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海回来,她晚饭都没吃,直接累趴在床上。
睡梦中,她好似看到了一片美丽的花海,蝴蝶翩飞,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少年搂着她,欣赏着满地的鲜花,很惬意,很舒畅,很幸福~
清晨。
战霄、战天两人站在她的房门前,急切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夜韵~”
“吱吖”一声,门开了,她走了出来。
“两位老师,大清早的叫夜韵有何事?”
虽然已经知道她是女子,可看着她一身男装,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纠结。
本来上面就传言他们主人断袖,这要是将她送到主人身旁贴身伺候,那岂不是流言越发难以控制?
两人的神情落入她的眼中,她问:“两位老师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跟我说。”
“夜韵啊,是这样的。”最终,纠结再三的战霄开口了:“学校商量决定,安排你住进院长院子,贴身伺候。”
“跟那臭”在两人的目光下,她硬生生将“臭男人”改成了院长:“跟院长同住,贴身伺候?”
“是的!”
“两位老师,我一个大男人,怕是伺候不好吧!”开玩笑,她是女的,怎么贴身伺候?
万一那家伙要洗澡,要她搓背怎么办?
或者,那家伙太懒,让她脱衣穿衣怎么办?
随着她的思考,脑海中顿时闪现帝冥天洗澡的场景,心中一惊,急忙摇头。
“两位老师,我觉得你们还是找其他师兄吧!”
虽然帝冥天身材好,她真的非常想要摸上一把,可是她仅仅有贼心,没贼胆!
见她拒绝,战霄冲战天抬眉,示意他来说。
“夜韵,我们这是来通知你,作为谷中弟子,你无权拒绝!”在战霄诧异的目光中,他继续道:“中午之前,必须将所有物品搬至院长院子,随身伺候!”
“”
d,这是软的不行,跟她来硬的了?
可是,她发现,人在屋檐下,她根本没有能力拒绝。
“弟子领命!”
还好进灵仙谷不久,她的东西也不多,随便整理了下,两个时后,她拉着苦巴巴的脸,去了帝冥天的院子。
其实,说实在的,她非常喜欢帝冥天的院子。
院子外开满的梅花,总是让她想起她的落花苑。
虽然欧阳家并未给过她任何温馨,可是那落花苑却给了她一个家。
习惯了躺在桃花树下,看着桃花翩翩落下
站在梅花树下,她微微抬头,玫红色的梅花花瓣开得饱满,微风中,花瓣翩翩起舞,像极了她的落花苑。
帝冥天从屋子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站在梅花树下,脸上虽然带着笑,却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昨日他想了很久,他觉得他如此反常,估计是被她给气的。
因此,今日他刚醒,便决定将她丢给战天,反正战天炼药能力强大,有他的指导,一样可以给他拿回竹卷。他也不用见着她烦心,导致心绪不宁。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刚开门,便看到了她。
听到开门声,她转身,微微一笑:“院长,我奉命来贴身伺候。”
“”
帝冥天好看的眉头一皱,他何时安排她过来贴身伺候了?
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她心里闪过一道精光,看来他并不知道她被安排过来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让他同意她回到自己的屋子?
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那个,院长,你是不是不知道霄副院长他们将我安排过来了?”他的表情让她确信,他是不知道的,她心中一喜,继续道:“我看院长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欢我伺候,那要不,我回自己屋子了?”
她的眼睛闪着光芒,璀璨得好似星星一般,帝冥天望着,突然觉得身边跟着她,似乎也不错。
“既然是过来伺候的,还愣着做什么,沏茶!”
他的话缓缓说完,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女人璀璨的眸光暗了下去,咬牙切齿的,他心里没来由的愉悦了几分。
他转身进了屋子,欧阳梓韵对着他的背影比划了几下,认命的进了屋。
“沏茶!”
她麻利的沏茶,可她发现那茶根本不用沏,时时刻刻保持着满杯状态,冒着热气。
“院子里落花太多,去扫一下。”
她咬着牙,拿起扫帚,扫着落花。
“愣着干嘛,不是贴身伺候吗?给我更衣!”
她双眼冒火,很不温柔的将他身上的衣服扯下,又替他换上。
“我饿了!”
人在屋檐下下,她忍!
“天气太热!”
她摇着蒲扇,忍!
帝冥天心底压着笑,一次又一次的指使她干活,看着她气的鼓鼓的脸蛋,那两只眼睛蹙着两团火苗,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忙完帝冥天交代的所有事情后,欧阳梓韵累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而帝冥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并没有再屋里。
望着他常坐的竹倚,她豪放的坐了上去,双手躺在椅子上,双脚肆无忌惮的搭在面前的桌子上,脚下正是帝冥天看到一半的竹卷,脚边的茶杯里正是那冒着热气的清茶。
“臭男人,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她的双眼冒着火苗,恶狠狠的语气好似要将帝冥天生吞活剥了一般。
帝冥天刚准备走进房间,便听见她恶狠狠的话语,眉头一挑。
“哦,你想怎么样让我后悔?”
帝冥天!
他怎么回来了!
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满脸堆笑的看着门外。
门外,帝冥天缓步走来,他的身后跟着战天、战霄两人,而两人的脸上挂着伤。
“两位老师这是怎么了?”她问。
战天、战霄讪讪地笑着:“没事没事,就是切磋的时候,擦到一点。”
他们的余光落在帝冥天身上,有说不出的苦楚。
帝冥天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关心他身后的两人,眸光一冷,脸色有些难看。
战天、战霄站在他的身后,莫名觉得身上一寒。
顿时觉得身上的伤更疼了。
“这样啊,那老师们以后切磋可要心些,这伤可不轻啊!”欧阳梓韵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是明媚,战霄原本想冲她笑笑,可不知为何,主人的眼光太可怕了,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帝冥天看着她满脸笑容的关心着他的属下,却完全忽略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气,恨不得将身后两人丢出去。
当然,心里这么想,表面他却微眯着双眼,危险的盯着战霄两人。
欧阳梓韵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变化,而是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将两人扶到椅子上休息,可手还没有碰到两人,便听身后传来帝冥天的声音。
“退下!”
“是!”
战霄两人还没来得及回复,只见她唇角一动,恭敬的退了出去。
“”
看着跑开的身影,帝冥天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过来,练手!”
战霄、战天两人心中哀嚎,看来又得添新伤了。
可是他们有点想不明白,前一刻他找他们,就已经因为他们擅自做主将夜韵安排到他的屋子伺候,狠狠的找他们练过一次了,这短短不到半个时,为何又要练?
帝冥天没有给两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动了手。
他宛如修罗般对两人发起了攻击,两人根本无力还手,完全是单方面吊打。
大约十分钟后。
“滚!”
缓缓收回手,他盯着趴在地面上,已经面目全非的两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是!”
两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欧阳梓韵快步从院子里跑出来,看天色有些晚,便又折了回去。
刚踏进院子,便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处于好奇,她猫着身子,偷偷摸摸的上前。
只见帝冥天背着一只手,身形快速的移动,无数数不清的技能不间断的从他挥动的手中释放出来,落在战霄、战天身上。两人虽然权利抵抗,可还是无力反击,足足被吊打了十来分钟。
全程看着,她吞了吞口水。
帝冥天太可怕了!
很明显,他没有用全力,亦或者只用了两三层的力量,便能将战霄他们揍得半死,力量极其可怕。
特别是当两人面目全非的从她面前离开,她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帝冥天捧着,哄着。
不然哪一天,他不舒坦了,万一揍她个面目全非,就亏大了。
此时,她站在房门外,身子被房门挡着,已经完全没有开始想要找机会揍帝冥天一顿的气势。
偷偷的瞄着屋内,她如今要贴身伺候他,因此她心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想要等他彻底平静后,再进去。
帝冥天拿着竹卷看了半晌,余光一直注意着屋外缩着的身影,见她在哪儿磨蹭了半晌,也不进屋,蹙着眉头。
“你准备磨蹭多久?”
“啊?”
欧阳梓韵没想他早已经发现了她,有些尴尬的走出来。
“往后离战霄他们远一点!”
“是。”她点头,却觉得有些疑惑:“可是院长,为何要离两位老师远一点?”
“你觉得呢?”他扭头,看着她,眼神及其危险。
她缩了缩脖子,一脸坚定的说:“放心院长,从今往后,我绝对远离那两位老师!”
“嗯!”
帝冥天不再理她。
她站在原地,脸皱成一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难受得很。
正在她快以为自己变成石柱子的时候,帝冥天开口了。
“昨日给你的《灵药大全》可记住了?”
“记住了!”她微微挪了下身子,放松了一下。
“说来听听。”
“是”
将灵药大全一字不漏的说完后,她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明日我便教你炼药。”他放下手中竹卷,拿出一鼎炼丹炉放在了桌上:“这紫金炉是我闲暇时锻造的,你拿去。”
他的话令她微微侧目。
他亲自锻造的东西,应该不差吧!
上前,弯腰,将紫金炉拿到手中,刚准备观察,突然食指一疼,只见一滴鲜血快速被紫金炉吸收。
“院长,这是?”
“紫金炉乃神器,会自我认主。”
“”
d,自我认主,你好歹也提前知会一声啊!
手指难道不疼?鲜血难道不要钱的吗?
“你好像有什么不满?”帝冥天凝视她。
她慌忙摆手:“院长你说笑了!”
“明日炼药之前,你必须完全熟悉紫金炉。”说完,本想让她退下,却突然想到什么,再次拿出一团东西放在了地上:“既然要贴身伺候我,我也不能吝啬,这些金蚕丝,你拿去,随便找个地方编个床。”
望着地上一团金色的细丝,欧阳梓韵有些凌乱。
她可以拒绝吗?
她不要可以吗?
可是帝冥天的表情告诉她,不允许拒绝,而且她隐约从他神情中看得出来,这些金蚕丝很贵重。
弯腰,触碰到那些金蚕丝,柔软丝滑的感觉令她眼前一亮。
“院长,这不是你的吊床吗?”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他做吊床的材料!
他的吊床,她试过,简直舒服的不行!
“嗯。”帝冥天点头。
其实他的空间中还有一个编制好的吊床,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要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便给了她一堆金蚕丝,让她自己编。
知道地上的金蚕丝跟他的吊床材料相同,她满脸挂着笑,对帝冥天道了谢后,开始蹲在一遍,仔细编织起来。
帝冥天拿着书卷看着,余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时而可爱的咬唇,时而烦躁的摇头所有的所有,都好像吸引着他,令他无法挪动目光。
他手中的书卷迟迟没有翻动,双眸映射的是她的影子,唇角爬上了笑容也不自知。
欧阳梓韵忘我的编织着金蚕丝,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啊~疼疼疼雷啊,你轻点!”
“霄,你能不能学学天。”
“疼,难道还不能喊出来吗?”
“”
此时战雷、战雨正在为趴在床上,满身伤痕的两人擦着药膏,战霄趴在床上张牙舞爪的叫着,战天却咬着唇,闷不做声。
“哎,这要不是主人揍的,吃一颗药丸就完事了!可偏偏是主人将你们揍成这样的,一点捷径都不能走,只能慢慢等待复原了。”战雷给战霄擦完最后一处伤口,微微叹气。
“其实,我很好奇,主人为什么会把你俩揍成这样?”一旁战雨也将战天身上最后一处伤口摸上了药。
战天整理好衣服,转头看了眼仍旧趴着的战霄,道:“你们问他!”
“霄,说说,什么情况?”
这几天,战雷、战雨一直忙着谷内其它事情,抽不开身,好几天没有见着两人,这一见面就看着两人被揍得面目全非,说不好奇,是假的。
四人从跟在帝冥天身边,所以他们知道,被抓去练手,唯一的解释就是犯了错。
可是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两人能犯什么错?
况且,战天是四人中最沉稳冷静的,这次居然跟着战霄一起受罚,而且听他们的语气,好像还被揍了两次
他们不得不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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