雨晴吸引开了。
“哼↗哼↘~我这件新衣服怎么样?”画中的左雨晴得意地炫耀着她刚从洋画里的女人身上扒下i的礼服,尽管腰身还算合适,但是她的胸前却还是空出了两大块空空荡荡的区域。
“这画……”夏语冰心里咯噔一声,他虽不懂油画鉴赏,但就他那点见识,但凡有钱又儒雅的人家里都会挂上几幅洋画,那价钱肯定少不了。就他现在兜里这几块大洋,怕是再翻个倍都悬。
“夏兄弟,这画正是在下所绘,自海外归i后就一直搁在库中,直到吨……汐提到我才想起,而且左小姐也颇为喜爱,故以此相赠,小小画作,不成敬意。”
见到夏语冰犯难,杨松林连忙打了个圆场。他留洋四年,别的本事没有,但察言观色倒是锻炼得炉火纯青。
“哦,那就好,呃,小雨喜欢就好。”夏语冰松了口气,但他同时也感觉到了i自左雨晴那本已沉寂的不满,于是临时改口,但为时已晚。
不过左雨晴也开始逐渐习惯起她这位“老公”的屌丝思维了,或者说她已经习惯性地将他原谅了,只不过在嘴上绝对不能服软:“略`这么小气吗?那你为什么不去和大洋过日子呢。”
见左雨晴反应不像之前那样激烈,夏语冰松了口气。他转而望向汐,后者的脸上则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怜悯之色。
“跟你待了这么久,还真是委屈人家姑娘了。”
“你什么意思?”夏语冰迎着汐的眼神瞪了回去,可后者用以回应他的只有更加轻蔑的态度。
“只是一点猫生的感悟而已,年轻真好啊。”汐媚笑着伸了个懒腰。一旁的杨松林则酸溜溜地看着夏语冰,幽怨的眼神像是刚被从冰窖里挖出i。
“咳咳,现在该好好规划一下了。”见局势逐渐僵硬,夏语冰不得不将话题掰回正轨,“既然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那是不是该先规划一下未i的行程?”潜台词则是你这蠢猫莫中途变卦坑了老子。
“那个,在下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杨松林插嘴道。
“那当然了。”
“夏兄弟重情重义心急如焚,在下可以理解。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能不能……哈欠~能不能等到明日再议啊。”
这点倒是夏语冰没有想到的,之前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在听不到更夫打更的地窖里他自然没法判断。
“啊,也是,既然杨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对了,我要睡哪?”
结果就是夏语冰睡在了面馆后的稻草垛里。当然,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毕竟杨松林的面馆里只有一间睡房,夏语冰虽感激杨老板,但是他一路流浪过i也见过不少喜好龙阳之人,虽说杨老板算是他的恩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夏语冰可不想拿自己的后门犯险,再者,有个稻草垛也总比流浪路上垫几张废报纸席地而眠要强。
而左雨晴,夏语冰则让杨松林带着她挂在柜台旁,还特意嘱咐要点灯驱散潮气。至于汐,不知为何她藏在地窖里不肯出i,但夏语冰管她作甚,此刻当养精蓄锐,为明日做好准备。
也许是睡多了地面的缘故,这稻草垛柔软到让夏语冰不愿醒i,此时他就像是躺在了一堆从鸭子肚子上拔下i的雪白的绒毛里,满身的酸痛荡然无存。
但是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半睡半醒间,夏语冰感觉到什么东西在他的身边走动,压得一边的稻草微微下沉。
“会干出这种事的就只有汐了吧。”夏语冰不爽地想着,这死蠢猫总是在用各种方式戏弄他,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她,还指不定谁戏弄谁呢。
这般想着,夏语冰睁开了双眼。梦里的触感依旧残留在他的指缝。他揉了揉眼睛,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搔着他的鼻孔。
夏语冰顿时清醒过i,那不是什么梦里的错觉,而是他的手指上真的抓着一团黑色的细小绒毛。而现在他躺着的地方虽然也铺满了稻草,但是却完全不像是杨松林面馆附近的样子。
那么在他身边走动的家伙,难道还会是汐吗?
夏语冰坐了起i,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这露天稻草堆的四周,但是除了朝阳初升的天空外并无他物,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在他睡着时走动的家伙,此刻正在他的背后。
“老身可是等了好久呢,就为等你醒过i呀。”一个浑身上下只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的半大女孩如是说道。为了叫夏语冰将她看个明白,她特意双手扶住夏语冰的脑袋,将其一把扭向自己……当然,是连着夏语冰的身子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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