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看着皇帝将所有的情绪都随着一口酒咽了下去,“各位举杯。”
这场不像家宴的家宴就这么继续了下去,显得卫靖尧一点儿也不重要。
窦蔻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却一点儿也没有十分想吃的感觉。
“怎么了?”边上的窦姣拉了拉窦蔻,窦蔻笑笑,“没什么。”
窦蔻余光发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迎着那目光看了过去,却是对面最靠近外边的人。
这人生的极其白净,莫名的身上有些书生气,眼神却又不像是只读书的书呆子。
窦蔻数了数,他正好是第四个人,按照长幼尊卑来说,他该是对面皇子里年纪最的了。
那人和窦蔻对上了目光之后,又刻意的回避开了。见他站了起来,拱手低头和上头的皇帝说着:“父皇,恕儿臣要先行告退,今日儿臣还有功课不宜饮酒,还望父皇准许儿臣先回殿。”
这回皇帝倒不是一副不愿意看的嫌弃嘴脸,只是说着:“去吧,不得耽误学课。”
这人行了礼,转身也走了出去。
窦蔻这顿饭吃得十分迷糊,想来想去,豪宅还能有个恩怨,这宫里肯定也是腥风血雨。她不明白为什么滕王像是个人格分裂一般,白天一个样子,夜里又是另一个样子。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对滕王的态度能疏离至此。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个皇子要用那样的眼神打量自己。
窦蔻看着太傅和皇帝举杯同饮,这里头又该是什么关系在纠缠呢?
曲终人散,都说古代的酒和水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不能制出高浓度的酒精含量,但窦蔻走路走着走着,却渐渐觉得头晕起来了。
一行人坐上马车,看完了大夫人窦娆母女分别的悲伤之景,窦蔻觉得大脑空空。这里的人都喜欢装这样子生活,该是什么样总不让人看出是什么样。
窦蔻咂咂嘴,“口渴……”
“姐,六六去糖水铺子给你买甜水了,咱们回府上就能喝糖水了,姐多忍忍吧。”
“糖水铺子?”
窦蔻一听来了精神。伸出头叫着,“停!停!”
最后一辆车慢慢停下,巷子口站着一个笔挺的人,将一切看在眼里。
“和前面三夫人的轿子打声招呼,就说我喝了酒嘴巴干,我要去糖水铺子一趟,吃完了就回家。”
那厮愣了愣,窦蔻不等他反应喊着:“九儿,走!带着他们去那个什么糖水铺子。”
轿子慢慢掉头,巷子口站着的人笑了笑。
摇摇晃晃终于到了糖水铺子,六六把打包好的糖饼,枣糕,米桃一一放在桌上。
窦蔻看着这些觉得比宫里的好了不少。她抓起一个米桃来,一颗就像是一个笼包,里头竟然还藏着一个枣。甜丝丝的。
“这真好吃,我现在饱得很还是打包带回去吧。”窦蔻看着六六,六六一边打包一边说着:“这家糖水铺子做的老了,这米桃可是他家的招牌呢。”
“好六六,我现在就是口渴,能不能给我碗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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