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娘亲的死是老夫人一手造成的,那我自然知道,老夫人为什么要对杨家的人如此深恶痛绝。”
窦柏见福榕不说话知道此刻便是最好的时机。“福榕嬷嬷,我知道你在老夫人身边的忠仆,可你辛苦打点,尽忠尽责,如今换来的下场却不是能安养晚年衣食无忧,却是在这暗无天日的镇东狱等死,我都为你不值得。”
芙蓉的泪一滴滴滑落,她恍惚记得当时入了孙家大门,她和福芷两个人天真无邪只知道听主子的话,做本分的事。但是事情慢慢变了,两个人被派在了二房的大姐手下,陪着她长大,同她共学字做女红。姑娘渐渐成人,渐渐从不懂人事变得深谙世事。所有的都变了。
“福榕姑姑,你赔上的够多了,你该看清楚,该跳出来,带着你一家老拿着攒下的半辈子钱远走高飞,不受那姓孙的胁迫。”
福榕笑了,这回却不是发疯,只是那么淡淡的笑着:“这么些年了,足够了。”
窦柏将手里的像递了上去。
福榕看着开了口:“这是太老爷。”
她捻起那张像,又无力的垂了下去。“你可记得西苑?”
“记得,西苑是太老爷的院子,老夫人从不让人踏足。”
“你们叫他杨家太爷,杨老太爷。我们外人只能叫他杨家太老爷。他啊,死的极其惨烈,他被人用石砖一把砸倒进了井里。捞出来时人都泡的死白面目全非。砸死他的人站在门边笑着,笑着看自己的丈夫晕倒在井边。”
窦柏不敢相信,“你是说……”
“老夫人发现了太老爷和杨家太老爷的事,一直隐忍不发,那日约见来访的杨家太老爷,杨家太老爷在院里的井边等着,老夫人就在那时看准了时机,就那么一下,井边湿滑,杨家太老爷就这么栽倒了进去,再没有爬起来了。我和福芷就在书房内看着,所有的后事都是我们清理的。”
“兹事体大,你可敢和我签下诉状担保?”
冬日暖阳,阳光从窗户纸渗进来,映的窦蔻有些发困。
正要昏昏欲睡过去,“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了,窦蔻以为时窦柏,回头一看,来的可不是窦柏,是上回站在滕王府院里的女人。
“回来了?怎么这回耽搁了这么久?”
滕王说话顿时变得亲切了不少,门外的人一进来就看见了窦蔻,“这不是窦府的四姐吗?”
滕王点了点头,“有些东西还要交给她,故特让她来一趟。”
“奴家七宫,上回可吓着四姐了吧。”
窦蔻连忙摇了摇手,“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太唐突了。”
“那便好。”说着七宫一边走一边随意的解开身上的披风,一拍墙竟拍出个门,原来这有个暗门,从门的缝隙里窦蔻看见了自己幻想中的花楼,纱幔朦胧,异香扑鼻。
七宫又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可就不再那么厚重了,曼妙的身材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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