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被解放的白安顿时一阵咳嗽,身体动作幅度极大,但是花衍的手像是粘在上面了一样,没有一丁点的缝隙。
“那衣服有什么问题吗?”不明白其中缘由的红裳疑惑的问道,那个衣服只是比白安和那个老媪身上的衣服好而已,花衍这么大反应,那个衣服上面有什么吗?
“衣服是我的!”白安依旧嘴硬,花衍刚想继续教训一下这个子。
“他没有撒谎。”红裳说着:“他说的是真的。”
花衍不语,在衣服里面绣字是楼天秀一个古怪的癖好,因为字秀在比较隐秘的地方,又是在衣服的里面,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和楼天秀关系不错,自然不能够将楼天秀这个隐秘的癖好暴露出来。
“这件衣服是刑戈的。”
最后花衍只是这么简单的说着,他以为红裳会问,问他怎么认出啊来跌,他的脑子甚至已经开始编故事了,但是红裳却只是简单的哦一声就没有再问。
“这件衣服从我的时候就在了,是我亲人留个给我唯一的东西,他不是我的,是谁的?”白安也知道他不说出一个所以然初恋,花衍恐怕是不会罢休,他虽然可以喊婆婆救他,但是他更相信的是,他只要一开口,没等婆婆反应过来,他就会死,而白安不想死。
“从就带着?”花衍震惊,这个子难道是刑戈朋友的孩子?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花衍就使劲的摇头,因为这不可能,年龄对不上,白安就按普通凡人来算,他的样貌怎么也有二十多岁了,而刑戈也才不过三十足有,二十年前的刑戈,不过一个半大的子,而且还在凡界,更不会认识楼天秀,他在撒谎。
花衍看着白安坦然的眼神,不,不对,如果这个子在撒谎,他的眼神为何会这样坚定,就好像,他说的似乎真的一样,而且,这双眼睛。
花衍伸手将白眼的额头和下巴用手挡住,只露出那一双眼睛,白安的眼神闪过疑惑,但是更多的还是厌恶。
花衍的心中却是震惊的无法言语了,如果这双眼睛中的情绪不是如此的活泼的话,白安的眼睛和刑戈几乎一模一样,花衍拿开挡住白安脸的手。
他没有见过刑戈面具下的真容,会不会也和这个叫白安的长的一抹一样。
白安被花衍看着的浑身不舒服,就像是在通过他看向另外一个人一样,好像他只是个替身。
“婆婆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红月升起的时候,那颗大树下等他。”
白安说完就想走却被花衍拦住。
“等一下,你,你的亲人除了留给你这件衣服以外还有什么东西?”
白安皱眉,眼睛警惕的打量着花衍:“你问这些干什么。”
花衍笑了笑,带着白安不理解的苦涩:“我可能认识他”
白安心中一喜,他是时候被婆婆捡回来的,那个时候,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是婆婆将他救活,婆婆可以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白安留下这件当初婆婆捡到他的时候留下的衣服,只是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白安说着,手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他这具身体上面,遍布这各种各样恐怖的伤疤,这些年在婆婆的照顾下一惊逐渐淡去,白安却已经记得他那时的样子,因此他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他的血脉亲人,抛弃他,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年仅十岁的他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白安想着,手腕一翻,一枚边缘磨得极为光滑的戒指出现在了白安的手中。
花衍拿过戒指一看,戒指的内环里面刻着一个字,却不是刑戈名字中任何的一个字,而是一个墨字,因为字的比划很多,刻字人的手艺也不怎么样,因此这个墨字刻的歪歪扭扭的,极为丑陋,但是却刺痛了花衍的眼,这个墨字,是在云,云梦在他陪着刑戈找司空墨的时候,他看着刑戈一笔一划的刻上去的,他们找了司空墨月余,那段时间,刑戈夜里几乎无法正常入睡,不是摩擦着这个刑戈想要送给司空墨的储物戒指,就是无意识的看着某个地方发呆,这个戒指,他居然没有送出去吗?
“你看过这个戒指里面的东西吗?”花衍问道。
白安摇头:“婆婆说它已经认主了。”
花衍心中一动,神识向着戒指的内部探去,果然,神识被挡在外面花衍却没有强行突破。
“你试试打开戒指……。”
花衍话说完他自己也愣了,白安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伸手接过戒指,神识叹了进去,没有收到任何阻拦,这枚戒指的主人,是他?
“我,我能打开它”白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当初婆婆将戒指给他的时候,直说这戒指已经认主了,他就没有再去看过,只是将这枚戒指贴身携带,而现在这枚戒指的主人是他,戒指里面的东西白安只是大致扫了一下,就看到了不少的极其稀有的天才地宝……
白安越想越乱,花衍也被和出乎意料的情况给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有什么地方,被他忽视了吗?
花衍仔细回忆刑戈在给这枚戒指刻字时候的掩盖,当时刑戈一手拿着一根银针一手拿着戒指,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不满意自己的手艺,还是在担心某个人,花衍仔细想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白安的手中抢过戒子,仔细的看。
当初他知道刑戈在一枚储物戒指上面刻下了墨字,只当是送给司空墨的礼物,接过居然是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上亲手刻下了其人的印记吗,花衍握着戒指的手咯咯直响,却还是没有忍心毁了这枚戒指。
“我,我是它的主人?”白安看着回到自己手中戒指,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嗯。”花衍应了一声,看向白安的眼睛里面呆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埋怨,戒指是刑戈的,白安是戒指的主人,白安可能就是刑戈个,那个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差不知道是怎回事,但是,外面的那个老媪肯定知道。
花衍想着浑身杀意一闪而过,白安看了他一眼。
同时门外的佝偻的身子的老媪摸了摸被他靠着的树干:“别着急,快了,快了。”
白安手里拿着戒指,走出了屋子,就看到不远处靠着树干的婆婆。
将戒指收了起来,白安走了过去,在婆婆身边蹲下。
“婆婆。”
白安的声音有些抖。
“乖孩子。”老媪伸手摸了摸白安的那头和她一样雪白的头发:“晚上,婆婆带你却兰园玩。”
白安浑身一抖,他不想去兰园,但是他说出口的却永远是同意的话语。
红色的逐渐层层层的云雾中出来,一身黑的花衍站在床边看着天空汇总的月亮:“真是让人不爽的颜色。”
“……嗯。”
红裳应着,却是陷入了回忆中,那个地方的月亮一直是红色的,即使是不详的颜色,却是他们那一微一的光源。
花衍从窗户哪里直接跳了出来,穿上黑衣的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感觉,似乎都被这黑色压了下来,开始有了点,百晓楼楼主的样子了。
白安目光从花衍的衣服上扫过,款式很一样,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那件。
“不走吗?婆婆?”
花衍无视了站在一白安,目光直直的盯着老媪。
老媪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面,似乎是闪过了一丝笑意:“你的另一个朋友还没到呢。”
藏在花衍深山的红裳心中一紧,他被发现了。
“另外一个朋友,这里可没有其他人啊。”花衍说着(备注,红裳比本体是花,不是人,所以这句话是实在的大实话,嗯嗯,就是这样。)
老媪在花衍身上打量,红裳知道老媪是在看他。
“别出来!”花衍的声音在红裳耳边响起。
“他知道有人藏在暗处又怎么样,不知道你的深浅,她就不敢对我们冒然出手,毕竟,她大限将至!”
修士大多都是年轻的样貌,偶尔有一两个看起来年长一些的人,基本都是几个门派中掌权的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信,更加稳重罢了,想老媪这样一副土都埋到脖子的样子,在整个修真界都极为少见,因为很少有修士是活到大限到来的时候。
红裳却是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老媪会死的时候,他居然会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伤心?“
老媪等了一会,也没没有见到有人出,浑浊的眸子微微有些暗淡,在白安的搀扶下起身,也不招呼花衍,就自顾自的走着。
花衍自觉的跟在身后,老媪是在朝着村庄深处走,本就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庄,不过片刻就离开了村庄。
老媪停下,花衍看着周围和吞噬沼泽没有任何差别的景色,微微有些疑惑。
“安。”
老媪喊了一声,白安听话的伸出手,如同干枯树枝一样的手在白安的手上抹过,一道血红的伤口出现在白安的手上,鲜红的血液流出了几滴。
花衍目光扫过白安的手,看到白安的伤口处的血液已经结冰。
而流出来的,没有结冰是因为老媪字用灵力的控制。
“白安应该服用过极寒的东西。”红裳说着,那孩子一头白发,就是身体被寒气侵蚀的证明。
几滴血液被老媪在控制着,飘在空中,红裳只觉那几个血滴漂浮的位置有些眼熟,没等他细看,血滴已经猛然炸成了血雾。
花衍三人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蕴含极致寒气的血液,那怕只是这么微薄的雾气,也让人十分的忌惮。
血雾笼罩的地方,周围的地面很快结了一层白色的霜,同时一扇门也显露了出来。
“她快不行了。”红裳轻声说着。
眼前这个空间明明是那个老媪隐藏在这里的,现在,她却需要借助外力来定位,隐藏那个空间的东西在衰弱,但是她却衰弱的更快。
“那不是很好吗?”
花衍却极为高兴的说,他本来还担心这个从头到脚都透漏着古怪的老媪是有什么底牌,现在却可以放心了。
红裳闭了闭眼睛,不去想老媪的事情,现在的他是站在花衍这一边的,不应该有这么泛滥的同情心。
隐藏的空间北被暴露了出来,老媪拒绝了白安的搀扶走了进去,花衍好不有了的跟着,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白安却停下了,他不想进去,不想,非常的不想!
“安。”暗哑的声音响起白安浑身一抖,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你很害怕?”花衍看着身子控制不住颤抖的白安问道,脑子里却闪过了另外一刑戈那张带着面具,无论什么时候都翻不起意思波澜的眼睛,那个家伙戴上面具,不会即使为了隐藏他的慌乱吧。
白安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箭步越过了花衍,继续搀扶着老媪。
老媪一愣,随后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来笑容,一直手不断的拍着白安搀扶着他的手,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好孩子,好孩子。”
白安心中的恐惧,和不情愿在婆婆的声音中消失,只是在心中对花衍说了一声抱歉。
而花衍也在这个时候见到了鬼兰花。
这是花衍第一次见到鬼兰花,但是他保证他永远不想看你件第二次。
鬼兰的叶子忽而花朵都和普通的兰花没有什么却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鬼兰长在人的尸骨上面,由修士的腹部的丹田的位置长出,根系如同触手一般紧紧的缠绕住脊椎,然后静静的在实体上,绽放出一朵洁白的花。
白安和花衍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老媪却露出了笑容,干枯的和周围白骨没有什么两样的手轻轻的拂过一朵鬼兰的花朵,动作温柔的像是抚摸请人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是,她?”
花衍只听到红裳带着疑惑的声音,就感觉锁骨的位置微微有些痒,同时一抹红色出现在他的眼前。
红裳直接现身了,因为他的记忆随着鬼兰话复苏了一点,关于鬼兰的,关于她的。
“您来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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