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一家偏僻的社区医院里,大清早的韩雪莹刚刚打开门面,就看到一个穿着有些蓝白衬衫的人坐在门口。
衬衫上带着点血迹,好像已经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的样子了。
“能处理一下伤口吗?”
听到身后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响,张彻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医生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就好像那些在动物园里看大熊猫的游客一样。
“进来说吧,让我看看是什么程度的伤口。”
韩雪莹虽然有些惊讶,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认真的推了推眼镜,把张彻请了进去。
进到诊室后,张彻打开缠在腹部的绷带,赫然四个两指宽的椭圆形创口出现在韩雪莹的眼中,伤口还很新鲜,至少还没有结痂止血。
虽然没有评书上说的三刀六眼那么夸张,但这种程度的伤口也很少能在如今这个和谐社会里看到了。
“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势。”
“一言难尽啊,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混黑帮的也不是什么通缉犯就对了。”张彻咧嘴一笑,冲着韩雪莹道。
韩雪莹皱了皱眉头,一现如今国家扫黄打黑的力度,在临安市内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黑社会之类的组织存在。5s
但正如张彻所说,现在黑帮哪一类的团体型社会不稳定因素已经消失了,但在逃的通缉犯却每年都有,警察局那边,也是每年都会在络上刷新一批在逃犯的名单。
虽然韩雪莹不太认为这种电视剧里都不一定会出现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但恰当的心还是应该的。
在思考了下后,韩雪莹伸手向躺在病床上的张彻道:“虽然我们只是社区医院,但也要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纳的黑诊所,希望你可以提供相应的身份信息。”
“没问题,不过最好给我快一点处理伤口。”
张彻随手从口袋里取出身份证,现在出门去个吧都得实名登记,这玩意他不可能不带在身上。
仔细比对了身份证和张彻本人之后,韩雪莹才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到后面的柜子里去找处理伤口需要的东西。
虽然伤口不是很严重,但也有五六厘米的深度,所以一定的缝合还是必要的。
处理完伤口的韩雪莹,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拖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看着张彻。
“喂你腹部的伤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是普通的器械造成的吧。”
韩雪莹笑得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而且在你的身上我好像还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你应该不会跟我说你是才放完炮仗过来的吧?”
听着韩雪莹的话,张彻正穿衣服的手陡然一僵,回过头去,只见韩雪莹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意味深长的光彩,只是充满好奇的看着他。
只一眼张彻就看出来,这丫头多半是会错了意,并不是经历过荒圈的能力者。
“我在来的路上刚好遇到了一个结婚车队而已。”一边把衬衫的扣子扣上,张彻一边随口道。
“你骗人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打个草稿?”韩雪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说也是医科大的高材生,虽然不是法医专业的。但简单的伤情鉴定还是没问题的。”
“高材生也会沦落到在一个社区医院当值班医生的地步吗?真是世风日下啊。”张彻随口调侃一句。
然后起身走了过去,而韩雪莹那边也随手把早都准备好的发票递给张彻。
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张彻根本看不懂,虽然面前这个女医生长得挺秀气的,但开单子的手法老练的好像是个德高望重的大爷。
“以中州国的人口,你觉得高材生这种东西很稀罕吗?”韩雪莹有些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目光看着身旁那有些老化的墙皮:“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去三甲医院当个医生呢,哪怕只是助手也好啊。”
张彻自然看出了韩雪莹眼中的无奈,不过这世界上有很多不成文的规定,就像正规三甲医院的编制,也不是你专业素质过硬就能拿到的一样。
叹了口气,张彻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手中的发票上。
一千三的诊疗费另外还有五百的杂项收费,虽然整个伤口的缝合只用了不到半个时的时间,但医疗的费用却高达一千八。
这不禁让张彻理解,韩雪莹想要进军三甲医院的梦想了。
“记得十五天后来拆线。”
带着韩雪莹的一句叮嘱,张彻随手推开了诊室的大门。
回到那个即将要拆迁的院后,张彻发现原本住在着院子里的邻居这几天已经陆陆续续的都搬的差不多了。
看着隔壁依旧紧闭的房门,张彻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万红雁在这会还没有走。
挑了挑眉头,张彻随手打开自己的房门,给已经快要寿终正寝的手机续上命后,张彻直接倒头闷睡。
这一觉,整整睡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凌晨,才起来的张彻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拍了拍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后,张彻洗漱一番然后推开房门。
只见整个着一层楼,现在只剩下他这个一户还住着人,至于走廊那头万红雁的房间,早已经人去楼空,大开的房门里面空空如也。
张彻揉了揉太阳穴,紧接着连忙换了身衣服往房东的房间那边跑过去。
急促的敲门声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便推开房门。
当看到站在外面的张彻后房东大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错身把张彻引进来,
“怎么回事,你这一大早的就过来扰我清梦。”
关上房门后,房东大叔随口问了一句,然后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桌上还有些没吃完的早点,看得出来,他早都起来了,甚至这个时间他都已经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了。
张彻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近坐了下来。
“万红雁她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万啊,前天下午搬走的,怎么你找她有事吗?”正倒水的房东大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好奇的看了张彻一眼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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