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鼻尖,已然算的不行,望着这样眉眼熟悉的男子,再这个地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会来这里的地方,他居然真的追了过来。
见宋言迟迟没有接过杯子,顾畔嘴角上扬,想要揉一揉他慵懒的头发,却发现两只手上都拿着杯子,腾不出手,只好全都放到自己嘴边,两个杯子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尽数倒进了口中。
宋言吃了一惊,骂咧着,“谁让你喝了!”
顾畔眉眼细长,温柔的像是一幅画。
“好了,跟我回家吧?嗯?”将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叹了口气,环住宋言的腰肢,心翼翼的像是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婴儿。
宋言一愣,连呼吸,都有些疼痛,死命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强迫自己绝对不能陷进这个温柔里面去。他总是这样,温柔的来,凛冽狠绝的离开。
事不过三,宋言,难道你还想真的去尝试第三次不成?
死死咬着牙关,很过脸颊,整个人用力往后面稍稍退了一步,想要退出他的怀抱,顾畔也没注意,稍不留神,就让他退了出来。
“会哪个家?这里不就是我家吗?”
“别闹了。”顾畔望着这样冰冷的宋言,忍不住心疼,“伯父和伯母都还在等你,你和他们吵什么?回去道个歉,你就还是宋家的人,逐出家门的消息他们还没散开来,就等着你回头呢。”
“你……去过我家了?”宋言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他们两个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顾畔的事情,如果他去过的话,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
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什么时候去的?”
“来之前一段时间。”顾畔含着似水的目光,仿佛已经数年光阴都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想一眼,再一眼,从都到尾仔仔细细的都看个清楚。
“收拾东西,明天跟我走?嗯?”
“你总是这么独断专制!”宋言神色暗了下来,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讥讽。
“我……”
“别解释了!”他恨恨得打断了他开口,“和李梦妍订婚也是你,怀孕也是你,让我走也是你,你从来都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从来都将我排除在外,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从头到底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宋言……”
“别再叫这个名字!”宋言冷笑,“真让我恶心。当初让我滚开,如今怎么?订婚不如又眼巴巴的要我回去?还有,我宋言离开宋家,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个,与你顾畔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麻烦你不要对号入座,自以为是自己的错,想要让我回个什么头。
如果这样有用,那当初我让你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回来?”
“那是你的父母啊。”
“对不起他们的是我,你来趟什么浑水?”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不能再留这样大的遗憾下来,宋言,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回到宋家才行,
望着这样决绝的宋言,顾畔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软了语气,“那你究竟要怎么样,才会跟我回去?”
“等你做尽了当初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将姿态放低到尘埃里,我才会考虑这件事情!”
顾畔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做那些事情呢?
三顾茅庐?死缠烂打?
顾畔有他的自尊和清高……向来都是,将他排除在外的该死的清高。
李梦妍疯了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听说了,原来一开始,顾畔就没打算和她在一起,就连孩子,都不是他自己的,怎么,欺骗他很好玩儿吗?
这种事情,替自己的妹妹报仇牺牲自己的事情,真的很伟大吗?
一个字都不肯跟自己提及,将所有的事情拦在自己身上,真的是无私吗?
“好。”
顾畔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了这一声。
宋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好。”
“疯了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偏见吧台上面的那一排深水炸弹,不耐烦的吼了一句,“还看什么看,全部收拾干净,一杯都不给他喝!”
早已经看傻眼了的ark和泗安,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了然的神情,转而麻利的将那些喝完的空杯子和满的酒杯都给收了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rig,没有卖给你喝的酒!”
宋言也不知是怎么了,上楼的脚步都一个哆嗦,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同手同脚,也是第一次见到。
顾畔摇了摇头,胃里已然有些不舒服,有一种火烧的感觉,后边那些,倒也没有打算再喝下去的意思,这身体,纵然残破不堪,但好歹也还得给他再多坚持个一段时间吧?
朝着ark和泗安露出歉然的表情,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墙脚刚才放行李的地方,提起自己的箱子,居然跟着宋言离开的方向,一路顺着楼梯走了上去,淡定的仿佛,什么事情偶读没发生过。
“你快捏捏我的脸,阿言果然也是跟我们一样的吗?”
泗安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放下,掐了一把他的脸,可明明已经放轻了力道,ark还是相当夸张的叫了出来。
手上的抹布一拍,“果然很疼!”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们离开的那个楼梯的位置,瞟了一眼旁边那几个张眼看八卦的姑娘,用自己自以为流利的z文道,“客官们不好意思,咱们已经打烊了,等晚上八点钟再接着营业。”
一个妹子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去被旁边的另一个人拽了拽手臂,指了指墙上的始终,下午三点,这家rig自从宋言来了之后,营业时间一直是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晚上八点到凌晨三点。
确实到了他们打烊的时候了。
此等好戏,反正也已经散场了,这些姑娘哥哥露出八卦的笑容,瞟了一眼这两个男人还有那个楼梯,付了钱,勾着彼此的手腕,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低声嘟囔着,“你看我就说了吧,这家店的老板肯定是个受。”
“不会吧,看样子可能是个攻呢?”
“啧啧,没见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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