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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儿满腹的嘲讽此时就如打在了空处,就连再针对胡媚儿的心也淡了不少,心中不快,烦乱地道:“别管她,我发现这个娘们近来好像看佛经看的多了,得了失心疯一般,说话都神神叨叨让人听不懂起来,我们回去!”又对胡媚儿道:“你还不走?”
胡媚儿连忙跟在两人身后,眼睛却向毋宝瑶离开的方向看去,暗暗地道:“大姐,经过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恨你了,可你要是知道二姐不是你毒死的,而是眼前这个簪儿毒死的,你该怎么想呢?”
成都府伊延环的衙门,伊延环显得无所事事,正在品茗,突然,有人进来报道:“大人,有人求见!说有要事相报!”
“要事?谁啊?”伊延环不由皱眉道。
“一个锁匠,但他要求密室接见,因为他说他要报告的事情太过重要!”属下说道。
“密室?重要?”
伊延环沉默了一下,终于放下了茶盅,沉声道:“叫他进来吧!”
“什么?周从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密室中,即便沉稳如伊延环,也忍不住大惊失色,霍然而起。
周从海连忙再次磕头道:“回大人,的与胡媚儿都是一介草民,断不敢欺瞒大人,只是这件事情一时牵扯到毋家二姐死亡的镇雄,二是牵扯到阴谋偷盗、毒杀李仁罕李大人,每件事情都事关重大,一般官员都不敢接手,所以草民操特地来密报大人,而且那李桂与李安都逼迫人给他们配了要是,人怕到时候说不清楚,还万望大人给人做主啊!”
伊延环缓缓地坐了下来,道:“你很不错,这两件事情也确实干系甚大,你先呆在这里,本官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回来之后,再告诉你如何去做,明白吗?”
“是,大人!”周从海连忙道。
伊延环便快步的从里面出来,大喊道:“来人,给我看住里面这个人,不要有任何闪失,另外,给我备马,我要进宫!”
皇宫,大殿中,只有三人,孟昶、伊延环,王昭远远远地守在门口。
孟昶面色凝重,终于缓缓地道:“姐夫,这两件事情确实吗?”
伊延环点点头:“我看那个周从海不像说谎的样子,这两件事情也非常重大,倘若不实,都是要丢命的事情,他们也不敢!”
孟昶便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姑且信之,毋家二姐的事情,只要有了这个线索,你从盛和药铺查起,只要细细的查,肯定能查出真相!”
伊延环点点头,心地道:“臣明白,但臣要来问的是第二件事情,臣,该怎么办?”
孟昶的精神又紧张起来,双手握起,又松开,又握起,显得慎重至极,良久,方缓缓地道:“姐夫,朕知道你的意,所以这次朕也只是与你商谈,就连赵季良、赵廷隐两位大人都没有请,就是怕消息走漏。你我是亲家,朕也就不瞒你,国家重臣,朕自然要尊重维护,但李仁罕本来就贪赃枉法,罪不容赦,而且更隐有异志,已经成为我大蜀嘴不安定的因素之一,倘若这次……”
孟昶说道这里突然住口哦,不再往下说,但伊延环已经明白他的意,便垂首道:“皇上的意臣明白了,二姐的事情臣可以先放放,就是看看这对奸夫□□能不能将事情办成功!”
孟昶闭了闭眼睛,仰面道:“李仁罕之患不除,真寝食难安,既然簪儿和李桂这两个人物如此贪婪,就让他们先试试,以恶治恶,以毒攻毒,看看天意如何?”
伊延环也点了点头道:“好吧,一切看天意,李桂和簪儿这两个人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倘若不成,他们自会死在李仁罕手上,整件事情也与我们无关;倘若他们成功,臣也绝对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决不能让毋家二姐白死!周从海那里,臣明白该怎么安排他去做的!”
孟昶点点头:“那就多劳姐夫费心了,要是他们不成,姐夫也不要太着急,真会想别的法子再对付李贼!”
伊延环连忙行礼道:“明白!皇上,臣先告退!”
眼见伊延环出去,孟昶不由问王昭远道:“昭远啊,你说这两个人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王昭远连忙道:“李仁罕老奸巨猾,非常心;但这个簪儿可是连毋家二姐都毒死了的人,无论是心肠,还是胆识,都不是寻常女子所有,所以,机会也不是没有,但不管成败,都是李家内部的事情,跟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儿!”
“是啊,好事儿!”,孟昶拍拍王昭远的肩膀,又笑了,道:“这是意外之喜,即便真的不成,我们不是还有更稳妥的方安吗?对了,李肇不是要来给母后贺寿吗?走到哪里了?”
王昭远听到孟昶这样问,脸上的人表情有些古怪,道:“原先是走的挺快,不过到汉州的时候,居然停下来了,说是要顺道祭祖!”
“祭祖?”孟昶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却又冷笑道:“祭祖就祭祖吧,我看你能祭几天!”
汉州,李肇在掌书记罗光、汉州刺史,同样是自己的亲信苏谈的陪同下完成了祭祖,一行人向汉州城来。
苏谈气地道:“大人既然已经祭祖完毕,太后的寿辰也还有一些时间,可否多在在汉州盘桓几日,也好让下官表表寸心?”
李肇看了他一眼,突然仰天哈哈一笑,笑的苏谈莫名其妙不知其意却又不好问,只得扭头向陪同的罗光投过去求救的目光。
罗光便微笑道:“大人本来的意便是好不容易来一次汉州,正想与家乡的亲朋好友们多聚一些日子,苏大人真是与大人心有灵犀呢,只是这样的话,只怕就要多叨扰苏大人一些时日了!”
“啊?”苏谈一愣,随即大喜,连忙陪笑道:“原来是这样?下官荣幸之至!不管几天,下官一定竭尽全力替大人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一定让大人尽兴!”
李肇便看了看他,捋捋胡子笑道:“那好,苏大人,那老夫就不气了,老夫亲朋好友众多,又要想多看看这汉州的名山胜水,苏大人可千万不要太不耐烦啊!”
苏谈连忙行礼:“不敢不敢,下官必当亲自作陪,大人但有吩咐,尽管示下!”
口中恭谨,心中却暗暗地猜测道:“我很早就是大人的属下,知道大人城府颇深,只是这次皇上要他进京给太后贺寿,他不急着进京,却要在我这里逗留数日,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着,却又心道:“我只是一个的刺史,上面的事情我考虑的再多也是没用,还是先把大人伺候好再说吧!”想着,又抬头跟着李肇和罗光走去。
成都伊府密室中,伊延环已经回来,周从海连忙行礼道:“大人!”
伊延环便点头道:“周从海,你的密报非常好,只要本官调查属实,对你和胡媚儿必重重有赏!”
周从海大喜,连忙道:“多谢大人!”
伊延环却又嘱咐道:“周从海,不管是毋宝晴一案,还是李桂和簪儿将要向李家投毒一案,本官都已经有了万全的安排,你与胡媚儿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只是盯紧他们两个,有什么消息尽早秘密回报便可,明白了吗?”
周从海连忙点头:“是,大人,明白了!”
伊延环便点点头,从山上拿出一块银子,道:“这个你拿着,回去吧!”
“多谢大人!”周从海连忙接过来,行礼,恭敬地走了出去。
伊延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呷了一口茶,方缓缓地道:“皇上,李家尾大不掉,已经成了我大蜀最大的祸患,这次,但愿那对蠢男女能够成功,也算省了我们最大的力气!到时候,我就可以把这对毒男女一打尽,名正言顺的处以极刑,将毋家老二的账一起清算!真是可惜了毋家老二,那么一个聪慧明艳的女子,竟命丧于如此人之手!不过自此之后,我大蜀的江山,就稳如泰山了!”
然后,伊延环便又叫自己的心腹道:“涂坤,你带几个人,立刻去盛和药铺,把那个王盛和给我秘密的监看起来,倘若他有任何想要逃跑的举动,立刻逮捕!”
那名叫涂坤的侍卫一听,立刻应道:“是!大人!”说完,立刻带着几个侍卫出去了。
伊延环暗道:“王盛和,你虽然没有亲手下毒害死毋宝晴,但毕竟也是□□的提供者,也是帮凶,要杀李仁罕,本官不想早动你以免打草惊蛇,让李桂和簪儿那两个蠢男女有察觉,但天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以后这两个蠢男女下毒成不成功,你,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本官,总要给毋大人、毋二姐一个公道!”
李家,夜色已深,李安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暗暗道:“李桂已经从吐蕃回来,他们必有行动,这两日我必须要在他们之前到书房去探查究竟;但前几日冬梅那一闹,也不知道李仁罕有没有警觉,我该怎么办?”
想着,又翻了个身,想道:“但我若不冒险,万一簪儿和李桂在我前面先动手起来,他们只求财,注定会让李仁罕有转圜的余地,只怕就无法一击毙命了!”
想到这里,李安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双目中闪烁着寒光,,喃喃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要去看看了,这条命,早该在潍州的时候就应该随老爷去了,我已经又苟活了这许久,早就值了!”
说着,李安立刻起身,收拾停当,心地推开房门,又向李仁罕的书房走来。
李仁罕的书房前,一队侍卫挑着灯笼快步地走了过去,隐蔽处,两个暗影卫却低声地嘀咕道:“吴头儿怎么搞得?不是有巡逻的侍卫吗?还要咱们来这里盯着做什么?难道还有人来偷书不成?”
另一个却低头微声地笑道:“我可是听说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是挺火有人胆大包天将大人的书房当成了幽会之地,行那龌龊之事,大人定是为这事大怒,这才叫咱们头儿安排咱们在这里蹲守,一定要将那两人抓住吧?”
那人一愣,随即失笑道:“拿大人的书房做幽会之地,这脑子是好使,但只可惜,却是不想要命了……”
两个人正说着,却突听书房的院里传来噗嗤一声轻响,侍卫的话戛然而止,轻问道:“喂,你听到没有?好像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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