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拿起蜡烛就想往上面一挥,令我惊讶的是,火苗所到之处霉菌跟化了一样变成一堆黑水滴滴答答的顺着手术台流下i。
接着那人黑水化了的地方漏出了尸体的真正皮肤,但是皮肤上纹了一朵花。
毕老板盯着我的动作,眼睛都快瞪出i了:“我去!这怎么这么神奇?每个人身上都刻着一个纹身,一定全是神经病人妖。福尔摩杜你i解释一下。”
我们问为什么,毕老板说能在身上纹花的大男人百分之八九十都不是正常的。
我说那我就斗胆猜测一下,这个纹身未必就是在死前纹上的,也有可能是在死后纹上的。这种可能不是很大,但还是存在的。
主要是尸体存放时间太久,无法辨认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子月在后面捅了捅我,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我接过i看到一个花——漠桐兰
“你的意思是……”我说道,“他背上的图是漠桐兰?”
王子月点点头说:“凡事还不能确定,我们得再检查几具尸体才能够判断出i。漠桐兰不是普通的花,如果有的尸体上有,有的没有那就说明一定有问题。我分析的对不对?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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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人高的屏幕挂在一面铺着壁纸的墙上,对面两把扶手椅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满头金发,蓝色的眼睛微睁,一手拿着一个高脚杯,嘴角凝滞着细微的笑意。
另一个人则端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屏幕上的三个人正趴在地上,监视着另一边的鬼鬼祟祟的人。
“bss,这样能行吗?”刘光问,“如果他们出不去我们的计划不是全都完了?”
“你这么觉得?”汉斯又抿了一口酒,说:“我对杜皓很有信心。他这个人不能小看,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汉斯稍微偏了偏头,看见刘光不说话,一直死死的盯着屏幕,就好像想钻进屏幕里把杜皓揪出i一样。
汉斯看着笑了笑,但并没有说什么。
身后的门一下子开了,一个手下走了进i,对着汉斯说:“bss,他们到了。”
“让他们进i。”
“是。”
手下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外面三个人让了进i,三人全都穿着西装,进i后四处打量,最后眼睛都集中到了屏幕上。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这三人中最大的头头的人冷哼一声,说道:“没想到啊!你竟然把这个秘密给搬出i了。实在是佩服你的毅力。”
“我们打个赌如何?”汉斯说,“我赌杜皓能找到这个秘密。”
“你要赌什么?”
“那个沙漠的通行证。当然你要赢了的话,我们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和你们共享。”
“汉斯先生,你的算盘打的很精啊!”那人一下子坐到了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想要撕毁协议?我们之前讲的你都不算数了?”
“我们之前的协议不就是这个吗?”
那人盯着屏幕若有所思,说:“这就是——”
“是证明,你说的没错。这不够格吗?”
一阵沉默。
“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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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二十多具尸体,我们把它们都平铺在地上,一个一个的用蜡烛烧全身,这项工作非常繁琐,我们是轮流干的。结果发现所有的有霉菌的尸体上都有纹身,那个沙包人就没有纹身,根本没有什么普遍性。
我郁闷地扶着额头,干了得有三个小时,最后的出的结论却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我点头:“确实是这样,那就辛苦大家了。回头我请你们吃涮羊肉。”
“别说吃了,你毕哥我现在饿的要死,这连点口粮都没有,真是丧尽天良。”毕老板一挥手,说:“我其实我不是要说吃,我觉得我们想的太复杂了。”
“嗯?”我一想,觉得毕老板总是能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想法,于是让他尽管畅所欲言,我杜皓说一不二,所有事情了了以后一定要请他吃五星级饭店。
毕老板说:“杜老弟,你之前都说过了,这是刘光他们给你做的局;你也说了这类似于一种密室逃脱的游戏,那你想一下:如果这就是密室逃脱你看到这种场景会做什么?”
我心说如果这是密室逃脱我一定会狂给工作人员打电话,自主闯关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
不过我又想了想于是走到那个沙包前,把手术台推开,露出底下的地板。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霉菌。
“我去!越i越明显了,这里竟然一点霉菌都没有。”毕老板惊叫一声,试着用一节撬棍敲下面。
第一下一敲听上去一声闷响,我们一听有戏,又一敲毕老板直接把底板给敲烂了。
我们都面面相觑,毕老板说这才有点密室逃脱的意思,他兴奋的把整个能敲烂的地方都敲了,发现有一个大盆口那么大。用手电一照就发现不对,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深井。
“各位,是口井。”毕老板说,“他们计算错粗细了吧?这下去碰上个三长两短的就嗝屁了。”
我一招手,把蜡烛扔进井里,没有多深但是隐约看见旁边还是有横向的空间的。下面的地上应该是土,没有危险。
“我们得先下去一个人,”说着我想往下面跳,王子月一下拦住我。
“怎么了?”
王子月说:“大哥哥,这样的地方还是我i吧。我的身材最瘦,在里面还有回旋的余地,你们下去基本上是被卡住的状态,就算碰到危险只能等死,我们在上面也没法救你。”
我想想确实是这个理,虽然王子月是一个女士,但她的能力确实是比我们要强的,这个洞口那么小,我们进去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王子月进去之后,她用腿踢着石柱顶着,一步一步的往下面爬。石壁不滑也不算太粗糙,属于很好攀爬的那种,没过三两下她就下去了。
到了底下她捡起井底的蜡烛朝我们挥了挥,喊道:“我先往下面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行。”
我叫她小心点,一但遇到什么就赶紧返回,千万不要盲目。
她在下面“咦”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我从上面看去,王子月把头探进横向的一条洞里,然后就不出声了。
“王子月!”我叫道,“你没事吧!”
她又把头缩了回i,说:“大哥哥,里面有个很奇怪的东西,我要先进去看看。”我问她是什么她摇头说这说不上i,反正非常奇怪。
没等我说什么她一头钻进去了,在我们的手电光下消失了。
毕老板拍拍我,说:“别担心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里又不是墓。”
我心说不是墓也不可能善了,那那个红眼疯子怎么算?
毕老板见我的表情很不正常说:“至于吗?杜老弟你看你这个德行,心疼了?”
“滚!”
……
毕老板说密室逃脱也是游戏,节约的美德不能丢,他把手电关了,点着剩下的几根蜡烛,不然手电要是没电了他们只能用不靠谱的蜡烛了。
可是等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有点慌了,毕老板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心说刚才我们三个就应该一起下去,这样太愚蠢了,给了敌人分头击破的机会。
我和毕老板站起i,趴在井口往里面看,一边看还一边大喊大叫。
“王子月!你听见了吗?”
“你在哪?”
可是喊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说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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