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挠头,想着如何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一个念头如灯泡般点亮,我在监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根白色粉笔,借着上铺床板我透过高高的铁栏杆向外看,记住了窗外的一些景物,此时的三狱警正从10监房往里走,我估算好时间,用粉笔照原样在墙上画出个越狱的“洞”。
三狱警已经折返,我匆忙画好“洞”,急忙躲进床底下。三狱警走到10监房,看到监狱墙上如此大的一个“洞”,误认为我凿出个洞已经越狱了,打开监房门一拥而入。
“这子敢越狱!”
“气死我了,我们被骗了!”
我早早从床底下钻出,站在监房门口,谁知道他们蠢到居然把钥匙留在了锁孔里,我关上监房门拔下钥匙串嘲讽:“想跟我斗?让你看看啥叫熊孩子!”
该轮到了三狱警扒在铁栏杆上。
“你个崽子!居然坑我们!”
“好孩子,快把钥匙给我们。”
我忍不住地调戏了三狱警:“钥匙归我啦,拜拜!”
正好得到了监狱内所有房间的钥匙,通行监狱畅通无阻。我一刻没有停下,寻找白糖与那些被抓的神秘人,摸清监狱的底细。
出了监房走廊,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审讯室,阴冷的气氛被迷雾衬托的恰到好处,之前被狱警押到这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直到我自己一人走在那阔达的审讯室房间内。
又开了一个房间,“希望能有什么收获。”
我探进身,正好与在那打牌的士兵们尴尬地四目相对:“嗨!我只是串门的。”
士兵们手中的牌被吓掉,随后反应过来:“抓住他!”
我又被抓住了,这次士兵们并没有直接给我扔进监房,而是直接带到了典狱长面前。
典狱长:“(不客气地)怎么?又是你!”
金鱼:“没错,我们又见面了。”
典狱长回忆起被羞辱的痛苦:“来人!直接把他关到行刑室!让他看看他的伙伴白糖是怎么死的!”
我内心不由得一惊:“你们为什么害他!”
典狱长不屑地摇摇头:“这个,你不用知道!”
还是那三个狱警,把我直接带到行刑室,这条路我感觉有些陌生。
“这子这次怎这么老实?”
“之前我们抓他那是连蹦带跳的不乐意。”
我没有吭声,我只是在等待机会,默默观察着周围。
前往审讯室的路上,只有头顶发光微弱的灯,四周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似乎就是这条路。三狱警带着我打开了一个暗格,这是一个地下室的通道,我被三狱警狠狠推进去,顺着楼梯摔到地下室,身上的钥匙摔了出来,我身上汇集了神秘人的视线。
“看什么看!没见过发挥失误啊?”
一群人在我的驱赶下不再围观。棚顶除了灯以外没别的装置,这个地下室目测至少上百平,这个层高也是很不错的,约莫八米。四周密不透风,除了在角落里有一个可以逃跑的通风口,但那通风口实在是太高了,而且被铁栏杆多重加固。
我放低姿态四处寻找白糖,很快便在一群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中找到了白糖。此时的监控室内,队长坐在屏幕前观察实时状态。
队长注意到屏幕上迅速移动的一个黑点儿,拿起对讲机,“典狱长,有一个黑点很可疑。”
典狱长一愣:“黑点?”
队长把黑点放大:“是那个毛头子!”
典狱长:“没事,再过几分钟就让他跟着那些实验品一起,等机器充能完成……不要放松警惕!你知道历代动画片里的反派都是咋死的!”
队长:“是!”
地下室。
我从白糖背后冒出:“白糖!”
“你怎么来了?”
“没错,就是我!我已经想好怎么跑了,就是现在遇到了些困难。”
“怎么跑?”
我指向通风口:“你看,那有个通道,周围密不透风,我想那个通道应该就是通风口。”
白糖脸上微微一笑。
“这点子怎样?”
“不错!”
计划没等实行,棚顶的中心和四个角出现圆形的洞,从里面出现了一个类似于控制装置的机器指着地面。机器启动,似乎正在吸收那些神秘人的能量。
白糖感到浑身无力:“我的韵力……正在流失!”
“难道是那些机器?”时间让我来不及思考,拿起正义铃便冲向角落里的通风口,可是望着7米多高的逃生通道我却无可奈何。
白糖坚定信念使之坚持一段时间,走到我身边:“我送你上去,一定要……出去!”
我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白糖扔到7米多高的通风口处,挂在通风口上。我拿着正义铃卡在铁栅栏的缝隙之中,奈何我撬不动,情急之下我借用我的体重优势坠着压着正义铃,有些轻微弯曲,不久,我听见钉子弹出的声音,铁栅栏被撬开,我顺势落入白糖怀中,铁栅栏正中糊我脸上。
我从怀里跳出来:“现在可以跑了。”
白糖有些不舍:“可他们……”
“我知道,这些曾是你的同伴。但事到如今……”
“那我们也不应该丢下他们!”
监控室内,队长十分得意:“这一幕真是太感人了!不过,来点儿更刺激的!”
队长按下按钮,能量吸收装置加大输出功率。在整个地下室内我能明显感受到逐渐增大的磁场,这种不明的磁场在干扰我的生物磁场。
白糖激发韵力试图把我扔进通风口:“快走!不要再踏进房间半步!”
我想起了之前白糖说的话:“不要再踏进木屋半步。”立即拦住白糖,“这一次,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我没有什么内力,通过磁场干扰我的方式几乎是无效的,但逐渐增加的磁场让我也开始受不了,呼吸不畅、头晕、意识模糊的感觉让我支撑不住。
白糖咬牙硬撑,背起我往高处跳:“你这子,为啥这么倔!”
随着白糖接近能量吸收装置,越来越加强的磁场让白糖的韵力加速流失,白糖一脚蹬着装置借助最后一丝变身状态下的韵力飞入通风口内。通风管道的金属削弱了地下室内一部分凌乱的磁场,我被摔得稍微清醒,白糖的韵纹消失,不省人事。
我像之前在10监房一样摇晃白糖:“白糖!你醒醒!”可这次白糖没有回应,我一点一点把白糖往前拽,按照通风管道内迎着风的方向走。
队长关闭能量吸收装置,和典狱长、三狱警、审判长一起来到了地下室,满地均是晕倒的神秘人。三狱警发现了在灯光下明晃晃的钥匙,正准备向典狱长解释。
典狱长抬起手:“算了!”
队长请求责罚:“让那个白猫和毛头子跑了,还请典狱长治罪!”
典狱长从三狱警手中拿过钥匙,想了想:“没有事,一个才1岁,什么都不会,另一个内力全失,还怎么跟我斗?而且他们跑就跑吧,机器的能量差不多已经够了!这次你做的很好!”
队长:“谢典狱长饶命之恩!”
典狱长:“(对队长)别跟我来宫廷戏这一套!我自会有让他们自投罗的方法,把这些斗篷人给我关起来!”
审判长:“那机器……”
典狱长:“明日子时便是月圆之夜,届时启动便可发挥机器的最大功率,到时候……”
地下室风波折腾了一夜,整座监狱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下起夹杂着雨水的大雪,时不时有闷雷响起。
我费力踹开通风管道尽头的铁栅栏,这是一个室内的通风管道,其中一个出口连通着……士兵的休息室!我手拿正义铃背着白糖从天花板上跳下的一刹那,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我向士兵们摆摆手,然后展开了绝无仅有的追逐戏,好在士兵们的智商普遍掉线,几个在线的也被我黑掉线了。我带着白糖跑到监狱楼门,我回手摸了一下兜,钥匙不见了!
我想回去取钥匙,士兵们围了上来:“跑啊!有种你接着跑!”
我做好防御姿态:“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
“年纪居然学会逞英雄?你以为你是岳飞呢?”
士兵们一哄而笑,其中一个刚穿上裤衩子的士兵直接按响警铃。
停留于地下室的典狱长回过头:“好子,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队长,你去处理!留着他们没什么用,你可以往死里打。”
队长:“收到!”
我还在与那群人僵持不下。
白糖稍微清醒:“金鱼……不要管我,我会拖累你的!”
我不以为然:“我想,昨天中午的面是你给我的吧!还有,我在悬崖边上看到远处树下的一个黑影,也是你吧!”
白糖笑了笑:“没错……”
“果然,我就说我们有缘!能见到京剧猫,真是三生有幸了。”
队长从士兵堆里钻出来,“这不是那个金鱼嘛,怎么?”
我尽量挡住白糖,手紧握正义铃做防御状:“我不想废话!要想杀我就杀我!别浪费口舌说这么多,到时候写成说多占空间。”
队长内心充满了对白糖的仇恨,“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你以为你单薄的身躯能挡下我的一击?你又没开名刀!”
一个强大的气场在金鱼面前汇聚,整座监狱大楼都在跟着颤抖,走廊内陈设被气场吹得七零八落。随着一声巨响,我和白糖被击飞出监狱大楼,直接飞到监狱大门百米开外,重重摔在地上。
队长刚想带队追,典狱长劝住队长:“别冲动,动画片里的一些反派就是这么死的!”
队长:“是!”
监狱外,雨夹雪打醒了我。我费力背起白糖拿着正义铃走向密林深处,一路上我发现我昨夜放火烧的痕迹消失了,森林与没放过火一样,但我没有注意,我想先找到一个庇护所,救活白糖。
迷雾不会让我迷失方向,冰冷的雨水与稠密的雪花不会让我闭上双眼,可低温让我体力迅速透支,晕倒在地,我微微睁开眼,发现密林中的树木散发着光芒,求生本能使我不停呼救:
“救……救救白糖……”
我闭上眼,失去了知觉,此后发生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我在脑子里记住了几个细节:没有火的火灾现场、发光的树、木屋与森林的诅咒。
虽然木屋已经不存在了,但白糖还在,白糖的那句话依旧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