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哎哟哎哟,哈哈哈,痒痒痒,哈哈哈哈,您还没看好呢?我说了真的没有。”二德子来回扭动着身体,躲避林致手指的查探。
春夏季节,衣服本就淡薄,再加上林致的手指轻轻点点,柔柔软软,真的是很痒。
林致纳闷儿得松开手,抱手而立,一手支额,一边审视着他。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不会把那书藏在这里吧?!”她若有所思的抬指指了指二德子的裤子。
吓得二德子赶紧捂住裆部:“使不得,使不得,可使不得,嬷嬷,您这是做什么?说了没有就没有嘛。哈哈哈,您要是看了我的身体,那可是要负责的。”
“知道我看了你身体要对你负责,你还不赶紧拿出来?”林致闷笑出声,想着二德子说她看了他就要负责的话,难不成还要让我嫁给他不成?若是这样,那可就有趣了。
二德子谁要是这样就是不着招,林致也是无法。
“哼!臭小子,嬷嬷都把秘密给你说了,你这小子竟然不买账。真是个犟驴!不拿就不拿吧,看把你吓的!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简单,还不说实话了?讨厌!起来,我要去看看七皇子那小祖宗。”林致状似生气的推开二德子向摇篮走去。
她刚才透过摇篮的缝隙看到七皇子的翻了个身怎么也翻过去。
这要是在捂出个好歹来,那可可怎么得了?
还有啊,别再把那拨浪鼓上的小珠子给吞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二德子趁此机会借口刷锅洗碗溜了出去。
他不明白林嬷嬷为何要执意知道他的秘密。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说,毕竟林嬷嬷有着和他相似的内功心法。
但他心里有一丝隐忧,总觉得这样做不妥。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是怎么亲近的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宁愿当个小人也不愿意当个君子,再说他现在想当个君子都当不成。
小人自有小人的过法。
这是一点儿活得更自在些,难道不是吗?
二德子走后,林致暗自懊恼自己的鲁莽。
一厢情愿并不是好事。
(ex){}&/ 来来来,看我的口型啊,看这儿——母……妃……”林致点点自己的嘴唇失意独孤修钥看过来。
小小的独孤修钥似乎很爱听她说话,林致觉得这个现象既好且坏。
若是她不知道七皇子就是独孤修远就是金月。
那么她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矛盾的心情。
她本来很喜欢这个她一手带大的七皇子,她几乎把所有的爱,友情爱情亲情全部揉杂在了一起给了他。
就连她这副身体的亲生儿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她本来应该恨的。
但她恨不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懦弱,如此不堪一击。
可能从她有意识以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吧?
呵呵,这个性子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圣母吧。
不管是真圣母还是假圣母。
带有圣母俩字儿就足以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并不想当圣母,她也想过变得强势一些,不止一次的想过。
几乎她天天都在想,但从未落到实处,从未成为那样的人。
有时候挺想骂骂老天爷,但总怕被雷劈。
言多必失嘛。
曾经看到很有趣的一段话,把怂做到了极致:想当年,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一米以下全放倒,太平间里一跺脚,“不服的站初来!”没有一个敢喘气儿的。
就跟她现在的情形有那么点儿像,除了老弱病残能让她程程能外,什么人都能对她指手画脚。
想起从前跟裴元霸打架那事,她就觉得哭笑不得臊的慌。
那时候的她还是有气性的,但当她挨揍后,就彻底的把她的气性磨没了。
连个小男孩儿都打不过,就只能嘴里逞逞强而已。
嘴里逞强还得冒着挨揍的危险。
现在想来,跟个毛头小子根本就计较不出个好赖来。
独孤修钥依然只是看着,嘴巴愣愣的张着,偶尔对着教他说话的林致咯咯咯咯的笑笑,小腿儿一蹬一蹬的弹着。
这一幕能把所有的坏情绪淹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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