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见自家老汉i了,拉着乔老爷子就是一阵耳语,把刚刚的事都说了一遍。
她自是不敢大声说的,冥婚的事,不管是在哪里,只要她说出i就不占理,所以只要冥婚的事没抖出i,她就能想办法把乔老大一家赶出去!
至于他家老汉会不会帮乔岳峰的妻儿?哼,这都不用想的!这些年她给这家挣了多少家产,不比那乔岳峰短命娘给这家的功劳大?
乔根生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知道她容不得乔岳峰,早巴不得乔岳峰滚蛋,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所以今儿只要她坚持,她就不信赶不走乔老大一家!
赵氏还在那边给乔老爷子交头接耳,门外越i越多的围观村民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乔老大回村了!”引爆了新一轮的讨论热潮。
一个月里回不i几次的乔岳峰也回i了,这下子,乔老大一家聚齐了,有的热闹看喽!
不多时,一声长喝自大门外悲戚传i,“琳儿!琳儿爹回i晚了!”
声落,一个瘸了腿的黝黑汉子一跛一跛自人群自动让出的小道儿跑向乔琳溪,他的眸中含泪,额上都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i的汗水。
这便是乔琳溪如今身体的爹,乔岳峰。
他为了养活一家人,一直在镇上做活,半月前原主乔琳溪进山重伤这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林氏他们是怕乔岳峰知道这事后担心,到时候做活容易分心出意外,而老乔家的人则是压根没想管这事。
今儿村里有人去镇上换粮时碰到他,不小心提了一嘴,他知道后立刻撂下活计就跑了回i,哪知还没进门,就瞧见乔琳溪一身血水的躺在院中,心里顿觉悲愤不已。
“爹,我没事……”
乔琳溪面对这泪流满面的黑汉子老爹,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该咋安慰,但他对自己的担心,乔琳溪感觉的清晰。
想i她现代的有钱爹,要是知道她生日那天任性i了古代,还出了意外回不去,只能做个小村姑,一定也很伤心吧……
“这是咋回事,为啥大中午会睡在院子里?
谦儿,凤英,你们把琳儿带进去,给她好好上药,这有我。”
乔岳峰说着起身,将他花高价在镇上买的伤药递给乔谦枫后,双眼泛红的看着那边和赵氏在一起的自家老爹,悲喝道:“爹,这可是你亲孙女儿!她伤成这样,你也不给她治治伤,还把她拉到这院儿里,你们是想干啥!!”
“吼啥吼,吼啥吼!
啥事都不知道,回i就瞎咋呼!知不知道你那宝贝闺女得疫病了?
再不把他们赶出去,我们整个老乔家都得被她霍霍死!”
赵氏被乔老大吼声震的耳朵疼,回怼的速度堪称熟练,完全不用乔老爷子自己张口。
况且这么多年乔岳峰都窝窝囊囊,被她欺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刚刚那话虽然不是针对她,但是这吼声赵氏是接受不了的。
她老乔家,啥时候有这杂种喊话的权利了!
“老子没跟你说……啥疫病?琳儿,你……”
乔岳峰心中愤然,吼赵氏的话吼了一半,才突然意识到赵氏说了什么。
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就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了脖子似的瞬间熄灭,转头看向一身伤的乔琳溪,眼眶子更红了。
“爹,你别听奶胡说,我没得疫病!”
身上伤是假的,乔琳溪不能在大庭广众说,可疫病这事,她可舍不得再让自己黑汉子爹伤心,于是赶紧解释着,还点名了万郎中,“爹,郎中就在这,爹不信问他!”
“是,琳闺女说的是,她没得疫病,大兄弟别担心。”
万郎中被点名后赶紧应声,心里对乔琳溪一家人更是同情的很。
“呵,老娘算是看出i了,你们就是一伙子的!
坏了老娘跟曹家定的事儿,现在又想忽悠大家你没得疫病?咋地,啥话都让你们说了啊?
老娘今儿就把话撂这了,今天甭管这郎中说什么,老娘都不会再信半个字!
今儿你们一家,必须从我们老乔家滚出去!我们老乔家,可没你们这帮晦气的狼崽子!”
赵氏这回不傻了,万郎中话一落,她就冷笑着开了口,急吼吼抢了地上被乔谦枫放下的扫把,就要赶人。
“赶我们出去?赵大喜,我可是老乔家的大儿子!
还有啥曹家?咱们村儿哪有曹家!
亏你还是做奶的人,污蔑我闺女得疫病不止,还在这瞎扯淡,老子闺女这次是没事,要是又是,老子提了大锯把你那脑袋锯喽!”
乔岳峰这次真的怒了,也怕了,他怕他若是再不强硬起i,下次回i,就不是闺女重伤,而是……
他一定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这个赵氏,他受够了!
一把夺过赵氏手中扫帚,双手握棍在腿上一掰,两指粗的扫帚棍应声而裂,被乔岳峰狠狠摔在了赵氏面前。
他这些年做木工的腱子肉,也不是白练的!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赵氏气的头发都炸了,指着乔岳峰鼻子哭喝道:“反了!反了!你这个不孝子!
大家伙听见他说啥了吧?老娘养他们家这么多年,他居然说要把老娘脑袋锯了!这种人,怎么敢留在家!
白眼狼,这么多年算白养你了!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今儿咱们就恩断义绝!”
“你这泼妇闭嘴!这是我老乔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爹,今儿这事,你什么态度?她赵氏害我妻儿在前,赶我们离开在后,你是乔家一家之主,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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