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明崇俨带的队伍中,元屈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除了他,其他全是“老人”。
只有他资质稍微弱一点,大家明里暗里都会在某些方面照顾他,帮他一把。
而现在,他成为队里资质“最好”的,却像累赘一样。
没纠结多久,元屈听见“嘭嘭嘭”的声音从一楼传上来。
有人在拍门。
拍门声很,持续不断的从同一个方向传来,偶尔夹杂着一两句人喊叫的声音。
元屈离得远,听的不是很清楚。
但他心里很清楚,现在发生的剧情,是佩伦夫人被关在地下室的那段。
目标:解救佩伦夫人!
他扶着扶手,心的踩着台阶,向地下室方向走去。
回到0分钟前。
佩伦先生等克莉斯汀睡着,又回到书房,继续看资料。
手旁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接起来一听,是公司的电话。
经理跟他说现在有个客户要货,让他现在就去工作,可以付他双倍工资。
佩伦先生动心了。
他匆匆忙忙上楼,收拾自己的行李。
佩伦夫人被他吵醒,看他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佩伦先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奋的说,接了个活,我现在得去公司,双倍工资。
佩伦夫人听完,起身。
她知道丈夫现在压力很大,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在旁边帮他一起收拾。
佩伦先生拿着手提包,转身在妻子脸上轻吻了一下,搂着她的腰说自己得去一个星期,让她照顾好女儿们。
佩伦夫人点头。
她站在窗户前向佩伦先生挥手,并目送他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看着被翻乱的房间,她睡意全无,索性打开收音机,一边享受音乐一边收拾东西。
宁静的夜晚,纯音乐在房间里响起,好不惬意。
“哈哈哈”
突然,孩子的笑声夹杂着音乐在佩伦夫人耳边响起。
佩伦夫人迟疑的盯着门外,关掉音乐。
心里少许有些紧张。
家里进贼了
或者是女儿们没睡
“啪啪”
有人在门外拍手。
听到拍手声音,佩伦夫人松了一口气,这明显是姑娘的恶作剧,无奈的喊到:“姐们,早过了睡觉的时间。”
外面没有人回应她。
她猜测恶作剧的女儿们回房间了。
有些不放心,佩伦夫人穿上稍微厚实的睡衣,走出房间,决定再去瞅瞅姑娘们。
走廊里没有开灯,黑乎乎一片。
她先走进对门的房间。
爱波和辛蒂两个姑娘睡得很香,没有醒来的迹象。
顺手给女儿爱波盖上被子。
她又走进南茜和克莉斯汀的房间。
两人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道是安卓雅
佩伦夫人打开走廊灯,在向下看了一眼,一楼也很正常。
安卓雅的房间。
安卓雅也没有醒来。
佩伦夫人:
她有些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停在安卓雅门前。
如果是姑娘们的恶作剧,她们一定会让她知道是谁在作怪。
今天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难道家里真的进贼了
或者是她产生幻觉
“噼里啪啦”
佩伦夫人一惊。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她急忙走到扶手旁,眼睁睁看到墙上挂的好好的照片掉下来,砸在楼梯上。
同时伴随着孩子诡异的笑声。
这,不是错觉!
她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心避开玻璃碎渣和镜框。
推开客厅半开着的门,她打开灯,没有异常情况。
书房也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啪啪”
拍手声从另一边传出。
“是谁”
佩伦夫人大声喊到。
她走进每个房间,查看有没有人。
当她站在厨房门口时,听见“咯吱”一声。
佩伦夫人转身。
地下室的门慢慢打开。
她有些迟疑,心翼翼的靠近地下室并走进去。
“ia”
打开灯,顺着灯光,佩伦夫人弯腰向下望了一眼,立马起身。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诡异,她心里有些害怕,没敢细看。
心里有了退意,同时她对这个戏耍她的人有少许愤恨,她对着地下室喊了一声:“不管谁在下面,我要锁门了!”
说完,她走到门口,越过门准备离开地下室。
门突然自己关上。
她没注意,刚好和正在关上的门撞上,向后倒去,又撞上后面的木头柜子,顺着楼梯滚到地下室。
“啊——哦——”
佩伦夫人发出几声惨叫,她四脚朝天仰躺在地上。
好不狼狈。
“安全”抵达地面,带着恐惧,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扶着自己受伤的腰。
滚下来的时候撞到楼梯旁的顶梁柱,把腰撞伤了。
佩伦夫人口口喘气,盯着楼梯台阶,慢慢将目光移到地下室里面的杂物上。
她惊恐的打量四周。
像一只受惊的鸟。
地下室很安静,安静到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呼——”
她绷着神经。
就在这时,一个皮球突然从篮子里跳出来!
皮球弹了两下,滚到木桶跟前。
佩伦夫人看到,瞪大眼睛,想都没想,手脚并用顺着楼梯向上爬。
灯泡突然忽闪忽闪。
“砰”
灯泡爆掉!
原本明亮的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佩伦夫人爬到地下室门口开始尖叫:“啊——啊——救命啊!安卓雅救我!”
“嘻~嘻哈~哈~”
孩子诡异的笑声又在佩伦夫人耳边响起。
毛骨悚然。
她在黑暗中摸到身旁的火柴,大口喘气,点燃一根火柴。
粗重的喘气声泄露她内心正处于极度恐慌。
佩伦夫人试图靠着火柴微弱的光芒看清周围。
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从发生怪事到现在,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真是见了鬼了!
手上的火柴熄灭,佩伦夫人急忙擦燃另一根。
一个男孩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想玩躲猫猫吗?”
佩伦夫人试着找到声音来源。
“啪啪”
拍手的声音就在佩伦夫人耳边,她身体一抖,转过脸,看到一双手!
“啊——”
手中的火柴熄灭。
她一边尖叫一边拍打门,扭动把手,想要从这里逃出去。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她要离开这里!
不管她怎么扭动把手,就是打不开门!
门被反锁!
佩伦夫人敲了两分钟,精神状态近乎处于极度恐惧。
门突然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担心的看着她。
一张熟悉的脸,却穿着奇怪的衣服。
她差点没认出来。
是她的外国客人。
男人伸手,佩伦夫人借着他手上的力气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抓着他的衣服声音颤抖:“里面有人不!里面有鬼!”
她脸上布满惊恐和泪痕。
元屈安慰性的拍拍佩伦夫人肩膀,说:“您先去二楼休息一下,我进去看看。”
“别!别进去!”佩伦夫人听到他要进去,扯着他的袖子疯狂摇头说“听我的,千万别进去!”
元屈心里叹了一口气,右手在佩伦夫人脖子后使劲一拍。
佩伦夫人翻了下白眼,晕倒在他怀中。
元屈拿出一张符咒放在她手里,又拿起她另一只手,两只手交错盖在符咒上面。
确保佩伦夫人没事,元屈在地下室门口贴了一张符咒。
是符咒里面的镇一切邪崇符。
贴上符咒,嘴里自动念出:“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黄色符咒发出一丝黯淡的光芒。
越厉害的符咒,光芒越亮,这张符咒显然属于较次一级,但价格却很昂贵,00奖励点呢!!!
作为一个穷人,手上只有这一张。
当然一张符咒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这张符咒鬼就贵在它可以使用4时,一般的符咒只能使用时。
所以嘛。
好东西要放在最后出手。
他这个职业,最需要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符咒。
俗称,烧钱。
犹记他还没兑换职业的时候,特别单纯蠢,明崇俨一脸和善微笑着建议他走道士路线。
他说:“队里没有能驱鬼或者杀鬼的人,如果你兑换了,我们会在科技类恐怖片保护你,还会给你较多的资源。”
于是,他被明崇俨忽悠着花了“巨资”兑换了道士。
现在,事实证明,他还不如兑换一个牧师!
元屈将脑子里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思考等会这一步该怎么做,下一步又该怎么做。
计划好,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地下室。
早上八点。
秦宴:“怎么样,有收获吗?”
元屈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找到,你呢?”
秦宴:“一样一样,也许我们都没有寻宝这种能力。”
元屈:“说的有道理,四条人命呐,要”
两人站在宅子外面,翻找好久,以为能找到什么通往地下室的机关啊,秘密宝藏啊,藏宝图啊。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两人有些泄气的站在旁边开始扯淡。
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薇薇安姐姐!我们上学去了!”辛蒂跑过来,高兴的扬起笑脸。
“嗯,路上注意安全。”秦宴蹲下身微笑着说。
在门口站着的四个高矮不一的姑娘挥手和她再见,佩伦夫人一脸慈祥的看着她们。
“嗯嗯,姐姐再见!”
“姐姐再见!”
“姐姐等我回来一起玩!”
“姐姐拜拜!”
和四个姑娘告别,秦宴走过去微笑着对佩伦夫人说:“您真幸福,有这么多贴心的棉袄,她们走了您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是啊,”佩伦夫人听到有人夸她的女儿,很是高兴。
但她眼睛处的黑眼圈特别明显,脸上还有淡淡的青色,她拉着秦宴的手,带着微笑,有些吓人:“你说的对,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害怕她们在学校里过得不开心。对了,我去看看爱波,你们继续在外面玩吧。”
“嗯。”
元屈看着佩伦夫人走进去,跟秦宴说:“我跟佩伦夫人进去对付那个爱捉迷藏。”
“行,注意安全,记得叫上傅臣。我继续在外面找门。”
元屈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叫他?”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吧,顺便让符邵宏和顾言东过来,免得拖你俩后退,你觉得怎么样?”
“好吧。”
送走元屈,秦宴围着宅子周围又转了好几圈。
顾言东和符邵宏两人找到她。
顾言东指着拐角说:“我记得两人从窗户跳下来后,冯静拖着那个谁,在这个拐角处消失。”
秦宴摆摆手说:“其实我已经放弃找她们了。”
符邵宏和顾言东:那你叫我们出来干什么?
秦宴继续说:“我其实在找这宅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巴斯舍巴当年下的诅咒让我很在意,为什么要诅咒占有她宅子的人?”而且手段如此残忍。
符邵宏盯着秦宴:“你是不是怀疑这里有什么神奇东西?”
秦宴微笑着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心里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符邵宏:“我倒觉得这里什么都没有。电影里不是说了吗,巴斯舍巴有个亲戚,叫玛丽。玛丽曾被指控实施巫术,在审判后处以绞刑。从这里看出,玛丽和巴斯舍巴所在的家族都会巫术。
既然是亲戚,难免会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嫌疑。巴斯舍巴看到亲戚惨死,想象到自己未来可能会步上亲戚后尘。当孩子是上帝给的礼物,利用上帝给的礼物来对抗上帝,烧死了自己7天大的孩子,以此作为给撒旦的献祭,表示自己的衷心,由此与撒旦形成契约。
所以嘛,她吊死前咒所有抢夺她土地的人都要死,无非是厌恶人类。”
秦宴:“虽然你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这里有东西,我这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走吧,去大树跟前看看。”
顾言东背后一冷:“不是吧?去巴斯舍巴吊死那棵树?”
秦宴头也不回的“嗯哼”一声。
顾言东:我们要去送死吗?
符邵宏拿出一直装在裤包里的打火机,追上走在前面的秦宴,塞到她手里说:“我早察觉到你对这棵树图谋不轨。”
秦宴拿着打火机,耸耸肩,脸上勾起淡淡的微笑:“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图谋不轨,就是想试试看如果将带有诅咒的物件毁坏,诅咒的力量会不会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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