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爷一直也没看他有什么情绪,说到要七宫进府竟来了反应,窦蔻想着,别是这王爷不想给这七宫名分。怪不得了,和大哥哥说着自己府上一个妾一个通房都没有,原来是没给名分的。
七宫轻轻笑着,“多谢四姐美意,但七宫不喜欢那四四方方的院子,在这自由自在的就很好。”
窦蔻想让七宫争一把,还没张嘴,一个头上有一块淡淡血痂印的人走了进来,“王爷,不才和窦侍郎回来了。”
“让他们上来吧。”
窦蔻走到窗边看着,果然是窦柏和不才。
没过一会儿,窦柏就到了。
“大哥哥,事情怎么样了?”
窦柏的脸色不太好,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窦蔻。
“这是什么?”
窦柏没回答窦蔻,只是转头说着,“还请避让一下,下官想和王爷谈一些私事。”
七宫会意,带着不才糊涂走了出去,房中仅剩下了三个人。
卫靖尧看出了窦柏不对劲,“怎么?事有意外?”
窦柏摇摇头却又点头,“老夫人造的杀孽远在我意料之外,她第一次动手不是我的生母,是杨家太老爷。”
窦蔻只当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窦蔻想了想在西苑的时候,六六和自己说的,杨老太爷是在井边坠下去的。
“你是说杨家太爷坠井不是意外,是老夫人做的?”
窦柏点点头,“福榕嬷嬷全都认了,这就是她签下的诉状。还请王爷使些手段让她少受些苦吧。”
窦蔻打开看着,这张纸上写的明明白白,老夫人是怎么撞破了他们之间的事,又是怎么将杨太老爷杀害的。一时不敢相信,原来她只不是将这份被冷落的怨愤发着在二姨娘身上,早在杨太老爷身上就报复过了。
“这就全对上了。”卫靖尧说着,“不才从平京回来的时候还说了,他见着了杨太老爷做的游记,在最后一次赴约前的所有出游都是节日,唯有那最后的一次,分外仓促。杨太老爷只记下日子就出发去镇东了。”
“大哥哥,福榕嬷嬷还说了什么吗?”
“交代了娘难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老夫人是等着娘难产的时候下手的,娘在生我,生姣儿时都没有这胎艰难,也正是这个契机让她动手了。”
窦柏的表情十分凝重,似乎这件事打击他不。
“别伤心,大哥哥,如今弄清楚了整个事情,咱们就知道该对着谁,该做什么了。”
卫靖尧看着窦蔻,“你打算怎么做?”
窦蔻想了想,“虽然咱们手上有这份诉状,但我们还让知府来审没有任何人证,她凭着一张嘴还是能强词夺理的扭曲事实,这回推给了福榕,下回推给谁,不能一下子敲定了,那还会有许许多多的福榕。”
卫靖尧点了点头,“我的意思也是如此,窦侍郎你确实尽力了。但这件事不是我们这一代能去了结的,这件事应该交给的应该是三夫人,应该是窦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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