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屁颠屁颠跟在灵仙谷弟子身后的海云霄,烟雨用余光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家主子。
明明她们有更好的办法进入灵仙谷,可主子却偏偏要把这最差的办法告诉那公子,这都算了,居然还特意跑来偷偷观察着。
真是令人费解。
“烟雨,有事?”
烟雨注视自己的目光虽然不强烈,但她还是察觉到了。
“主人,我”
“主人,烟雨是在疑惑,主子为什么不告诉海公子,进入灵仙谷有更方便的办法,反而让海公子扮成商贩,混进灵仙谷。”花烟站在她身边,看着烟雨吞吞吐吐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急忙替她解释道。
“难道你们不觉得看着他拼了命的混进灵仙谷,更加有趣吗?”
水云烟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微光,她心里清楚,不告诉海云霄另外一个办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要给他一个的教训。
谁让他总是处处针对她!
如今打赌输了,她是答应了他,一切听他的。
她这不是听他的,找到了进灵仙谷的办法吗?
只是她保留了一点而已!
想着,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站在她身边花烟、烟雨像见鬼似的瞪大了双眼。
主人这是笑了?
跟在主人身边这么久,已经好久没有见主人笑过了!
“主人~”烟雨轻呼。
“又怎么了?”水云烟收回视线,扭头有些疑惑的望着她,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归于平静,仿佛刚才从未效果一般。
“主人,你刚才笑了!”烟雨说。
“笑了”水云烟缓缓抬起手,轻柔的手指摸了摸唇角,喃呢着:“是吗?”
“是的,是的,主人,我跟烟雨看得真真切切的。”花烟连连点头。
“是啊,主人,自从夫人去世以后,我跟花烟再也没有见您真心的笑过了了”
水云烟听着两人的话语,脸色缓缓冷了下来。
是啊,自从娘亲去世后,她好像再也感觉不到快乐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想要寻找有趣之事的原因。
她急切的想要寻回以往天真无邪的样子。
可是,她拼尽全力,好像也快乐不起来了。
她的脸上染上哀伤,烟雨、花烟两人顿时心疼不已。
都怪她们多嘴,好好的提什么以前!
“走吧~”
收拾好情绪,水云烟再次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海云霄担着两筐大白菜跟在林磊、周昊身后,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担着各种蔬菜、肉食的商贩。
一路跟着,海云霄发现,其实去灵仙谷,并不需要经过清风谷、白云谷。
从镇出来,沿着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一直走,走到尽头,便是灵仙谷的入口。
停在入口处,林磊取出弟子令牌,输入灵力,低声喝道:“开~”
眼前虚幻的灵力屏障缓缓出现一个口子,刚好可以令一人通过。
看着入口打开,林磊转身道:“进入灵仙谷前,交代大家几件事情,大家一定要牢记于心,否则丢了性命,莫要怪任何人。”
他的话一落,海云霄身边的几个商贩急忙点头,有人回道:“林大师,你们灵仙谷的规矩,我们都懂!”
“嗯,懂就好!”
林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今天这几个商贩时常给灵仙谷送吃食,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视线落在那张陌生的面孔上,他微微拧眉,这人怎么从来没有在镇上见到过?
“卖白菜的,你是镇上哪家的?”
“回,回林大师,我是镇上老肖家儿子,平日里都是我爹在镇上卖白菜,今日我爹身体有些不适,我便替他出来做生意了。”海云霄冷静的回答道。
好在他买下这两筐大白菜时,问了那老头的情况。
此番正好派上用场。
老肖家的?
林磊拧眉,卖白菜的老肖,他还是比较熟悉的,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林磊朝他走去,停在他面前,缓缓道:“你说的老肖可是那镇上西头住着的老肖?”
哈!
这子居然想框他?
他海爷岂是吃素的?
海云霄心中冷笑,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摇头:“虽然不知道林大师所说的西头是不是住着一位跟我爹同姓的人,但是我家住在镇子北边,门前还有一颗歪脖子柳树呢,很好找的!”
站在旁边等着看戏的几位商贩一听他提到歪脖子柳树,立马来了精神。
“我们镇上北边确实有一颗歪脖子柳树,那儿也确实住着一位种大白菜的老头。”
“那地方我也知道,那里住着的确实是老头。”
“是啊,我家婆娘每次买的大白菜,好像就是在镇子北边肖老头手上买的。”
“”
商贩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证实了他的话。
林磊缓缓放下心中的戒备,笑道:“看我这记性,那肖老头好像确实不住在西头,而是住在北边歪脖子柳树旁。”
“林大师事多,不记得我们这些商贩,实属正常。”海云霄看着他,说道。
林磊有些尴尬的笑着,将进入灵仙谷的规矩说了一遍。
第一,进入灵仙谷后,不可随意踩踏灵仙谷内的任何花草。
第二,灵仙谷的宿舍区不允许进入。
第三,放下东西后,立即离开。
见大家均表示已经明白规矩后,林磊这才领着众人进去灵仙谷,周昊走在最后。
自从跟帝冥天达成协议后,欧阳梓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屋,关好门后,她迫不及待的忍着神识撕裂般的疼痛,进了乾坤戒空间内。
“宝~”
她唤着宝的名字,可是将空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着宝的踪影。
她站在灵泉前,神情有些难看。
难道说,刚才的不是梦?
宝真的缓缓透明,消失了?
不!不会的!
她摇着头,宝明明说过他很强大的,他不可能轻易消失!
一定是他恢复了什么技能,躲在什么地方逗她玩呢!
再次寻找了一番,她不得不承认,空间中确实没有宝的踪影。
“宝~”
她喃呢着,一切都怪她太弱。
几次三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从空间内出来后,她静静了修炼了两个时,感受到体内膨胀的灵力后,她压了压,准备出门找一个空旷的地方,突破。
走出房门,她看了看四周,想着进灵仙谷也有两日,却对四周环境一点都不熟悉,只好凭借感觉,四处寻找着适合突破的地方。
转了半个时后,她不得不承认灵仙谷很大,处处美如仙境。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其实灵仙谷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有很多老师给弟子上课,传授弟子本事。
她发现师兄们大多数自己拿着技能书籍,或在花田中,或在瀑布前,或在木桥上自行修炼着。
甚至有师兄告诉她,灵仙谷的弟子,大多数技能都是靠自己感悟,自创的。
虽然感叹灵仙谷教学方式的奇怪以外,她不得不承认,灵仙谷的所有师兄们,实力强大的可怕。
甚至她有种感觉,灵仙谷的师兄们,随便走出去一个,都跟她的仇人—欧阳释不相上下。
找了很久,她总算找到了一处空旷,且没有师兄们经过的地方坐了下来。
缓缓闭上眼睛,她开始感受四周汹涌澎湃的灵力,蜂拥灌入她的体内。
所有的灵力在她体内游走一圈后,逐渐汇聚,形成紫金色灵力,被她丹田内的五彩神莲吸收了。
她清楚的感受到五彩神莲如饥似渴的吸收着那些灵力,甚至因为那些灵力的灌入,抖了抖。
帝冥天坐在院中,看着书本的眼睛忽然一顿,手中的书卷落在的桌上,他的眼前瞬间出现一幅画面。
画面中的男子正闭着双眼,四周汹涌的灵力在他四周盘旋,形成的灵力波。
灵力波中隐约可以看到紫金色灵力伴随着丝丝闪电,隔着画面,似乎都能够感受到那骇人的力量。
“一个的低级大陆,怎么会有这种力量?”帝冥天深邃的眸子散发着幽光。
画面中的灵力波似乎有变大的趋势,他皱着眉头,消失在原地。
欧阳梓韵闭着双眼,内视着体内的情况,不断的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任由那些涌进来的灵力不断冲击着她的骨骼、她的经脉。她亲眼看到自己的骨骼破碎重组,破碎再重组,自己的经脉慢慢拓宽
五彩神莲摇曳着花骨朵,吸收得很是欢快,就连它滴落在丹田内的灵液也顺着灵力流动的方向,缓缓流过她的七筋八脉。
她震惊的发现,当那些灵液流过她的七筋八脉后,她的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资金色,经脉上出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金色符文。
这些金色符文的出现,让经脉的拓宽越发艰难。
无论涌入体内的灵力有多强悍,都无法再撼动经脉的大。
不知道将体内的灵力牵引了多久,也不知道抵抗身体的疼痛多久,那些涌入身体内的灵力才缓缓减少。
最后一缕汇聚成紫金色的灵力被五彩神莲吞噬后,五彩神莲花骨朵一抖,一滴淡绿色的灵液从它的花骨朵内流出,低落到她的丹田内。
这次的灵液与以往透明色的灵液不同,光是看着,就觉得里面的灵力惊人,要是服用的话,力量恐怕难以想象。
身体传来的畅快感觉,让她的眉头一松。
总算是突破了!
盘旋在丹田上的金色符文,让她面上一喜。
5级入灵!
晋升了级!
“5级入灵,也值得你这么开心?”
头顶传来低沉而嫌弃的声音,她心头一惊,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帝冥天冷笑:“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嗯~”
他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在他身后好像有淡淡的灵力波动。
“你”
看着他身后的灵力波动,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四周,一个透明的灵力屏障将她跟他笼罩。
这个男人居然在为她护法?
可是为什么呢?
刚准备问他为什么帮自己,心中突然想到,他估摸着是为了她的血吧。
“女人,你身上的秘密太多,很危险。”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他说道:“以后晋级找我,我为你护法!”
“为什么?”
他轻笑:“我可不想我要的血染上别人身上的污垢!”
“”好吧!
她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她晋级的时候是有什么异象吗?
不然他为何会为她撑起屏障?
“那个,我晋级”
“仅仅是入灵级别的晋级,就能汇聚灵力波,已经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了。更何况你体内存在的紫金色力量~以你现在的能力,若是被人发现你身体里有这样的力量,你死定了!”帝冥天凝视着她。
听着他的话,欧阳梓韵一惊。
那些在她丹田内形成的紫金色灵力,难道在她晋级的时候,显现在身体外了?
这紫金色的灵力到底是什么力量?
居然让这个可恶的男人面色如此凝重。
“你知道那力量是什么吗?”
帝冥天点点头,却并没有想要告诉她的想法。
“那你既然知道,你为何不杀我,反而帮我护法?”
“为了血!”帝冥天随即不屑的说道:“况且,我不稀罕!”
“”
“对了女人,我讨厌丑陋的东西!”
“”
“还有,我讨厌邋里邋遢的东西!”
“”
“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幅令人作呕的模样!”
“”
说完这几句话后,帝冥天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转身,优雅的离开了。
欧阳梓韵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万匹草拟马奔腾!
d,你讨厌丑陋的东西,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d,你讨要邋遢的东西,跟我说个毛线啊!
d,我这样子明明干干净净,人见人爱了,哪里令人作呕了!
你才令人作呕,你全家都令人作呕!
气愤的踢了踢地上的青草,她这才离开。
一路上,她并没有再看到帝冥天,径直回了宿舍,想起他的警告,她再次暗骂了半天后,不情不愿的拿下了脸上的大黑痣,打水,洗掉了脸上黑乎乎的东西。
用清水将脸仔细清理干净后,她拿起架子上有些灰尘的铜镜,看了看,满意的点头:“还是如今这幅模样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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