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宁愿在这山水里栽树养鱼我也不愿去管着那些死气沉沉的封地。”卫靖尧笑着在鱼线头绑上一条蚯蚓,看着卫靖图盯着自己的手学着技巧一动不动十分认真。“你比我更适合这些。”
卫靖图笑了出来,“三哥是觉得我是个俗人只能管管这些?”
“难道你觉得我不是个俗人?”
卫靖图点了点头,“我觉得三哥很自在。”
卫靖尧看了看卫靖图,脸上竟浮现出些许的羡慕,他明白,卫靖图在宫里从来没过上快活的日子。处处都是规矩,处处都是脸面。
“总会有解脱的时候。”
卫靖尧说着把手里的杆子扬了出去。
“王爷!”远远的不才和糊涂一起来了。
卫靖图摇了摇手,“糊涂!不才!在这!”
糊涂和不才看见了卫靖图匆匆的跑来了。
卫靖尧没有转过头问着,“事情都办成了?”
不才行着礼回话,“禀告王爷,事情都扮成了。”
“想必三夫人一定很生气吧。”
“倒没有很生气,但确实动了火。窦侍郎从中调和着,想必四姐能顺利嫁过来了。”
卫靖图一听四姐心里大约明白了。“说的可是窦家的四姐?”
糊涂回着话,“正是。”
“不是圣上赐婚了吗?怎么这亲事还定不下来?”
卫靖尧看着卫靖图,“咱们有什么和百姓不同的?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不过挂着先人祖宗搏来的名号。我们不能强求人家姑娘。”
“噢,我明白了。三哥你是想要她嫁的心甘情愿?”
卫靖尧不说话,糊涂回答着,“所以王爷去窦府再下了一次聘礼。”
卫靖尧不知道,这样的心甘情愿在某一方面来看,似乎是一种等价交换。
窦蔻回到了房间关起了门,坐在桌边发愣。
“这是怎么一回事。”窦蔻坐在桌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才说自己是滕王的随从。这滕王和自己玩着神秘难道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知道他是自己将来的夫君?
窦蔻摸了摸胸口,从衣服间隙里头抽出不才给自己的信纸。
普普通通的一封信,窦蔻将它打开。还没有看见纸面,墨痕已经从纸底透了出来。
“这回见你,不会再让你一身狼狈。”
猛的像是什么地方轻轻被击中了一下。窦蔻久久不能将纸合起来。
似乎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这么说的。“下回见你,希望你别再是一身狼狈。”
后面再一次相见,他救走了慌乱逃跑的自己。仍然是一身狼狈。
过了许久天色渐暗,窦蔻收起这封书信,连晚膳也没能用上就带着画卷匆匆赶向青云阁。
刚一踏进去,厮十分熟练的说着,“四姐,宋大人来了。烦请您在偏厅等等吧。”
窦蔻探头一瞧,里头的门也不关上就那么敞开着。两个人正在讨论着什么。窦柏没发现窦蔻,倒是宋初茗一转眼瞥见了窦蔻。
像是许久没见,又像见过不久。宋初茗看着抱着画布袋的窦蔻安安静静的站那,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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