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宣布本次诗词吃饭大会,正式开始。”林雾月一本正经地宣布。
坐在第一桌的是苏家人。苏幕遮一头枫叶色的头发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仿佛本便为一体。他顺手拾起了第一个漂流瓶。打开,拿出里边的纸条,念道:“碧天,黄叶地,后两句。”笑了笑,他道:“好巧,这不便是我吗?《秋美不过秋中的少年》(陈仪如若画的一幅画并且得奖了,画的主题是苏幕遮)。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对答如流,苏幕遮欣欣然坐下,棕色的眸子瞟到了陈仪如若黑漆漆的眼瞳,便不由自主地对其笑了笑。于是周边的人都诡异地笑了笑,陈仪如若翻了翻白眼。
第二桌见此便匆匆忙接起了急流下来的第二个漂流瓶,拾起它的是莫岚。“有花堪折直须折,”她微微一笑,“莫待无花空折枝。”轻轻端起那碗菜,又轻轻放下了,一旁的洛英拍了拍她的肩膀。莫家人的穿着可以说古怪也是仅次于蓝家了,她穿着民国风的旗袍。
第三桌的韩佩连慌慌张张地地拾起下一个漂流瓶,取出纸条,语塞。旁边的哥哥韩佩冰一把夺过,冷冷抬眸,韩家人有个特点,他们都长着非常非常漂亮的眼镜,尽管是纯种的中国人,但是那睫毛上扬的弧度,黝黑黝黑的双目都是恰到好处的,摄人心魄,尤其是韩佩冰那双,一旦见过了,世上便再找不出这样一双美到窒息的眼镜。他睫毛微扬,黑漆漆的影子被撒在眼窝上,显得又深了一点,冷冷道:“只是当时已惘然前半句,此情可待成追忆。”韩佩芝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刚一结束,第四桌的绾小姐已经大声地念了出来,她小小的,哥哥彬坐在一旁宠爱的揉了揉她金色的鬈发。
“威斯塔里亚家那么小的孩子文竟然就那么好?”夏沐衣小声道。
“文自然是要好了,都住在r那么多年了。”许逝凌道。
“那你文怎么还那么差?”夏沐衣咄咄相逼。
“”许逝凌无言。
“生如夏花之璀璨,死如秋叶之静美。”第六桌的陈仪如若眨了眨眼似乎奇怪怎么出现了外国的诗句。
“真棒是泰戈尔的。”夏沐衣笑笑,许逝凌只是惊异于她居然又懂这种乱七八糟的诗歌。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这是诗吗?”“忧郁的日子里要心平气和,相信吧那快乐的日子就会来到。”“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频洲。”“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夏沐衣正听的出神,许逝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递过去一个漂流瓶,低声道:“这什么诗啊?我看都没看到过。”“予我以爱吧,”夏沐衣愣了愣,飞快道:“将情欲丢向她们。”“这什么诗啊,众人议论纷纷。”夏沐衣微微一笑:“这句选自莎翁的《十四行诗》,该诗表达的是了他对同性恋人的爱,算是情诗吧,但是语句非常非常优美。”“这种东西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没想到的是,夏沐衣这一番作答不但没有得到人们的赞扬,反而是一些非议。
“怎么了,什么小姑娘不小姑娘的,文化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东西,与年纪无关。如果是那些世俗的,过时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他们腐朽的思想根本不可能理解同性恋,自然会鄙夷这类事情。”陈仪如若拍桌而起,一连串的话语如珠子般滚落进人们的耳朵。
夏沐衣朝她笑了笑,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因为他们是愚蠢的,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但她依旧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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