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吴家!
陆家尚在的时候,一直被稳压一筹。
而陆家覆灭之后,吴家便在庆州一家独大。
曾经属于陆家的产业之后,他吴家瓜分了大半,而且还都是些优质产业。
傻子都知道陆家覆灭,与吴家脱不了干系!
“具体说来。”路元道。
陆元知道吴家从中做了不少的坏事。
但具体是哪些,又是怎么做的,却从来没人敢告诉陆元。
赵连城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对于一年前那起惨剧,不做任何的保留,继而道:
“吴问礼一边在李河图面前献殷勤,将陆家贬的一无是处,李河图这才不过陆家的。而另一方面,他又在庆州危言耸听,说金陵李家大怒,必灭陆家,庆州谁敢说一个不字,谁就跟着陪葬!”
“吴家吴问礼?这个人不简单啊,三天前在润溪湖老夫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根本没把老夫放在眼里,看样子腰板要比你赵家硬多了啊。”
徐兴武听到这儿,突然语气怪怪的唏嘘了一句。
赵连城脸色有些难看。
但对于吴问礼,却表现的极为不屑。
“他吴问礼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李河图脚下的一条哈巴狗吗?没有李家,哪有他今天?”
说到这儿,赵连城又对着陆元说道:
“陆先生,说一句不好听,一年前陆家其实是被吓死的,李河图的一句话,吴问礼的添油加醋狐假虎威,生生把陆居仁吓得自绝而亡!”
“不。”
陆元摇头!
对于这个说法,他根本就不认同!
“我父母并不是被吓死的,而是为我而死的!他们以为,只有他们自行了断,才能稳住李河图,才能保证我可以活下来!”陆元冷冷道。
被吓灭门的?
屁话!
他陆家在金陵李家面前却是不够看。
但在庆州,好歹也是雄踞几十年的第一豪门,差点底蕴,却绝不输骨气!
只是父母不愿意拿陆元的性命来搏罢了。
留陆元一线生机,他日便可有扳倒李家、大仇得报的可能!
陆元听到这儿,对于一年前陆家灭门的真相,已然基本了解了。
他的脸色很冷,双目更冷。
紧盯着赵连城,又问道:
“吴问礼如今跟李家的关系不错,对吧?”
“何止是不错啊,马上都要成亲家了。十天后,就是吴问礼儿子的大婚,娶的正是金陵李家旁支的一位千金大姐!听说这门亲事,还是李河图做媒的呢。”
赵连城苦笑道。
脸色有些奇怪,像是讥讽,又似乎有些羡慕。
“成亲家了,还是李河图为媒?我怎么没听说?”
陆元眉头一蹙。
这事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陆家覆灭,吴家成了庆州第一豪门,行事越发的高调放肆。
但在这事上,却似乎有点低调啊。
还有十天就大婚了。
整个庆州台面之上,居然没起多大的风声。
陆元这话一问,赵连城当场就乐了,一脸的幸灾乐祸,回道:
“没听说过正常,因为娶得不是李河图的女儿,没牌面啊。那个所谓的旁支,听说是李河图从李家的某个穷亲戚中拉出来的一丫头,打发给了吴家了。为这事,吴问礼气的差点住院了。”
“有这种事?哈哈……那吴家岂不是丢人大发了,这门亲事不也黄了?”徐兴武也乐了。
“不!”
赵连城摇头,接而道:
“是吴家哭着求着要跟李家结成亲家,想实实切切的攀上高枝,只是这吴问礼这半年来飘了,想太多了!他在李河图的眼中,就是一条狗,能迎娶姓李的姑娘,已经是他吴家的福分了。我这么说吧,李河图就算是点了一头母猪给吴家,吴家也得风风光八抬大轿的接着!”
“一头母猪也接回来当儿媳妇儿?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徐兴武在山上呆久了,不谙世事,完全不能接受。
赵连城摇头,道:
“不,一点儿都不夸张,只要这头母猪它姓李!”
“确实不夸张,换成赵连城你,估计也是乐呵呵的八抬大轿迎回家吧?”陆元语气玩味的问了一句。
赵连城一怔,点了点头,很诚实:
“对!只要那头猪它姓李!试问整个江南,有谁不想攀附上金陵李家啊,半点的裙带关系,就能保家门三代兴盛!”
“你们这些人,是真的生猛啊。”徐兴武都惊呆了。
“罢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二人帮我好好查一查这个李河图,然后再帮我背一口棺材,十日后吴家大婚,我亲自送上门!”
陆元说完,直接起身。
该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复仇之路,那便从吴家开始吧。
“陆先生,我……你……这……”
徐兴武猝不及防,赶忙追着出去,想要说些什么。
赵连城也惊呆了,立马起身。
“留步。”
陆元一句话,让两人生生止步,面面相觑。
半响,赵连城颤声吐出一句话,问道:
“徐老,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他让咱们背一口棺材,十日后吴家大婚,他亲自送上门?”
“陆先生是这么说的。”徐兴武点头。
“李河图主媒的吴家大婚,届时整个江南的名流世家都会列席出场,他送一口棺材,这不是当着整个江南的面,挑战金陵李家吗?徐老,您觉得,这个陆先生,有跟江南第一人雄李河图叫板的资格吗?”
赵连城实在是憋不住话,直接问到了点之上。
徐兴武沉默了半天,突兀间眼眸一狠,道:
“有!一定有,也必须有!他要是没有的话,那咱们就得跟着一起死,废话少说,好好办事吧!”
……
陆元回到车上。
发动车子之后,径直驶出了西林御府。
自始至终没有对乔子雪说一句话,就像是后座压根就没有乔子雪这个人一样。
乔子雪的脑袋依旧是闷闷的,全程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陆元背影。
天色已经很晚了。
回到了乔家的别墅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入赘乔家以来,陆元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家过。。
但他在赵家走的匆忙,并非是怕回家太晚了,而是突然之间,有点想一个人了。
是的,那个人,就是乔子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