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决定了，况且现在我也没事了，我有些事想问问他。”乔心晴仰着头看着慕容晟，眸子里有着认真，慕容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作妥协了。
文老想对乔心晴说一些感激的哈，但是看了慕容晟那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的脸色，想了想还是没开口，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乔心晴看着张正力，他此刻脸色煞白，头上有着豆大的汗珠正一颗颗的滑落下来，但是他一直在隐忍，要是遇到别人，恐怕早就忍不住躬下身来在地上打滚了，而张正力却依旧站得笔直，这倒不由得让乔心情有些佩服了。
“没什么好说的，事到如此都是我自作自受，什么惩罚我都受着就是了。”张正力看了一眼水晶棺的方向，眼底都是眷恋。
“被人坑了这么久还帮人数钱，你真的就甘心吗？”乔心晴被慕容晟扶起来，斜靠在慕容晟身上，因为还没恢复整个人看起来都懒洋洋的。
张正力没说话，只是看着水晶棺的方向出神儿，但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却被乔心晴捕捉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却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我可以帮你，但是她的事，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了。”乔心晴摇了摇头，“我的心救不了她的，你…接受这个事实吧…”
“师弟，这都快二十年的恩怨了，就让它过去吧…”文老也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说道。
“谁都有资格说，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张正力对文老有着浓浓的恨意，一见他说话就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文老生吞了一般，但是文老似乎并不在乎。
“我可以相信你们，但是我要看到证据。”张正立的神色很是严肃，虽说心里有些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但是却不想看到那个自己信了这么多年，还一直当作救命稻草的人是幕后的那个推手。
“证据？”慕容晟看了一眼张正力，压下了胸中的烦闷和杀意，从空间戒拿了沓纸张，扔向了张正力，纸张纷纷扬扬的撒了一地，慕容晟看都没再看张正力一眼，他怕他再看，就忍不住想杀了他了，“你自己看吧，觉得不对的地方，欢迎补充。”
张正力眼睛眯了眯，显然对慕容晟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终究没说什么，伸手将一张在空中往下落的纸接住，有些狐疑的看了过去，纸上面写满了字。
张正力原本还有些看好戏的样子，有些不相信慕容晟的话，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对手了，对手的话当然不能全信了，但是也不能完全不信，因为他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慕容丰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还有就是为什么他自己查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张正力看着纸上的内容，脸上的不屑渐渐消失，转为了吃惊，然后就是滔天的愤怒，纸张被他蹂躏的已经不成样子了，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这些也有可能是你骗我的。”张正力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嘴上还是很硬的不肯低头，“毕竟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随便你怎么写咯，你说什么都行。”
慕容晟被气笑了，“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还是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吧，就你这样半死不活的人，还不值得我费尽周折的去算计。”
张正力看着慕容晟，早就传闻这位大名鼎鼎的九王爷不屑于玩弄阴谋，不知现在有几分可信度的，不过看这样子倒不像是要骗人的。
“师弟，师兄不会害你的，你若是信师兄，就应了九王妃的话吧。”文老佝偻着腰，有些吃力的说道，“师弟啊，师兄其实…咳咳咳”
文老剧烈的咳嗽，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咳得通红，张正力下意识的往前又凑了一步，但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又快速的缩了回去，但是神情有些不自在。
乔心晴之前吃了慕容晟喂得补充体力的丹药，现在又休息了这么久有点力气了，见文老得样子便站了起来，走到了文老的旁边蹲下，“文老，让心晴帮您检查一下吧。”
文老起初一直摆手摇头的不肯让乔心晴检查，后来还是慕容晟出手将文老按住，乔心晴这才得以成功为文老检查。
“文老，您…”乔心晴脸色大变，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吓了周围的人一跳，张正力板着脸但是也好奇的把头往乔心晴这边凑了凑。
“心晴丫头啊，没事儿，我还不知道自己吗？”文老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就是窥天意的代价啊，哪里来的高人一等，都是拿命换的啊。”
“师弟啊，你知道为什么师父只让你学些皮毛吗？”文老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水晶棺，“因为咱们师门的人几乎都是死于窥天命，受到了天道的惩罚，师父想给自己留下来一个徒弟，他不愿意我们二人都出了事。”
“若是说咱俩喜欢谁，你太浮了，师父他老人家喜欢踏踏实实做事的人，你自是不如我稳重的。”文老又咳了两声，捂着胸口声的说，“但是要说师父想把师妹交给谁，师父他老人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啊，因为他知道我有一次失误，受到了天道的惩罚，他知道我活不了太长时间的。”
“所以自从我那次出事儿以后，师父他老人家压根就没打算把师妹许配给我了啊，”文老得眼有些泛红，“只是师父觉得你的性子还需要磨砺磨砺，想等几年再让师妹出嫁，但是没想到这次事情，大家都出了事儿，以往的我们都被留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师妹是来找过我，但是我知道师父的意思也知道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答应她？她一气之下跑开了，谁知道会跑到那个地方去啊，这样的结果，你真的以为我会好受吗？”文老说话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压抑了这么久，又过了这么多年了，说出来的那一刻反而轻松了。
“我不信！”张正力站在原地，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半步。
“我能证明我自己的话句句属实。”文老眼角有一滴泪滴，但是却迟迟不肯落下，“师弟，你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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