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先生,我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您……什么时候验收?”
夏国栋的电话响起,可笑的是,这样的一个老狐狸,辈分也放在这里,却要对j称呼一声“您”这个尊称。
不过,他愿意这样称呼,j还不大高兴他将自叫的老了。
撇了夏淮安一眼,开的是扩音,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音量。
夏淮安看了眼日期,对j比了一个十五的口音。
“就十五号吧,下周一。”j淡淡的开口。
“现在才八号啊?”也就是说,还需要等上足足一周时间吗?明明是他们需要让他们紧赶慢赶赶出来,可偏偏武器弄出来了,人家又不着急看了。
夏国栋拧眉,语气稍稍有些冷了下来,“沈老爷子那边,不着急了吗?”
“这不是你该多问的事。”夏国栋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的j声音比自己还要冰冷,旁边的夏旻不断对自己挤眉弄眼,打着暗号,他才堪堪道,“那就十五那天吧,我再仔细检查一遍,好好准备一番,一定让沈老爷子满意。”
“嘟嘟……”而回答夏国栋的,已经是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了。
“这个j,仗着自己是沈老爷子的亲信,就目中无人不把我放在眼里,该死!”电话“啪”的一声,就这么被夏国栋甩了出去,掉在地上,也亏得这地面上扑了地毯,没能摔得粉碎。
夏旻微微思索了片刻,安慰着,“父亲,j这个人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我们现在没办法跟沈家抗衡,只能稍稍收敛一点,您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超过沈家的。”
“呵呵。”夏国栋露出不屑的笑容来,手中的两颗狮子头不断的切换着,已经被大磨成了发油、发亮的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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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挂断电话,瞧了一眼埋在文件堆里的夏淮安,优雅的拿出手绢,擦了擦刚才摸过手机的手,还有右边的耳朵。
大概来回三四遍之后,那块手绢,就这么被他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什么时候洁癖变得那么厉害了?”夏淮安挑眉。
“来中国以后。”j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想着,要不要等事情结束了再去换一部算了,跟那个老头子打电话,多一分钟,哪怕只是声波,都觉得脏。
夏淮安轻笑出声来,还有七天,刚刚好,够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然后,夏家,也许当真就能彻底跟自己说再见了。
“听说你在收购夏氏集团的股份?”
“将听说去掉,这是事实。”对于j,在这件事情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两个硬骨头,你啃下来了?”
“等我明天亲自见他们一面,就能下来了。”
“还真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个‘夏凉’做不成的事情。”j揶揄道。
夏淮安深邃的眼眸里,漆黑一片,说不清的清冷,签完最后一个名字,手中的钢笔缓缓放下,心翼翼的盖好,放回绒布盒子里,黑金色的搭配,耀眼又奢华,十足十像是个完美的装饰品。
这是结婚后,向念送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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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夏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皱的厉害,“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样绑架我,我可以告,让你们将牢底坐穿信不信?”
“哦。”阿六望了他一眼,这样炸炸呼呼的人,处理起来真没劲,动不动就说法治社会,坐牢什么的,有意思吗?
大家有什么不满的,不能扎扎实实的打一架来解决呢?
死了拉倒,活下来就算他赢,多痛快?
见阿六没有半点反应,他紧接着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赶紧将我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夏家的人!动我,你们有没有脑子?”
“再叨一句,劳资让你马上就能见到你的十八代祖宗你信不信?”切黑一片的枪口,就这样直勾勾的对准了夏礼的额头,虽然隔着大概有一把短尺的距离,可是刚才这把枪子弹上堂的声音又是那么刺耳,惊得夏礼瞬间禁了声。
瞪大了瞳孔,双手被绑在身后,哆哆嗦嗦的模样,后背感到湿濡一片,冷汗,几秒钟就把自己的衣服给弄湿了。
离死亡那么近,这还是第一次。
他死死咬着牙关,纵然已经满头大汗了,却还是心翼翼的说了两句,尽管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出。
“卧槽,你特么说的是什么?劳资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我说!”夏礼吞了吞口水,脸色已然惨白,“你要什么跟我说,不要杀我!”
“麻蛋,原来是个怕死的废物!”阿六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怪不得这间审讯室只让他一个人过来,他一开始还觉得很高兴,总算被夏先生重用了呢!
算了算了,早点结束早点收工回去练拳,烦人!
“结束了?”阿肆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们都带着口罩,将脸遮了起来,尽管阿六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可奈何这是规矩,不然就当真要杀人灭口了,怕脏了这间屋子让夏先生不高兴了,不得已才堪堪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差不多了,咦?东西呢?”原本应该放在桌子上的转让合同怎么就不见了?
他翻箱倒柜,只听到“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的掉了一堆东西,可那几张薄薄的纸张却怎么也看不到。
“你看到我的东西了吗?”阿六回头望了眼阿肆。
只见阿肆从身后将那份合同拿了出来,摊开,放到夏礼跟前,解开他的右手,然而一把锋利的刀却抵在他的脖子上,“签完字,拿好钱,你就可以走了。”
夏礼匆匆扫了一眼合同,诧异的开口,“你们想要的居然是夏氏集团的股份?”
而且这个绑匪,给的价格还不低!
本不打算售卖,听说夏国栋正有一笔好生意,股价迟早是要上涨的,他还打算再观望几天,正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只感觉脖子上有一阵刺痛,尖锐的利器,已然划过了他的脖子,鲜血,溢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痛……你……饶命饶命,你放过我吧,我签,签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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