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飞过来时,爱波挣脱符邵宏的怀抱,站在秦宴和符邵宏中间。
她拉着秦宴的衣角,仰头看她手上拿着一本奇怪的书。
一阵风吹过,沙子飞进她眼睛里,她一边揉眼睛一边喊:“薇薇安姐”
她还没说完,顾言东的吼声将她的声音盖过。
这个叔叔在说什么?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她转头望向过去,想看看谁在说话。
一块漂浮在空中的石头挡住她的视线。
石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咦,好像朝她们这边飞过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看见薇薇安姐姐推了她一把,身后抱住她后退几步,让她险险躲过石头。
但她眼睁睁看着石头砸中自己喜欢的薇薇安姐姐。
一瞬间,害怕席卷而来,她抑制不住的发出尖叫。
时间倒回刚才,符邵宏视角。
符邵宏听到顾言东的声音,转过头,石头离秦宴近在咫尺,拉她根本来不及,秦宴反应很快,推了一把爱波,符邵宏顺手抱住爱波,后退了几步。
千钧一发之际,他看见一团黑影扑过去紧紧抱住秦宴,两人一起被撞出去,倒在不远处。
处在危险中心的秦宴也只是感觉到有人冲过来抱住自己,她还没看清楚是谁,石头已经将他们撞出去,巨大的冲力让她体验了一把“飞翔”的感觉。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她知道,是傅臣。
秦宴被傅臣死死护在怀里,摔倒在地时头部受到轻微撞击,头有些晕外,基本上完好无损。
她轻声喊到:“傅臣?”
“嗯。”耳边一声闷闷的回答让她松了一口气,他还活着。
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她不敢动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碰到黏糊糊湿溜溜的东西。
接着听到他的闷哼声。
她抬起手,拿到眼前,手上是一片红色。
她有些担心的转头,看着他惨白的脸,心里想,后背似乎伤的很严重。
一阵阴风吹来,鲜血的味道在四周弥漫开来,大石头又从地上悬空而起。
爱波看到,情绪瞬间崩溃,开始嚎啕大哭。
“啊呜”
也许是她的哭声太大,吓到鬼,她哭了没多久,“咚”一声,石头落回地上。
顾言东跑过来,看着傅臣的后背和秦宴指尖上的血,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和符邵宏一起抬起傅臣的胳膊,让秦宴从地上爬起来。
秦宴顾不上收拾自己散乱的头发,看着傅臣紧闭的双眼,她再次轻声喊到:“傅臣?”
这次,没有人回答她。
她抖着手放在他鼻子下,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她放下心来。
心地撕开他后背的衣服,眼前血肉模糊的景象让她眼睛一红。
她咬着下嘴唇,从芥子空间里拿出治愈药,喷在伤口上。
佩伦夫人和佩伦先生在屋子里隐隐约约听到爱波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跑出来,没有任何停留的冲到她面前说:“怎么了?宝贝?”
爱波抽抽噎噎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哭的更厉害了。
看着哭成狗的女儿,佩伦夫人也不指望她说出事情经过。
她望了望趴在地上晕过去的傅臣,让佩伦先生去找药,安慰了一会儿爱波,把她抱在怀里。
爱波在妈妈的怀里哭了一会儿,有些累了。
等她睡着了,佩伦夫人才担心的问红着鼻子手上忙碌的秦宴:“薇薇安,发生什么事了?”
秦宴心里一头乱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佩伦夫人解释,只想着快点将治愈药喷在傅臣身上,止住血。
旁边的符邵宏脑子一转,帮秦宴解释到:“刚才傅臣和顾言东在打闹,顾言东不心搬起石头砸到傅臣的后背。”
顾言东:这个锅我不想背。
佩伦夫人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石头,她惊讶的说:“我记得这里没有石头,这块石头,好像是在河边放着的。”
而河边距离这里将近一百米。
佩伦夫人显然不信符邵宏所说,谁会拿一块上百斤的石头用来打闹?
符邵宏:好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
幸好佩伦先生拿药出来,佩伦夫人接过药和秦宴一起忙碌,没有追问下去。
大家都在关注傅臣的伤势,只有顾言东想起王勇领。
他环视周围。
原本躺在那里的王勇领,不见了。
看着忙碌的几个人,他的话到嗓子里,又咽回去。
现在说出来也没用。
等会儿还是告诉元屈吧。
另一边。
元屈带着四个体验者一起进入地下室显然不是明智举动。
地下室虽然不,但里面放着许多东西,人多反而会很麻烦。
他提议,一个人跟他进入地下室,一个人在门内守着,两个人在门外守着。
这个提议获得其他四人赞同。
大家商量一会儿,决定让薛华成跟着元屈进入地下室,姚时在门内守着,冯静和岳剑波在门外守着。
元屈递给薛华成一根蜡烛,自己手上也拿着一根,顺着蜡烛的光亮,二人走进地下室。
和电影中的一样,里面大部分都是些没用的垃圾。
桌子,椅子,柜子,蜘蛛密布,到处都是灰尘。
表面看起来没有异常。
元屈记得佩伦夫人被关在地下室的场景,所以他故意拿着蜡烛,想试试男孩在不在这里。
他一边假装自己在翻找东西,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这里这么大,,玩躲猫猫应该很有意思吧?”
地下室没有回应,但是放在卓上的皮球动了一下。
元屈继续说:“躲猫猫是人多好玩,还是人少好玩呢?”
皮球又动了一下,元屈假装没看见,暗地里给薛华成使了一个眼色。
薛华成看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姚时,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拿着蜡烛离开地下室。
元屈看到他走上最后一级台阶,才开口道:“我觉得应该是人多好玩,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哎,那就改天再玩吧,我也走了。”
说完,他抬脚假装要离开。
“嘻嘻,我陪你玩啊。”一个男孩的声音在地下室响起。
还在地下室的姚时和薛华成听到童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元屈一听,有戏:“你会玩吗?”
“当然会啦!”男孩笑嘻嘻的说。
元屈刚才一直在给他下套,就等等着他上勾。
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一手捏着符咒,一手拿着蜡烛,他等男孩靠近他拍手的瞬间,将符咒贴上去。
可他预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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