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灵,刚才那个黑色的火该不会是你的斩灵剑吧?”张虎子惊异的问道。
这时佟灵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已看出了张虎子异样的眼神,只能解释道:“这是我的斩灵剑的能力,但如此释放黑炎需要消耗大半的灵力,所以连我都不敢轻易使用”
张虎子的脸上随即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说i也是,若谁的身边出现了这异样的存在,那说不准心中是嫉妒还是恐惧?
但佟灵明白虽然他们这只是一个小团队,但对于一个团队i说,如果队员相互猜忌的话,稍有差池便会铸成大错。
佟灵走到了张生的眼前,还带着血渍的嘴角轻笑着问道:“感觉怎样?”
“佟灵,你没事吧?”鱼小贝关切的问道,佟灵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真的打赢了?”张生似乎一时还不能接受这突如其i的胜利,便在胜利前的那一刻,甚至还有许多鸟人突进到了张生的身边,每当他闭目待死之时,那些鸟人又被钱满贯与鱼小贝给挡了回去。
“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未战斗便生了胆怯之心”张虎子提着龙牙关刀走了过i。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碰到伥鬼的时候,还吓地躲到了树上呢,要不是虎子冲了出去,不知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钱满贯笑着说道。
钱满贯说起了当日在安乐村的战斗,使佟灵三人又想起了赵顺的悲剧,于是齐齐低下了头不发一言,胜利的喜悦顿时被冲淡了不少。
鱼小贝虽然从佟灵口中听说了关于赵顺的事,但此时却不知道佟灵等人心中感慨,想要去逗一逗佟灵却不知如何开口。
而张生还以为佟灵等人跟自己一样不相信已经打赢了这场战斗,于是也呆呆的坐在了那里,整个氛围变得十分怪异。
“佟灵,你们怎么啦?”鱼小贝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走吧,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佟灵抽噎了一下说道。
当天夜里,在佟灵与张虎子巡察了一遍没有敌人之后,一行五人在一个小山洞里升起了篝火,之所以不敢留在外面,是因为对方有能够飞天的鸟人,如果敌人看到了这边升起的篝火,很容易引i大批人马。
此时除了张生以外,其余四人都不发一言地闭目打坐起i,回忆白天战斗时的情景,想一想自己的一招一式之间有无破绽,如果自己换个方式出手会不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战斗无疑是变强的最好途径,在战斗的过程中人的潜能便可以被激发出i,体内储存灵力的丹田与输送灵力的经脉也会随之扩张开i,久而久之便可积蓄与输送更多的灵力。
佟灵在离开幻灵庭之前曾经有一次无意中碰到了屠十方,便随口问过他为何要走上武人这条路。
当时屠十方只说了一句话:“老子享受战斗的快感,若是你想再跟老子干一架便拔剑,否则快滚!”
佟灵亦不知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虽然自己的每一场战斗都打地险象环生,但自己也会有仿佛屠十方那样的兴奋之感,并且渐渐的仿佛能从手中的小黑里感觉到什么东西。
便拿白天的战斗i说,自己凌空跃起想要借那金雕之力将自己送到银雕身后,于是便将手中的小黑贴到了自己的后背之上,当金雕一刀砍i的时候,佟灵握着小黑的手却不由得动了一动,堪堪挡在了金雕的刀上,在这危机时刻,失之毫厘便有可能命丧黄泉,佟灵亦搞不清楚是自己的手抖,还是小黑自己发生的偏移。
从第二天开始,佟灵五人便朝着血魔刀坊一路赶去,一路上居然再也没有碰到血魔刀坊的围追堵截,或许是因为金银双雕的死i得太过突然而打乱了休天鹏的计划,或许是因为他不愿再折损手底下的虾兵蟹将而准备亲自对付佟灵等人,也有可能是突发奇想,想会一会那个害了自己儿子的人。
虽是如此,张生带路之时依旧磨磨蹭蹭,在鱼小贝苦口婆心的劝说与钱满贯拳头的威胁下,终于半推半就地继续领路,一行五人终于在半月之后接近了血魔刀坊。
骑着巨大山猪的鸟人不时从佟灵等人身边经过,但也只是稍稍转头瞟了一下便继续上路,从他身上穿着的红色藤甲与山猪背上插着的一杆画有一只口中衔刀的小鸟旗帜,佟灵等人可以判断出他是血魔刀坊的侦骑。
但佟灵等人出奇的默契,似乎对那侦骑一点出手的意思也没有,与那侦骑对望一眼之后,复又继续在谈笑中前行,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似得,既然血魔刀坊暂时没有对他们出手的意思,那他们也懒得理会这些一路经过的侦骑。
“这是第几拨了?”张虎子看着刚刚从身边骑着山猪呼啸而过的鸟人。
“大概是第十九拨了吧”鱼小贝饶有兴致地答道,也只有她这样细心的小姑娘才会去注意有多少拨同样穿着的鸟人从自己身边经过。
“本i是一天一拨的,现在越i越频繁,说明我们已经越i越近了”佟灵虽然面色镇定,但心中确是紧张无比,但他隐为带头之人,那自己便不该露出怯色,否则便要不战而溃。
事实上其他人的心也早已紧绷起i,只是谁都不愿说破而已,便在这侦骑越i越频繁之时,他们背负在后的斩灵剑此时已紧紧抓在了手上,额头不时有汗珠滑落。
虽说是一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可何曾见过如此阵仗。
又是一骑从身边经过。
“我受不了啦!”张生嘶吼着便要落荒而逃,佟灵顿时心中一紧。
一路走i,想要帮助张生一点一点将信心竖立起i,可临到血魔刀坊,却被老谋深算的休天鹏打乱了阵脚,于是佟灵突然出手抓住了张生的后领一把将他的身子扯了回i,顺势一巴掌掴在了他的脸上,口中喝道:“你可想好咯!若是我们杀进去看见你的阿青没死的话,我便一剑送她上路!”
张生忽然跪了下i抱住了佟灵的大腿哀求道:“求求你别杀她,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说罢便真头如捣蒜一般在地上磕了起i。
钱满贯大怒之下几步赶了上i,一把抓住了张生的衣襟,口中喝道:“你现在给老子搞清楚喽,要杀阿青的人是休天鹏,去了还有机会救她,不去便只能让她等死,你若是这样窝窝囊囊,让阿青见了以后还会跟你吗?”话一说完,钱满贯怒不可揭地将张生一把推倒在地上。
“烂泥扶不上墙”张虎子大摇大摆地从张生身边经过,仿佛根本看不到这个人似的。
鱼小贝心中不忍地拉了拉佟灵的衣袖,示意让他们不要这样。
一路行i,苦口婆心地劝解也不行,威逼利诱也不行,佟灵只得摇头说道:“你滚罢,我们的队伍里不需要你这样的懦夫”
“站住!”张生如获大赦,刚要起身离开便被张虎子给喝住了。
“要走可以,把剑留下”张虎子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不~”张生哽咽着将剑紧紧抱在怀里,摇着头向后退去。
“你临阵脱逃,还死抓着这剑做什么?”张虎子不解地问道,随即伸手去夺张生怀中之剑。
“不!不!你放开我的阿青~你放开她”张生状若疯魔地与张虎子抢夺怀中之剑。
“他疯了!”钱满贯不解地叹道。
他确实疯了,当所爱之人从自己身边被强夺而去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i说除了拼死一战别无他法,可是他偏偏苟活了下i,或许连投河自尽都是他凭空编造出i的,而这把仿佛从天而降,充满神奇的剑给他带i了最后一丝曙光。
但他终于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去夺回阿青,于是他将所有的爱意与思念都寄托在了这把剑上,仿佛这把剑便是阿青所化。
这也是佟灵等人搞不懂为何他每天夜里睡觉之时都要死死地抱着这把剑的原因。
“算了,由他去罢”佟灵拉住了张虎子。
“可是这剑?”
“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回i取也一样”
张虎子的眼睛扫过了张生的脸,仿佛看死人一般,随即送开了手继续前行,佟灵也拉着鱼小贝跟在了张虎子的身后,钱满贯朝着张生哼了一声之后也跟在三人的后面走远了。
看着佟灵四人远去的背影,张生跪在地上仰天长嚎,一拳一拳地打在了自己的头上。
一望无际的红土平原之上,耸立着一个样式古朴的巨大石制城堡,城墙之上有着箭垛,还有可供瞭望的塔楼,而在城堡的周围还环绕着一圈护城河,虽然这是一个崩坏的世界,但依旧需要朝廷,依旧需要官府去维护秩序,或者创造秩序,但如此制式的城堡明显已经违禁,却无人i管,或者无人敢管。
此时城堡之前已集结了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有驾驭着巨大山猪的骑兵,也有手持盾牌的步兵,一面面旗帜迎风招展,一双双眼睛射出精光,看到佟灵等人走i之时,依旧动都不动一下,因为他们没有接到命令。
面对敌人如此阵仗,钱满贯不由得朝佟灵的脸上往去。
“风可动,旗可动,唯心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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