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这个太傅府的树?”窦蔻话还没说完,卫靖尧扯过她的衣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院边,这一路竟然能完美的避开所有人。
“走吧。”
窦蔻看着面前的树,“出去?”
卫靖尧点了点头,“对,出去。”
说完卫靖尧先爬了上去,在院墙上俯下身,伸着手说着,“快上来,我拉你一把。”
窦蔻看了看四周,果真没有人来就壮着胆子一脚蹬着墙,一脚蹬着树一点一点的挪上去。
“把手给我。”
窦蔻想了想,“娘亲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你这个时候却又记得这的规矩了?”
窦蔻吃瘪,看着面前的手,想起了在衣柜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把手伸向了自己。
“咱们没有碰见人不代表这里不会来人,快把手给我。”
窦蔻回神,把手搭了上去,一借力,终于坐上了院墙。
猝不及防的卫靖尧将窦蔻一带,轻轻携在手臂与怀间,翻下了院墙。
大概是突然的失重感让窦蔻心跳突然加的很快。
“冒犯了。”
“……啊没事没事。”
窦蔻摆摆手,见这外头竟然停着一辆马车,车前驾马的正是来送聘礼的人。
“我记得你,你是不才?”
“的见过窦蔻姑娘。”
窦蔻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意思。“不用客气。”
卫靖尧将马车门打开,“走吧,现在这时候,衙门应该还在审那婆子。”
窦蔻走上马车,这马车可比那晃死人的轿子舒服多了。
窦柏此刻已经坐在衙门后的屋里喝茶,边上的官爷倒是很上道。
“窦侍郎给的状诉下官已经看过了,现正着人去郊外开棺比对指印,还请窦侍郎稍安勿躁。”
“姚判官向来严谨,这我向来放心,我定会和皇上如实禀报。”
窦柏心里明白,他这么狗腿子的样子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但他不是个昏官因为自己的身份胡乱讨好的断案,还能去开馆比对指纹,也算是好的,就是太狗腿子了一些。
“侍郎还要不要喝点铁观音?或者我这有些皇上赐的点心。侍郎也可用些。”
太热情了。
窦柏隐隐有些尴尬,“不必麻烦,姚判官去歇息吧,忙了判官一个上午,下午审犯人还要用些心思呢。”
正说着,外头的官兵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滕王,滕王来了!”
“你说什么?滕王?”姚判官瞪大了眼,这王爷突然来这是为了什么?
窦柏心里有数,“姚判官不必惊慌,我也在这,不妨和你一同去接见。”
姚判官巴不得有个人一块,“好好好,甚好。窦侍郎请。”
窦蔻远远的看见了窦柏,扯着点衣袍走了过来。
倒是窦柏没有想到,卫靖尧来就算了,怎么窦蔻会在这里。
“臣窦柏请滕王安。”
“下官姚正明请滕王安。”
窦蔻第一次觉得王爷的阵仗大,刚才在树上自己确实没有礼貌了些。
“请起。不必多礼。”
“下官不知王爷前来,没能相迎,请王爷恕罪。”
好歹是个王爷,就算名声臭,没娘疼爹不爱的,但他也至少是个王爷。姚正明就算不情愿也要舔他的。
“不怪你,事发突然,我也是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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