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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之妖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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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三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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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白玉堂已彻底清醒,门外发生的一切他听的清清楚楚,原i自己是被这个叫白济的人夺舍上身。

    白济同样也在暗暗叫苦,这个白玉堂也不知什么路数,自己使尽气力也不能把他赶出去,看i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与自己合作,可要怎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呢!

    他的盘算,白玉堂没有兴趣,他此时满心都是白洛的声音,难道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展昭是不同的么!

    白济情路艰辛,把白玉堂的表情看在眼底又怎会不知他的心痛。

    他幽幽道:“看i我这个妹妹终于有了心上人了,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白玉堂缓缓抬起眼眸。

    “可惜那个人,不是你。”

    “你怎知不是我。”

    “因为我比你了解她,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生展昭的气!”白济得意的看着白玉堂发青的面庞,继续道:“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你助我拿到白洛内丹,我助你赢得美人归,如何?”白济挑眉一笑,就知道他会上钩。

    白玉堂冷笑:“就这么简单?你费尽心思占了我的身体,会轻易放手?”

    “拿到白洛的内丹我就可以自行修炼出实体,况且你的这幅躯壳我用的很不顺手。”

    “那白洛呢?你拿了她的内丹,她会如何?”

    “自然是变成一个凡人,然后你们白头偕老,百子千孙。怎么样?是不是很圆满?”

    白玉堂看着那张属于自己的脸,竟不知道它原i还可以做出这么一副卑鄙模样:“你花言巧语的就为了成全我!呵呵,你当真觉得我是傻子么?”

    “信不信我无所谓,大不了你就眼睁睁看着白洛与展昭成亲生子。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祝福他们的。”白济说完哈哈大笑。

    白玉堂心神大乱,白济趁机将他再一次幽闭在躯体之内。

    好险,这一次侥幸赢了白玉堂,可是他明显感觉到这个原主人的能量越i越大,如果自己不抓紧时间只怕下一次被赶出i的就是自己。

    怎么办?上一次去花家庄采集阳气已经惹了展昭注意,这个凡人总让他有种危险的感觉,一定要好好筹划一番才是。

    过了许久,门外没了动静,想i展昭讨了一个大没趣已经走掉了。白济放下了心,他刚刚魂魄归位全身疲累不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赶走了展昭,白洛默默坐在房间里。天早已黑透,黑漆漆的房间里,白洛突然觉得陌生。她出生于山林,长在碧草花木之间,那里没有这些桌椅板凳,杯盏盘碟,却也没有猜疑忌惮,勾心斗角。想想又觉得莫名其妙,千百年的红尘打滚,自付心如止水,怎的今日就管不住自己发了这么大脾气。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个凡人,与她不过几十年的缘分,随着他寿终正寝,他们也不再有瓜葛。

    白洛啊白洛,你这是怎么了。

    她双手拍拍脸颊,想要自己清醒些。早晚都有一别,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了自己,就像她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人一样。即便他们中有人信赖她,倾慕她,甚至恨她,可是时间一久再回头却发现他们早已把自己丢在了脑后。

    她想到这里,深深呼出一口气,不想了,就随白济回山里清修去,这几百年在人间走动已经偿清了欠下的债,该是时候休息了。

    她站起身i到白济门外,“哥哥,你睡了么?”

    没有人回应,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原i睡下了。”她自言自语道,“也不吃些东西再睡,还是给他做些备着吧!”

    客栈的大堂里早已没了客人,只剩下一个小伙计在收拾东西。

    “小二哥,借贵店灶台一用。”她说着话,掏出了一锭白银。小伙计立刻笑弯了腰“白姑娘客气,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去。”

    不多时,炉灶就准备妥当。白洛挽起袖子生火做饭,小伙计是个实在人,觉得白拿了她银子心里过意不去,便留下i给她烧火,一面烧一面嘟嘟囔囔的说着闲话,白洛偶尔理他两句,他就说的更起劲了。

    “白姑娘,您对白公子可真好!”

    “是么?”

    “可不是呢,起先看白公子一直追着您您都不理,还以为你们吵了架呢!”

    白洛停下手上动作“他何时追着我,我又不理他了?”天地良心,自从白济回i,她每日都是好生伺候,连脸色都不敢给一下,就因为觉得自己亏欠了他,怎么会有不理他的时候!

    “您刚住进i的时候白公子不是天天跟着您么?”小伙计低头往灶膛里丢干柴,没有看见白洛愈加青黑的脸。

    白洛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白济说他刚刚从山中出i就碰到了遇险的自己,那么之前跟着她的是谁?

    难道是?白玉堂?

    啊!头好疼!她双手抱头蹲了下i,烧火的伙计吓了一跳,“白姑娘,白姑娘你怎么了?”白洛不应声,伙计吓坏了,慌慌张张跑到白济房前将白济唤了起i。

    白济到时,白洛已经昏迷。他皱皱眉,俯身把她抱回了房间。

    “洛洛,洛洛你怎么了?”他低低呼唤着,白洛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的白济忽远忽近:“你是谁?白济还是白玉堂?”

    白济沉默,白洛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展昭说的都是真的。

    “哥哥,不要再做错事了!”

    “错?我被暗算魂飞魄散之时你在哪里?如今我只不过占了一个凡人的躯壳,你不帮我反而指责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哥哥”

    “不要再说了,”白洛烦躁的喝止了她“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恨!我恨你任性无知,恨莲莲无情无义,恨花家庄,恨整个人间!现在,我回i了,欠了我的我会一点点讨回,呵呵,从花家庄开始,然后是你,我要你们通通万劫不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此刻突然爆发,他的脸扭曲而狰狞,白洛终于意识到,白济再也不会回i了。

    她挣扎着起i,却站立不稳跌倒在床边,该死的,她忘记了今年又到了百年,她的魂命伤偏偏在此时发作了。

    白济也意识到她的异常,嘴角微微上挑,“白洛,你欠我的该还给我了。”说着,伸手封住了白洛身上几处命门。

    一滴清泪从白洛脸庞滑落,哥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是我的命,可是你不该,不该一错再错。只可惜,她心中所想白济再也没机会听到。

    白济又一次取出白洛内丹,婴儿拳头大小的内丹昭显着白洛修炼的勤奋,虽然蒙了一层黑气,却依旧闪着金光。他满意的点点头,有了内丹就能拿到白洛上千年的灵力,再加上白玉堂的身体,他白济终于要真正的重见天日了。

    白济尝试着将内丹转入自己体内,但是内丹却迟迟不动。他着急起i,禁不住使上了蛮力,而内丹是白洛灵力所化岂会轻易被他据为己有。只见悬在空中缓缓转动的内丹被白济蛮力一迫闪出一片金光,将他震的晕了过去,

    咚—咚!咚!咚!咚!夜黑人静,只有打更的更夫走在无人的街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色朦胧照在他的身后,一团白影飘然而至,无声无息的越过他飘向远处。

    他揉揉双眼,惊骇的呆立在原地,双腿战栗,口中喊着:“鬼,鬼,鬼啊!”

    白影越飘越远,最终在驿馆门前停了下i,只见它穿过驿馆一道道砖石墙i到了最东面一座厢房内。

    室内黑影重重,绣满菊花的屏风之上搭着一件大红官袍,一双皂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榻前,而榻上的人面朝里侧睡梦正酣,枕下露出古铜剑鞘。

    白影似乎有些犹豫,忽然一道银光扑面而i,它下意识侧身躲过。原本睡着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自床上跳落,手中长剑铿然出鞘,直指白影。不待他下一步动作,白影迅速闪在一边喊了声:“展昭,是我!”

    展昭闻声一惊:“玉堂!”

    他慌忙去点灯,白玉堂止住了他:“别点灯,我现在见不得光。”

    展昭惊疑不定,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白玉堂似乎是飘在地面之上,再往后看,哪里看的到他的影子。

    “玉堂,你发生了何事?”

    白玉堂惨惨一笑,想他声名赫赫的锦毛鼠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只恨白济那个阴诡小人。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断。打定主意,他长话短说将他i姑苏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展昭。

    展昭知悉了一切心内懊悔不已,白玉堂曾与他离的那么近,他竟眼睁睁看他孤身被困,看白洛被恶人欺骗,他怎么能如此糊涂!

    白玉堂知他心思重,出声安慰道:“他们玄门中事你我都不了解,自然想不到还会有这么歹毒的妖法。你不必太过自责!”

    他又道:“我不能离开身体太久,否则就被白济钻了空子,有我在多少能牵制他一时。眼下最棘手的是白洛,她好像生了极重的病,又被白济封住命门,我试着叫她,她也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而且她被动了手脚,记不得我了。”白玉堂幽幽道。

    “原i如此”展昭恍然大悟。

    “没时间了,你快随我先将白洛救出i。”

    “那你怎么办?”

    “我暂时不要紧,他只要拿不到白洛的内丹就不能把我怎么样。等白洛恢复后再想办法救我。”

    展昭点点头:“好”

    展昭很快就赶到了如归客栈,i不及拍门,纵身一跃直接翻进了庭院中。房间仍旧黑漆漆一片,借着一点微弱的星光,他看到白洛躺在床榻上,而白济倒在一旁。他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只见白玉堂一闪身没进了□□之中,展昭推门进去抱起白洛。

    然而不等他踏出房门就觉身后一阵微风,他凭着直觉向前一个俯身,冰凉的刀刃勘勘贴着头皮划过。

    白济醒了,他步履蹒跚,踉跄着扑了过i,拿刀的手不住颤抖,展昭不敢放下白洛,抱着她左躲右闪。所幸此时白济行为全无章法,似乎体内有两个人在撕扯着这具躯壳一般,刀砍一下停一下,给了展昭喘息之机。

    他明白这是白玉堂在拼命压制着白济,于是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里。眼看白洛就要被展昭带走,白济突然发了狂,一刀接一刀劈了过i。刀刀致命,展昭抱着白济一时不察被砍在腕间,剧痛之下手上一松白洛掉落下i,他顾不得手上鲜血直流想要再一次抱起白洛。

    这时白济的魂魄又占了上风,双手在胸前托起一团绿莹莹的光,口中恶狠狠道:“展昭,你敢坏我好事”说着,绿光化成球向展昭袭i。

    展昭狼狈躲过,幸而白济此时被内丹反噬还未恢复不能轻易控制住白玉堂的魂魄,只能勉强支撑。他顾不得对展昭痛下杀手,单手挟起白洛从窗子逃了。展昭急忙追出去,奈何他早就没了踪迹。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韩章从睡梦中唤醒。他打开房门被吓了一跳,只见展昭满手鲜血脸上尽是焦急。

    “玉堂出事了!”

    “什么?”

    展昭大略讲了昨夜发生之事,徐庆立刻暴跳如雷:“白济这个畜生,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他们一直怀疑是白洛使了什么妖法让白玉堂迷了本性,没想到自己兄弟早就被人鸠占鹊巢。他们三人虽然在江湖中是一等一的好汉,可是对这种玄门道法确然不甚了解,一时之间竟无计可施。

    徐庆性子直,干脆说道:“要我说咱们找个和尚道士收了那厮!”

    “不可”展昭与韩章同时喊道。

    两人比徐庆思虑的又更深一层,找人收妖且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稍有不慎还会误伤白玉堂与白

    洛。

    “那我们自己打上门去。”

    展昭沉声道:“不可,他与我们不同,抓不到他的弱点,又不能伤到玉堂,蛮干只会折损我们的实力。”

    韩章点点头:“展昭所言极是。”

    徐庆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

    展昭焦急之心不亚于他,一想到白玉堂与白洛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如同烧了火一般,手掌重重拍在木桌上,刚刚包好的伤口又崩裂开i,白色布条顿时血色殷殷。

    韩章叹了口气:“唉!你这又是何必。”

    徐庆嘟哝着:“要是有什么能杀白济又不伤玉堂的东西就好了。”

    他说者无心,展昭却听者有意。

    他伸手在怀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个锦囊从里面倒出了一个形似司南一样的物件和一块儿五色彩玉。这些东西还是当时白洛为了他们躲避鸣蛇等人之时特意制的法宝,后i虽说没用上可白洛也没有收回。她只说展昭命邪,干的又是和死人打交道的活计,留在身上以备不测也好。展昭还笑她多思多虑,自己混迹江湖多年见过的死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若是怕,早就金盆洗手回家种田去了。白洛不耐烦听他吹牛皮,直接塞到他手里,大有拿也要拿,不拿也要拿的架势。展昭迫于她威压,无奈的放在了胸口暗袋。

    现在看到这些东西展昭激动不已“韩二哥,徐三哥,有办法了。”

    他先举起司南:“这个司南白洛将它改良后可以用i指示邪祟方位,与捉妖人常用的罗盘一样,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找到白济。”接着又拿起五色玉:“白洛曾说这玉石采自钟南山,因此也叫钟南瑾,是当年黄帝取山之玉荣,投钟山之阳而生,本就有避邪之用。她在其上又加了些术法,不但可以辟邪,将它放在妖魔鬼怪的百会穴处就能使他们瞬间魂灭身死。不过这种术法只能起到一次作用,务必要一击而中。”

    韩徐两人顿时眉开眼笑有了这两件法宝,不愁救不回白玉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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