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女人,从不吃鸡蛋黄的慕婉萍,今天却出奇的将蛋黄吃得一点没剩。
“我要查出我妈的死因,我要揪出杀害我妈的凶手!”慕婉萍冰冷的眼眸中涌动着厉芒,仇恨已经慢慢地将她蒙蔽。
“这件事你别管,老老实实去学院里呆着,简萍阿姨的事,我会查!”曾槐又剥了一个鸡蛋丢到她碗里。
“不,我一定要亲自查,我不甘心!”她大勺舀粥,大口大口送进嘴里。
“你怎么调查?简萍阿姨这么强大的存在都不能幸免,你去调查,只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听我的话,吃完饭老老实实跟可儿去学院呆着,这儿有我!”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事发当天是我奶奶的忌日,妈妈前两天就要着手准备忌日的必需品,她不可能一直呆在别墅里,而且事发当天她还给我回过消息!”
慕婉萍的一语,让曾槐顿感一惊。
“你说,事发当天是你奶奶的忌日?”
“恩,所以我妈前面两天绝对不可能闭门不出!”
这一刻,曾槐心中对于这起案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离简萍的死八九不离十。
“婉婷呢?她怎么没跟你们住一起?”曾槐突然岔开话题。
可儿却突然冲曾槐使眼色。
曾槐秒懂,
“阿姨,伺候姐上楼换衣服!”曾槐突然喊道。
“来了!”保姆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不要!”慕婉萍拒绝。
“那要不我给你换?”
“滚,色胚!”
“那就赶紧去!”曾槐凶道。慕婉萍狠狠地刮了曾槐一眼,恨恨的上了楼。
她走后,曾槐又看向可儿,“说吧,怎么回事?”
“慕叔叔病了,慕家集团里也出了问题,资金链断了,婉婷现在又要处理公司里的事又要照顾慕叔叔!”
“这事儿千万不要让婉萍姐知道……”
可儿话没说完楼上的窗口,慕婉萍已经站在了那里。
“晚了,她已经听到了!”
慕婉萍匆匆换了衣裳,当即就冲下了楼。
“婉萍姐,婉萍姐,你别冲动啊!”可儿连忙劝道。
“可儿,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慕婉萍埋怨着打开了车库。
“慕叔叔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太担心!”可儿委屈道。
“行了,可儿上车,我送你去学院,这姑奶奶今儿我看着!”说完曾槐二话不说从慕婉萍手里夺过车钥匙,将她从主驾驶抱起,
“痞子、流氓,你不要脸!”慕婉萍尖叫着以示抗议,见曾槐无动于衷,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
这一嘴下去,曾槐胳膊上留下了一口血印子,
见了血,慕婉萍这才松口。
曾槐强行将她放到副驾驶,绑好了安全带。
四名保镖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慕婉萍漠然地板着脸,看着曾槐淌血的胳膊,可儿有些心疼。
曾槐开着车板着脸,一言不发,慕婉萍同样如此,两人就这样板着脸僵持了一阵,期间后者用余光偷偷瞄了曾槐两眼,又看看他还在冒血的胳膊,忍不住从座位中间的盒子里掏出一个创可贴,故作不情愿地替曾槐贴上。
“狗咬的,就这么贴上去会得破伤风!”
“你才是狗!”
见两人又斗起嘴来,可儿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直接去公司吧,我想回公司看看!”慕婉萍冷静下来,语气平和了许多。
“去公司可以,那你得给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能乱跑,明白吗?”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啥都不凭,我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霸道,你咬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我又不是第一次被狗咬!但今儿起,你家的事,我说了算!”
“凭什么!?”慕婉萍不服。
“不凭什么,就凭爷够嚣张!”
“你无赖!”
“我不仅无赖,还无耻!”说话间,曾槐猛打方向盘,瞬间调头。
“嘿,握草,怎么开车的?马路你家开的啊?随便乱调头,我看你子不想活了吧?”一辆车被曾槐的猛操纵强行逼停,司机当即钻出来怒骂。
“爷我不差钱,别惹毛我,惹毛我还真把这路给买了!”话音间,他一脚油门踩下去,离开了这里。
“疯子,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慕婉萍怒骂道。
“狗逼的!”曾槐厉声道,又看了她一眼,“你逼的!”
不一阵,曾槐架着车来到了慕氏集团,此时此刻,集团的门口围着不少人。
“李,怎么回事,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车一停,慕婉萍便冲了出去,保安将入口完全堵住。
“大姐,您可算来了!”
“大姐?她是慕氏集团的大姐!”人群发生躁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慕婉萍,
“还钱,快还钱!”一群人突然朝着慕婉萍冲了过来,后者吓得手足无措。
曾槐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右脚猛然一踏,空气爆鸣声刺耳,大理石铺成的地面被曾槐一脚踩得裂出了八条缝,将所有人吓得倒退了回去。
“你们特么给我老实点儿!”曾槐心里有些火气,出口成脏,“看见这条线了?老老实实给我在这条线外呆着,不然,这地面就是你们的下场!”
曾槐又朝着地面踏了一脚,大理石地面直接凹陷了进去,如此暴力一幕,着实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我们要告你!”一人吼道。
“告,你特么尽管去告,劳资徐鸿飞怕过谁?!”
撂下一句狠话,曾槐拉着慕婉萍与可儿进了公司。
“徐鸿飞?他是徐鸿飞?”有人咽了一口唾沫。
“军团的人,他们跑慕氏集团来做什么?”
这下子全场热闹了。
“徐鸿飞了不起啊,军团的人就能欺压我们老百姓是吗?”
“徐鸿飞你个挨千刀的,吃屎不吐皮的狗杂毛!”
“你吃屎还吐皮?”一人惊问,前者一愣。
“不是,你们还吃屎?”一人哑然,
众人皆愣,看向两人,现场沉寂了一瞬,片刻后,后方又响起了一阵叫骂声,不过全是冲着徐鸿飞去的。
徐鸿飞的名字,比曾槐想象中好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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