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其实不用想大那么多，毕竟杨家太爷和窦家太爷都已经去了。”
窦柏不说话，窦蔻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导他才好。
过了许久，窦柏站了起来。“因为太老爷有了杨家太爷，这……”窦柏踱着步子说着，“这就是……就是老夫人在生下爹爹之后再无生养的原因。也就是……也就是为什么老夫人恨极了杨家的原因……”说完窦柏瘫坐一般猛的坐在了椅子上。“那么……娘亲……真的极有可能是老夫人在背后指使……指使着大夫人动的手。”
窦蔻点了点头，“大哥哥，现在咱们应该做的，不是感慨什么过去的事，应该想想怎么拿到证据。”
“蔻儿……”窦柏抬起头，眼里竟然已经隐隐噙着泪水。“已经过了太久了，两个稳婆已经都死了。我们手里只有一张状纸。其他都没了。”
“状纸？”
窦柏点了点头，“那个稳婆在被抓来太傅府前见了三姨娘，三姨娘是做了万全准备去的，所以留下了状纸画押。”
窦蔻没想到，这娘想的还挺周到，至少还是留下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大哥哥，再找找，纸包不住火。做过什么必定会留下什么痕迹。”
“你说的对。”窦柏又站了起来。“福榕福芷两个做老了的老人，一定知道什么。”
与此同时，在老夫人院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夫人轻轻叩了叩院门，是福榕来开的门。
“大夫人？”福榕也没有想到，这个时辰大夫人会来拜访。“老夫人刚服了药，就快要睡下了。还请大夫人先回，明日再来吧。”
大夫人一掌抵住了福榕想要关上的门，“福榕嬷嬷，我想和老夫人谈谈。”
“大夫人，天已经黑了。有什么事明日再……”
“我想和老夫人谈谈三房的事。”
福榕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这大夫人来的正是时候。
“请进吧。”
大夫人带着康管家进了老夫人的内阁，果然老夫人已经侧卧在床上了。
“巧桂？什么事让你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扰了婶母休息，是巧桂不懂事了。”
“无妨，还没睡下。”老夫人坐了起来。“说吧，为了什么事？”
大夫人看了看周围，说给康管家，也是说给福榕福芷听。“你先出去吧。我和老夫人说几句体己话。”
康管家很识相的出去了，同样十分识相的还有福榕福芷。
等门一合上，老夫人说话也直白了起来。“说吧，我能想到是什么事情。”
“老夫人聪慧，既然老夫人能猜到，儿媳也就直说了。”大夫人一行礼。“巧桂已经不能忍受了。自从杨竺兰去了老爷的书房勾引一番，老爷再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
“你就为了争风吃醋深夜来了我这？”老夫人笑了笑从床上走了下来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我这可不是给深闺怨妇倒苦水的地方。你一个当家的大夫人，应该不会不懂事到这个地步。”
“老夫人别恼了。儿媳来，是想请母亲出个主意，像十五年前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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