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家的没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这个鬼的出现,意料之外。
倒是向念,她今天出现在这里,算是惊喜,死丫头那么久都没消息,一出现就那么震撼人心,跑到人家公主台上去了。
她更加没想到的是,美人在怀,夏淮安居然会那么早就出来了。
所以……那妮子……
不会又跑了吧!
安妮睁开双眼,猛然间从浴缸里站起身来,起得太快,连水渍都来不及擦拭干净,勾起旁边架子上的睡袍披在身上,推开浴室的门,光着脚就走了出去,湿漉漉的,地上尽是她的脚印。
“怎么?看起来你一直都是用睡衣的方式勾引别的男人的?哪怕对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鬼,你也这样饥不择食么?”
安妮望着堂而皇之靠在她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端着一杯她刚才替自己叫的咖啡,已然喝了大半。
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这里是他自己的卧室一般。
只是那眼底的讥讽,还有轻蔑的语气,直勾勾的扎进了她的心里,挑起那极其容易被挑拨出来的怒火,握着浴袍的带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一抽,雪白的肌肤,刚刚沐浴完还带着水渍的身体,就这样明晃晃的袒露在穆子苏的眼前。
早已经熟门熟路的穆子苏,看着这每一寸都曾被自己侵占过的身体,眼神明显的一暗,有一种名为危险的情绪,在慢慢发酵。
“你就这么的急不可耐?”
安妮冷笑一声,就这么缓缓的走到他跟前,慢慢弯下身子,贴近,优雅的像一只高贵的猫咪,仿佛这赤裸的身体上,穿着全世界最美的华服。
伸手,就这沙发的后背靠着的位置,将他直接围在自己跟前,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沙发裸咚吧?
“你看到那一地的玩具了吗?”
他当然看到了。
就是刚才,一进门,就看到凌乱的床榻,还有那些个露骨的情趣用品躺在地上,地摊上甚至还有皮鞭鞭打的痕迹,才更加让他怒火攻心。
“玩儿开心?”
安妮轻笑着,右手挑起他的下巴,朱唇慢慢靠近,刚刚沐浴后的安妮不施粉黛,身上有着淡淡的玫瑰香气,迷人的不可思议。
“鬼就是鬼,没什么技术,也经不住玩,三下两下就结束了,没意思的很,不过就是做了个前菜,我们的穆少,有没有兴趣来给我上一盘主食?”
穆子苏的额头,一瞬间连青筋都爆了出来,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
一把拽住她的手,光洁的躯体瞬间倒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恼,妖媚的像只狐狸,没了正装的约束,在这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若是不露出那种挑逗的笑容,倒是个干干净净的单纯模样,可是奈何,她这张嘴,完全没有正经的时候。
穆子苏张口就咬在她的唇上,恼怒的带着粗暴的手段,握着她腰肢的手,都加大了力道。安妮明显感到一阵疼痛,但是她也不管,也不叫,只是就这么硬生生的受着,手上还不规矩的拉开了他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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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晴顺着眼线给的线索,趁着人还都围在前厅里跳舞,胡乱勾搭的时候,偷偷的摸到了他说的那间房里。
门外有保镖在不停的巡逻,她迅速计算好他们视线的盲点,一溜烟,就推开门的一个缝隙,猫了进去。
没有开灯,刚从明亮的灯光下进来,视力还没能尽快熟悉,眼前尽是黑漆漆一片。
几乎每间vi房间外,都有保镖巡逻,但是如果是客人自己睡的房间外,就没有了,为了保护隐私,连摄像头也是没有的。
但是这间房间,明显不是vi会议室的构造,凭着自己在黑暗中不断摸索,更像是一间卧室,脚底下柔软的地毯很好的隐藏了她的脚步声。
她甚至闻到了一丝丝酒精的味道,顺着那个味道摸过去,是一个四方的类似桌子一样的坚硬的东西,旁边在摸下去,是柔软的沙发,那这里是客厅没错了。
眉头微微的蹙起,这毫无疑问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套房没错,可是这dark这么多年的关键性犯罪证据,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一件套房里?
眼睛已经稍微适应了一些这间房间的昏暗,她没有带任何的照明设备,也不可能开灯,稍微有一丝丝的光亮从门缝里透出去,都会招来警戒。
然而她并不知道,从她进门的一瞬间,就有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身影,玩味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像是在看一场表演,有趣的很。
时间根本不等人,她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她只能在这里待十五分钟,根据眼线的报备,十五分钟后,dark的主人就会过来这里。
是的,dark的主人,白家的人。
白家其实几乎就是避世的存在,现阶段没什么作为,不干涉任何黑白两道,曾经的祖上听说是乾隆皇帝的大臣,也算是幸运,一直沿袭至今。
百家为什么那么有名?
中医世家。
求医的人,如果白家真的给出具体的坐落位置,怕是要排队排到山脚下去。
任由如今的医学如何发达,能得到白家人的医治,哪怕你是半身不遂,亦或是现如今医学上根本无力挽回的一些病症,白家,几乎都能解决。
这玄乎劲儿,怕是也只有那部电影《奇异博士》里面的重生模样,能够一较高下了。
但是白家救人,看的是缘分,也许你不经意之间就遇到了,也许一生都不会遇见,偶尔碰到了,他们若是有兴致,才会给你看一看。
就连那些个其他国家的元首,总统想要来看,白家,也是根本不会暴露行踪的,直接不出现。
不受要挟,不受逼迫,当然,收钱。
而dark的这个主人,白拓,便是从那个中医世家的白家出来的人。
说他不会医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家的人,就算是个仆人,都是医术高超,从大大药罐子里泡大的。
只是这白拓,纵然他是白家唯一一个明晃晃的暴露在外人眼中的人,也没几个人真的敢让他看病,他做的这门生意,就不像是有医者仁心的人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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