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感觉舌下有些发麻,但确实疼痛少了一些。于是到了茶楼吹了三声鸟啼,看见一笑唇上打开了窗子这才放心的去了滕王府。果不其然滕王的马车正停在门外。
不才光明正大的回了府,憋着一口气走的像个没事人。
看见走过的一个打量自己的厮,招呼着说:“王爷在哪?”
“王爷醉了酒,现下正躺在钟赋斋歇息呢。”
不才说着:“王爷真是,支开了我去试新衣,自己却喝醉了,糊涂竟也不拦着些王爷……”
不才一边说一边走着,倒还真的十分自然。
不才一路到了钟赋斋,滕王躺在榻上,脸色显得有些发白,却也真的像是喝了太多的酒身体不适。不才看见了边上的糊涂。糊涂的眼里满是担忧。
不才走上前轻轻说着:“事情如何?”
“已经在地窖下的柱子上了,她只当作是在荒郊野岭,手脚眼口都堵严实了。”
不才点了点头,看王爷皱了皱眉。卫靖尧说着:“胡大夫可来了?”
“回王爷的话,一笑春后门都被盯上了,我让胡大夫在济慈药铺候着,稍后将他接来。”不才把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王爷,这是胡大夫的药,将它含在舌下能止痛提气。”
卫靖尧照着做,“糊涂,你快把胡大夫请来,勋王府出来的只有我,卫靖锋定能想到我,必要快去快回,今日必须要胡大夫回府。做给他们看的戏只够一会儿,消息一传出去,卫靖锋来这是必然只是时辰多早晚。”
不才看了看外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不才拍着糊涂说着:“糊涂,你记着,进去喊一声王府拿药,那的老板是北黎人,他明白就不会管这件事,出来的先生就是胡大夫,带回来即可。”
“是。”
糊涂带着两个厮出去,一边说着:“怎么府上这么多人找个药竟还拿这样下乘的东西出来。快和我去,去济慈药铺拿些好的解酒药,王爷都吐得脸色发白,都是怎么做事的养你们一群闲人。”
马车哒哒的出发了,一路直行到了济慈药铺。
胡大夫早已换上了衣服,侯在药铺里间。那老板拉走了店里的厮只说这是贵客。
外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王府取药,要上好的解酒汤,万不要苦的下不去嘴的,王爷吐得脸色发白。”
“再请个大夫跟着我走。”
胡大夫撩起布帘,看见了糊涂,糊涂身后是两个面生的厮。胡大夫明白了这是做戏。
胡大夫跟着他们上了车,一言不发。那两个厮不像是谁的眼线,全程就低着头不言语。
一路回了滕王府,关上门这才能松懈半分。
胡大夫打开不才和卫靖尧身上的布条,“还好止血散用的及时,王爷身上的箭伤虽没有不才的深,可王爷你这伤在血脉上,故大出血。”说着拿着绢布将凝在伤口上的药粉揩走,倒出了白色的药剂,猛一下像是扎上去了什么针似的,卫靖尧闷哼一声,抿着嘴皱眉。“这是化瘀生肉的药剂,这几日必会化些脓水,王爷定要勤换布条。说着也给不才换上了。“不才要切记少弯腰,一弯腰你的伤口必要再裂开,以防不时之需我再给你些上好的止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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