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靳文理面色大惊。
刚才黑色药丸的气味和样子分明就是穿心藤炼制而成的样子,怎么可能是阴枣。
这阴枣自己倒是有所耳闻,但因着做法实在太过难以启齿,便从来都没有尝试的想法。
这阴枣自己倒当真从未见过也从未喂过,可这实在是太怪异了。
“二公子,您洁身自好,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东西的,您一时间分辨不出也难怪。”那明月那么一说,靳文理更是那一言语,不管说什么都会惹来他人的非议,便再也没有开口过。
“靳公子不知从何时起便日渐精神萎靡,为了我家姐,我便偷偷问了那问诊的大夫,他说公子阴气和阳气皆衰败,乃极怪极奇的事情,世间罕见。”古若倩的身子微微前倾,似乎对明月所言真的一点都不知晓一般。
“他说了这个法子,但却不敢用,因为靳公子的为人大家也都是清楚的,即便说了他也定不会用,可靳公子是我家姐爱慕之人,我又怎么可能看着我家姐整日以泪洗面而不做什么呢。”明月说着缓缓的抽泣起来,一双眼通红,面容有一丝丝的扭曲。
她爬到古若倩的身边,哭喊着:“是奴婢连累了姐你,全部都是奴婢的错,如果我不去定做把药罐子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明月低低垂着头,哑声道,手不停的往自己的脸上呼着巴掌,一声比一声响,把在座的人都给惊了。
古若倩蹲坐下来,拉着明月已经打的涨红的双手,但明月马上把手抽了回去。“奴婢犯下此等大错,姐你就不要怜惜我了。”
明月原本一张白净的脸蛋已经被打自己给打的透出了丝丝血丝,让人看了不免动容。
“明月,你有什么错,你都是为了我啊……明月不要再打了。”古若倩不只是真情还是假意,一双美眸已经哭肿,发丝有些凌乱,她身边的芸儿也一直泣不成声。
“明月,可以了。”靳老爷子的双眼突然亮了一亮,沉声道。
二夫人眼见着这态势呈一边倒的趋势,只能暂且先咽下那口气,可那明月居然一步一步的爬了过来,在自己的前面磕起了头。
“二夫人,那阴枣乃至阴之物,大夫说您的身子过于虚弱是不能吃的,要不身子会吃不消,所以当得知您把药罐子借走的时候,我才会着急忙慌的前去讨要。”明月哽咽着,一字字道。
“因着怕事态暴露,所以言辞上面难免过激,还请二夫人您大人不记人过。”明月把头低低的磕在地上动也不动,但她的双肩微微抖动着,隐隐约约有些抽泣声。
“明月倒颇为忠诚,既然事情已经讲明,那就最好了。”靳老爷子高声道,眼看那明月的身子就要倒下去,这孩子如果再自打耳光,只怕等下就要昏倒过去。
这明月既然已经这样表态,二夫人自不能再说什么,这阴枣虽然是个极为隐秘和不能启齿的事情,可终究没有杀人放火,而且自己也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便把那明月给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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