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练霓裳原本不是那个鄂春部族里的人；第二，据我所知那个鄂春族也没有这样的规定。”对于邹思灵的猜想，杨彩琳一一推翻了。
“按珏兄弟这样说的话，就应该是别的人要毁掉她的容貌了。”慕容翊说道。
“除了她那两个丫鬟和宋老板，好像这湖州没有另外的人原先就认得她吧？”公羊尚益客观地说道，“当然，宋老板昨晚跟我们在一起，没有可能。那赵思贤一家人，好像也没有毁她容貌的可能，他们只想到埋了就了事了，甚至不知道有这种毁容的药，一般的人也是不会有的。”自从天蜂嗅觉有改善，公羊尚益对杨彩琳态度也随之改善。
“我们说到这里，死人不会自己毁容，那就真的是还有其他的人要毁掉她的容貌，这是为什么呢？”慕容翊提出关键疑问。
“除了痛恨她，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担心她被别人看到。”杨彩琳说道。
“死都死了，谁会打开棺材再看她？干嘛担心哪？”邹思灵快言快语。
“我们几个不就打开了她的棺材去查看她了吗？我们是想查看她是不是真的练霓裳，有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杨彩琳一径随思考说到这里。突然心里有种明白。
慕容翊和公羊尚益也看着她，若有所悟了：这具‘练霓裳’女尸，有人不想要她被认出。那这里有认得练霓裳的人吗？“宋老板，那练霓裳知道你在湖州吗？”公羊尚益问道。
”应该不知，昨晚我还蒙面了。”杨彩琳说道。
“对呀，一个来自外地的陌生女子怕别人认出她，这不奇怪吗？除非……”邹思灵插言。
“除非那女尸不是练霓裳。”杨彩琳肯定道。但自己前晚分明看见、射杀的是那练霓裳，也摸了她耳后，的确有疤痕的。难道是……杨彩琳暗自思忖：练霓裳那么爱易容，不惜做人皮面具来以假乱真，那女尸真可能不是她呀。
“如果是这样，那练霓裳又在哪儿？”邹思灵不禁问道。
“在赵府！”其他三人齐声说道。
“找那练霓裳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再来分辨一下。”慕容翊按捺住大家现在就去赵府的冲动，说道。
“如果我们分辨得正确，你们认为那练霓裳现在是谁？她现在化身为谁？那具女尸又是谁？”慕容翊问道。
“玫。”杨彩琳和公羊尚益又齐声回答，这个答案呼之即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练霓裳为何要待在赵府？”慕容翊又抛出一个问题。
“图方便呗。”公羊尚益说道。
“方便？”慕容翊要详解。
“是的，方便。第一，方便在城里找她所说的‘亲戚’。”说这话的时候，公羊尚益还看着杨彩琳。
“和我无关。他们也不知我在这里。如果有人真要找我，也不会让她来的。”杨彩琳语气肯定。
“那‘找亲戚’，很可能是她们打的幌子，或许也是真的，她们到这湖州来有要找的人也说不定。”邹思灵说。
“这个说法也有道理。”杨彩琳说。
“那方便的第二样是什么呢？”慕容翊追问。
“找银子。那两个自杀的丫鬟不是说了吗？她们在找银子。”公羊尚益回道。
“还有没有第三点呢？”
“赵府其实是知府的家，她可以方便找那知府的印信之类，或者窃取这湖州的机密。”
“还有吗？”
“她们不是在勘查这湖州的地形吗？这第四个方便处嘛，就是方便她们在此落脚，勘查这湖州地形。”公羊尚益一条条列举得挺充分。
“还有吗？”慕容翊继续问道。
“三师兄，这些都是根据她们自己的一些说法推想的，其他的就未知了。”公羊尚益说道。
“哈哈，五师弟难得多言，这回是‘一鸣惊人’了！”慕容翊对公羊尚益不吝夸赞道。“五师弟说的这四点，我觉得二、三两点还比较有意思。你们想一想，这几人素来居于外族，在这里能有什么亲戚？要么就是她们要寻找那薛审知或是那丫鬟铃兰？而关于勘察地形，她们住在城外也很方便吧？在这赵府里反而会受到那赵思贤的纠缠，出门还得赶早。”慕容翊还有点幽默，那赵思贤在此怕是要脸红。
“慕容公子说的有道理。另外，找那知府的印信或机密文件对那练霓裳应该很容易。而且她要那些又有何用？取而代之还是调换公文？”杨彩琳提出疑问，变相否定了第三点。
“按照珏兄弟这样说来，她们在赵府里住了几天都还不走，那只剩下第二个方便了：那赵府正与她们要找的银子有关，住那里方便找银子。”慕容翊总结道。
“嗯，很有可能，不然，你们觉得那赵思贤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杨彩琳直觉这点可信。
“赵思贤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说出此言后杨彩琳心中一动，那练霓裳会和别的男人苟且吗？那赵思贤有那么大的魅力吸引‘心有所属’的练霓裳？不，那女子，那女尸不是练霓裳。练霓裳将别的人易容了去满足赵思贤！
自己那晚太不心了！
但是练霓裳又哪里去找来和自己那么相像的人皮面具呢？
现在想这些，都是徒然，都是枉然，还是想想怎么找到她对付她吧。
“不管什么原因，我想那赵府一定有她们想要的东西。”杨彩琳把思虑与隐忧都按捺在自己心中，只说出这句话来。
“对，既然这样，珏兄弟，你觉得我们大张旗鼓的去抓那‘玫’怎么样？”慕容翊征询杨彩琳。
“赶紧抓来那‘玫’看有没有问题？有没有易容？若真是那练霓裳，再用我的药逼供，不怕她不说出些话来让我们解惑，也免得我们这样去猜想，你们看呢？”邹思灵说。
“邹姐这话不错，如果能先抓了练霓裳，再让她说出一切真相，确实省事了。”杨彩琳语言中已不心透露了她对练霓裳还活着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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