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坡上是能放下一个鸟笼子的,独孤修钥兴奋的对着鸟笼子拍啊拍,可把那金丝雀给吓蒙了。
他那小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劲儿大的竟一下子把鸟笼子拍到了地上,哐啷啷的。
林致仰天看去,忍住笑又给鸟笼子挂回了房廊上提溜下来,钩子上。
鸟笼里的装有小米粒和水的两个小竹筒已经洒没了,连带着金丝雀的羽毛上也沾了不少。
它警惕的巡视一周,见远离了危险地带,这才梳理起了羽毛。
正处在断奶期,其实林致挺怕独孤修钥这小人儿的。
她是能不接近就不接近他。
但此时却不容她逃离。
从房间里找出她没事画来的涂鸦本放到独孤修钥的坐坡前板上,现在到了教习时间。
这上边有她用彩色颜料化成的花草和房屋,虽不精细,但小孩儿应该就吃这套。
越是简单,他们越能看的懂。
而且上边还有她写下来的不算怎么好看的毛笔字。
逗着独孤修钥读了一遍,有些发音虽然不标准,但勉强都能通过。
林致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
接下来就到了你听我读时间。
拿出一本三字经,哇啦哇啦的不管独孤修钥听没听,愿不愿意,硬生生的给他读了两遍。
看着被她折腾到睡着的独孤修钥,林致得意一笑:“叫你大中午不睡觉?!小样儿!竟然敢趁我睡着时偷偷醒来玩儿?!哈哈,这下困了吧!”
这三字经堪比催眠曲,就连她读的都困了,更何况是无所事事啥也听不懂的小人儿呢?
把独孤修钥从坐坡里抱出来放到房中地板上铺的凉席上盖好毯子,林致长呼一口气:“可累死老娘了!我这账本儿还没看呢?总算可以看看这花茶生意怎么样了!”
到来账目,一如既往的让人眼花缭乱。
这古人的计数方法就是麻烦,不是画正,就是结绳,写个数字该不像现代时的阿拉伯数字,而是用汉字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排列的多了,那看起来真是很费神的一件事,好大工程的说。
(ex){}&/ 您要是被遣送了,那您要回哪里呢?您都跟容侍卫和离了!唉!”真儿满脸担忧。
“真儿不用担心,如果我真被雨大人遣送离开,那我就死皮赖脸不走,雨大人不也没辙吗?哈哈哈。”
“嬷嬷怎么还哈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真是的!既然这事您都不操心,那我给您说个让您闹心的事,您听不听?”
“说罢,现在的我自由的很,还有什么是我害怕的?!来吧,我听着呢?让我听听真儿会说些什么疾风暴雨。”林致帮独孤修钥擦擦嘴角,不以为意。
张二德,也就是二德子的声音突然而至:“嬷嬷的前夫又快有孩子了。”
话音落幕,张二德的身影已经迈进了门槛。
他今天一早是去内务府报备事物去了,顺便再领取一下几人的月钱。
跟随他进来的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
那孩子跟张二德一样的眉清目秀,一样的瘦。
“管他呢,不关我事,这事以后你们在我面前就不要提了。哎,二德子,这小家伙儿是你弟弟?怎么长得这么像?”
张二德哈哈笑道:“嬷嬷说什么呢?怎么不管您的事,您可别忘了您的亲儿子可还在容府呢!好好想想吧!是不是特后悔和离?”他拉呱完林致,这才对他身后的小人儿道:“快给修少爷请安!他就是你以后的主子了。”
“给修少爷请安!”清脆沙哑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童真,老成的不想普通小孩儿。
“起来吧,这位是修少爷的奶娘,叫她林嬷嬷。那位是真儿,叫她真儿姐姐,还有一个陆小哥,人称小六子,跟咱们是同行,晚间你就能见着。”张二德介绍完一个,小人儿就喊一声。
最后张二德才对林致和真儿道:“他是我刚收的徒弟,叫张平。”
林致觉得张二德有些怪异,抛开他事,皱眉问道:“你是不是要走?”
“嬷嬷聪慧,内务府总管亲自提拔我去内务府当差,怕以后就不会常常见到你们了,这么一说要走,我还挺舍不得你们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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