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走了出来，竹香行礼也没顾上说什么，蹲在窦柏面前连安慰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大哥哥，你不要伤心。”窦蔻伸手抚着他的背，“已经够了，二姨娘在天上看着，她不会怪你的。是我们算不过老夫人，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卫靖尧看着面前的兄妹，内心隐隐觉得不妥。窦柏如今与老夫人正面交锋，这往后的日子必定更加如履薄冰。
窦柏捂面痛哭着，声音飘得很远很远，憋着一场雪迟迟不落下的今日，终于还是零星的飘下了雪花。
下了好几天的雪，断断续续且越来越大。
窦姣和三夫人用完早膳就到窦蔻的房中拖窦蔻起床，帮着窦蔻梳头洗脸。
“大哥哥好不容易病好了，你这样睡下去也要生病。”
窦蔻看见桌上的一提东西，“是娘亲让你带去给大哥哥的吗？”
窦姣点点头，“三姨娘很担心大哥哥的病，现如今病好了还让我带些补品过去，说是让大哥哥上朝的时候喝的。”
“娘亲也是操心太过了，大哥哥今日可去上了早朝？”
窦姣点点头，“去了，是我送哥哥出的门。”
正说着，门外搬进来一个火盆，是九儿正在换炭火。
“三姐姐，不如咱们冬天一块睡吧。”
“咱们都住在撷云阁，也就屋子贴着屋子几步路的地，这怎么还要我和你一块睡。”
“反正你日日都要和娘亲用膳，我贪睡赶不上还要你来拉我起床，要不咱们就凑一块睡，也好让我也和娘亲一起用膳。”
“好意思说。”窦姣将辫子打好挽了上去，“这么大的姑娘还和孩子一样贪睡，我今个儿去三姨娘的咳嗽又严重了些。”
窦蔻转过身来，“怎么不请胡大夫？”
“半年份的药都还没吃完，三姨娘怎么愿意请胡大夫。一直说是老毛病了不愿意瞧大夫，要把药先服完，说是说不定药效还没上来。”
窦蔻点了点头，看见窗外明晃晃的，“外头的雪可堆起来了？”
九儿回着话，“姐，还没呢。薄薄的一层不够您打雪仗玩的呢。”
窦蔻看着窗户外明亮的光，“三姐姐，什么时候大雪天啊。”
“快了，我记得就是两三日的事了。”
阳光正好，印着白雪四处都是亮堂堂的。
勋王府里已经开始忙活着布置勋王的生辰宴。
卫靖锋看着桌上先到的贺帖有些麻木，厮拿着一一念着。
“正都使苏策恭贺勋王诞辰，愿勋王福泽深厚，建功立业。”
“正督查叶庞恭贺勋王诞辰，愿勋王福寿安康，前程似锦。”
……
年年如此，奉承的话也没有什么变化。
“王爷，今年所有的流水都在这个帐子上了。”
“去和财房支银子。”
“是。”那管家留下继续说着，“王爷，上回高遥回来后说的事情王爷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卫靖锋皱了皱眉，“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咱们也不能下手去查。不过或许，我们应该要去见见我这个三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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