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嫁想起自己身上好像是有什么长生锁,太子位居上妖,怕他受反噬,黎嫁正准备推开,可上弦安然无恙为她渡完了妖气。
不过既然人家帮了自己,黎嫁还是有家教的道谢,“多谢……”
她刚把嘴张开,血就“哗哗”流了下来。
这……会不会太夸张?
黎嫁顺手抓过桌布胡乱一擦,“多谢太子。不过,你这样做上上妖会不会怪罪于你?”
上弦用指腹替她将嘴角的血迹擦去,眼中多了些冷漠,“怪便怪吧。”
……
这中秋才过几日,天就开始微微凉下来。
给自己送饭菜的宫女一早推进门,见她不住吐血,吓得将粥膳丢在地上,“哐”一声碗的碎片四溅,半晌说不出话,约摸是觉得她流这么多血居然还活着。
宫女提起裙子急匆匆跑走,大约是禀报妖姬去了。黎嫁听见肚子在叫,心疼那好端端就被浪费的粥。
“……三,二,一”倒数完,果然来了几位侍卫抬着个架子,一路摇晃把她抬到大殿。
妖姬正抱着朵子的孩子,细心哄着,见她被抬进来,示意孺秧上妖替她抱着,孺秧愣愣地接过,痴痴傻傻地嘴里喊着:“宫漓……宫漓乖。”
妖姬抬眼看了下她,“怎么?换了张脸还病了?眉儿,替她瞧瞧。”
“是,上上妖。”妖医将她的手拿起,片刻后禀报,“她体内是留了妖气,不可以动气。”
妖姬秀眉微蹙,“好,你先下去吧,还有,看着孺秧别出事。”
眉儿上前给孺秧行了个礼,半拉半哄才让她抱着孩子跟自己一块出去。
“若才你没事吧!我见你屋子内有血……”
黎嫁瞧见薛贵从外面进来,可他不是应该被软禁吗?妖姬却摆着看好戏的表情,看来八成就是她捣的鬼。
黎嫁将头转过去。
薛贵瞪大了眼睛,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惊恐而又害怕道,“你是谁?!若采呢!!”
“若采?”妖姬伸出白皙的玉指,指着黎嫁,“她说她就是啊。”
薛贵皱起剑眉,盯着她打量,愤怒地捏住她的手腕,“你是……那日流产的女人!你把若采弄到哪里去了?!”
黎嫁吃痛地想要抽出手,“她没事,你倒是给我放开……”
旁边的侍卫上前将薛贵拉开,薛贵站在一旁还不解气,猛甩下自己的衣袖攥紧了拳头。
黎嫁见自己这卧底当的太失败,索性两腿一摊,坐在地上:“是,我是假的,不过我就是觉得好玩而已。”而后又怕自己命不保,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模样,顺着妖姬的话,“如今我一个仙,又没干伤天害理之事,却在你这妖界受了伤,你们最好还是让我回去!”
薛贵盯着她老半天,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慢着,国师不是你爷爷吗?你们两是一伙的?”
“报!”门外又来一位侍卫,战战兢兢地跪地,“宫门外有急事求报。”
“慌什么?”妖姬面露愠色,“说。”
“仙界的……慕容子亦上仙说要来找上上妖您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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