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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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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邻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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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看向点滴的滴落,“活着真好。”

    流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个急诊病房里只有他自己是那辆火车上的人,其他人都安排在其他病房了,有的床铺都是其他病人让出来的。

    听女人说有一个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女人刚从洗手间出来便看到了他。

    “挺年轻的一位伙子,变成了那副模样。”流年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只是找个人聊天么。

    女人回病房的时候要经过那个男人的活动病床,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恳求着医生救救他,他的腿已经血肉模糊,仔细看去甚至能看到他是白骨,他就那样被推走了,医院里安排了手术,只是是几秒的相望,他的样子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流年说人各有命,愿他安好。

    “好担心他失去活下去的信念,每天浑浑噩噩的。”

    “呃……嗯。”

    “我的丈夫……”女人望着天花板说着,可是却闭上了嘴,流年嗯了一声,女人闭眼笑了,只是笑容充满了苦涩。

    “我的丈夫在地震中失去了双腿,我就那样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失去了活着的信念,我却无能为力,我想尽办法让他重拾信念,可是不管我做什么没有用处,”说到这里女人哽咽了,“他就那样失去了曾经的光芒,变得黯淡,最后失去了生命……就那样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为什么……”

    流年想不起来安慰她的话语,看着女人捂着眼睛哭泣。

    “那你现在呢?”流年问道。

    女人看向他,眼角还挂着眼泪。

    “那你因为他的离去也失去了生命的光辉吗?”流年微笑着看着她,“他既然选择了结束,可是你却仍然对他抱有执念,既然这样,他不一样存在着吗?只是从今往后你要带着他的那份一起活下去啊。”

    进来换药的护士和病房里的其他人有些奇怪的看着流年,最后护士换完了药,朝着流年问道,“这位病人您没有事情吧?”

    流年转头看向护士也注意到了其他病人和家属的目光,透露着怀疑与恐惧。

    “我没事啊,怎么了。”

    “您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这……没有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护士走到流年身侧那个靠着墙壁的病床指了指床上的女人,长舒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开口,“这里您看见了病人是吗?”

    流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我看见了,怎么了?”

    护士跑出去,流年从她的话语和旁人害怕的神情中感觉到了什么,流年再次看向女人,女人正翻弄着自己的皮包,流年下了床走到病床的旁边,其它家属拉着病人护到身旁生怕流年这个精神病伤害到他们。

    流年伸出手碰到了女人的肩膀,有温度有触感,女人愣了一下看向流年并问流年怎么了?

    流年刚想说没事,一个医生后面跟着几位护士冲到病房,医生立马检查了流年的瞳孔没有缩瞳反应。

    医生立马吩咐护士给流年换了病房,流年不明所以本想问清缘由结果直接被扎了一针镇定剂,流年反抗的力气越来越了,医生和护士立马把流年扶上了推进来的活动病床,把流年带走了。

    流年离开的那一刻病房里的人们终于放松了下来。

    医生看着流年的脑电图,紧皱着眉头,因为流年的家属没有来,医院方面通知了警方,闻讯赶来的警察敲响了医生的房门。

    “进来。”医生提高音量说道。

    进来的警察还是下午询问流年细节时候的警察,医生让他们坐,把脑电图给了警察,两位自然看不懂。

    “这位病人的脑电图异常并且护士说他一直在自言自语,问他在是不是看见了一个人在病床上,他说他看见了,实际上原本上面也是这次火车事故的受害人但是检查之后没有什么病症,你们警方也同意他离开了,那是个空床了。”

    “这个我知道,下午找他的时候旁边的人就走了,那医生您觉得是这次事故给他造成了惊吓?”

    医生点头,“很有可能是惊吓造成了这个病人产生了一些幻觉。”

    “那倒是麻烦了呢……”另一位警官说道。

    “我们已经联系了他的家属,今天晚上就能到医院了,到时候您具体在和她联系,我们也没办法替病人做什么决定。”

    “也好。”

    说完两个人离开了,去了病房再次核对了一些情况。

    白兰感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在医生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来到了流年的病房,流年因为打了镇定剂现在还在睡着,白兰坐在流年的床边,看着流年熟睡的样子心中的那份不安终于消散,白兰抬手抚摸着流年的侧脸。

    白兰把书包放在床尾,紧紧握着流年的手希望他平安无事,有护士进房通知白兰去大厅缴纳医疗费,白兰答应拿了钱包离开了病房。

    白兰饿了一天去外面买了一些吃的连带着流年的那份,可是流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其实白兰觉得流年今夜应该是醒不过来了,但是还是担心流年醒来饿肚子,结果他还真的醒了。

    迷迷糊糊的看见了白兰的身影,流年眼睛适应了一会灯光,白兰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流年起身心翼翼的抽出了手,脑袋昏沉沉的,做梦梦到了一只凤鸟在空中盘旋,眼前闪烁出了一个凤凰图腾,随即缓慢消失。

    流年没有惊讶什么,只觉得浑身好累没有一点力气,也懒的去惊讶了。

    大概是炎魔·凤九天的原因吧,这个魔法技其实一直都不会用,往往耗费了大量的因子却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却不想现在能够运用。其实很多炎魔的招式自己都不是能够熟练应用的,就连莲泽之刃自己只能使用狼烟和鱼骨刺,其他招式熟悉却无法使用,不禁会想忘记从何学习炎魔这件事情。

    “你醒了。”声音从门廊尽头传来,流年抬眼看去,是下午在身边一同输液的女人,刚想回话却又意识到什么,戒备的看着她,一只手护在了白兰身上。

    “我没有恶意……”

    “你到底是什么用了可选择性的隐形能力吗?”

    “我……其实早就死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编谎话也请你编的好一些,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走进递给了流年随后又站回了墙边,流年看着照片上的一男一女,那个女人明显就是面前这位自称已经死去的人,两个人在沙滩上背对着海面相拥,男人的相貌平常一身赤露着上身穿着沙滩裤,两人看向镜头笑容满面。

    “他是我的丈夫。”女人说道。

    流年的头脑猛然一疼眼前的女人消失了,流年的动作弄醒了白兰,白兰起身看见了流年朦胧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光芒。

    “你醒啦……”白兰揉着眼睛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困意。

    “不心碰到你了。”

    “没事啦,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有什么不舒服吗?医生说你醒后如何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就没有什么大碍的,修养几天舒缓一下心情就好了。”

    “医生怎么说的。”

    “他说你啊是惊吓过度,也真是奇怪了,你怎么可能是惊吓过度,我听那些人说了全身燃着火焰救下他们的人,你应该是魔法因子耗费过度导致体力不支,休息几天就好了。”

    流年望着女人不见的地面,白兰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怎么了?”

    流年摇摇头,问白兰有没有吃的,白兰把买来的糕点从盒子里拿出开递给流年,流年有些木讷的吃着,白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她察觉出了流年的一些异常,但是只觉他是累了。

    “你怎么来这了,警察通知你的吗?”

    “警察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问我是不是你的家属,他们说你住院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以前你可是很少住院的,每次住院都是受重伤。”

    流年笑了笑,“我自愈能力这么强,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还说呢,要不是这次你没出什么事情,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白兰。”

    “嗯”

    流年盯着手掌发呆,白兰歪着头看着他,“我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啊。”

    流年没有继续说话,把手中的糕点吃完,最后喝了一口水,一脸疑惑的看着白兰,“你怎么知道我今年十八岁的”

    白兰笑了出来,“你十三岁进的庄园,五年过去了,你肯定十八了呀。”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认定我就是十八的年纪。”

    “当时逆伦带你进庄园是时候……她……就是这么……”白兰的笑容凝固,“你……想说什么?”

    “只是有些事情,让我迷茫。”流年举起手掌,透过指尖看向墙壁,“我……”流年的太阳穴闪过一瞬间的痛楚,流年皱了一下眉头,白兰立马扶住了流年想要歪倒的身体。

    “好了好了,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流年恍惚中把白兰认成了逆伦,眼神中的冰冷刺的流年浑身战栗,流年摇晃了一下脑袋,眼前浮现出了戴着口罩的白兰。

    白兰问他没事吧,流年呆了一会,表示自己想出去走走,白兰扶着他下床,流年本想说不用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差点跌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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