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竿子的故事——青春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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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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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个村子在深山里,非常偏远,没通公路,要去最近的镇子,得走上两天两夜,村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辆驴车,主要用于村里和外界物资的交换。除了乡里每年派人来视察一次外,村里的生活和解放前并没有明显的区别,过去作威作福的地主吴胖子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村长,老百姓的日子依旧过得很清苦。

    玉是一个比较腼腆的姑娘,爱笑但不太爱说话,不过在我们几个爱闹的伙伴的带领下,也逐渐开始稍微有点活泼了。我们几个人一起上树捉知了,下河摸鱼,在山洞里烤麻雀,在树丛里捉迷藏,日子过的甭提有多开心了。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天后,蜈蚣找上门来。蜈蚣是村长吴胖子的宝贝儿子,其身材和长相完美的继承了吴胖子夫妻俩的缺点,倒挂茄子的脸型,韩式眯眼,朝天鼻,招风耳,臃肿的身材,平时带着三个狗腿子,专门欺负穷人家的孩子,虽然大人们当面都管他叫吴公子,但我们却省掉最后一个字,叫他蜈蚣。

    蜈蚣首先发话:“我们这次来,是想就玉姑娘跟谁一起玩的问题,和你们进行谈判的。”他装的一副很有风度的样子,说话就和他老子在村里开会时讲话一个腔调。

    我说:“这有什么好谈判的,是方二叔让玉和我们一起玩的,关你们什么事。”

    蜈蚣慢条斯理的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边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们有吗?玉姑娘和我们一起玩,肯定会更开心的。”

    “不,我不要和你们一起玩。”一向文静的玉突然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躲到我们身后。因为她对蜈蚣一伙人的斑斑劣迹早有耳闻。

    蜈蚣听了,顿时觉得很没面子,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蜈蚣的狗头军师猴子连忙出来解围说:“我们还是照老规矩比个输赢,谁赢以后玉就跟谁玩。”老规矩就是双方打一架,我们如果发生争执,最终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决的。不过蜈蚣他们比我们多一人,而且其中还有个叫狗熊的家伙,年纪比我们大两三岁,个头也大很多,所以我们每次都输的很惨。

    我说:“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比,玉本来就是我们这边的!”

    蜈蚣冷笑道:“怎么,不敢啊,输怕了么?”蜈蚣身后的猴子、狗熊和二狗也跟着起哄,狗熊还抬起两个拳头向我们示威。

    我知道这一仗无法避免,不然他们以后会一直纠缠,于是说:“比就比,不过规则我们来定。”柱子和墩子不解的看着我,因为我们之前从来没赢过。我倒不是赌一时之气,我是突然脑子里有了个可能获胜的办法。

    “没问题!”蜈蚣看到我同意比了,认为胜券在握,于是装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说道:“你说怎么比都行。”

    我说:“我们一边各出三个人,一对一比三场,哪边赢的场次多,哪边就算获胜,这样行不行?”

    蜈蚣不假思索的说:“没问题!”

    第一场,对方出战的是战无不胜的狗熊,我方派墩子出战,只不过一两个回合,墩子就被狗熊摁在地上,大家一起数道:“一、二、三!”狗熊轻松获胜。蜈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二场,对方出战的是二狗,二狗是村长吴胖子的得力手下大狗的弟弟,大狗伺候老子,二狗伺候儿子。我方派柱子出战,柱子是我方实力最强的一个,比二狗也稍微强壮一些。两个人较量了好几个回合,最终还是柱子赢得了胜利。我们这边大家都欢呼起来。

    第三场,按照我的打算,对方应该是瘦的猴子出战,因为蜈蚣一般很少亲自出手。对面的蜈蚣显然没有想到会变成目前的形势,因为以前都是群殴,狗熊一个人就能搞定我们这边两个人,再加上二狗和猴子,很轻松就能把我们打的落花流水。但是今天的规则是一对一,狗熊只能上场一次,一身蛮力顿时没有了用武之地。蜈蚣看看瘦的猴子,显然胜算不大,只好亲自下场。

    我看到蜈蚣亲自下场,心里也突然紧张起来,因为我本来以为会对阵猴子,那样会毫无压力的获胜,但蜈蚣如此胖的流油的身材,就算平时毫无战斗经验,这块头也够我受的。

    我和蜈蚣拉了一下架势便扭在一起,俗活说身大力不亏,蜈蚣虽然极度缺乏锻炼,但手上的力气还真不,我要不是仗着脚下灵活、经验丰富,早就被扭翻在地。我心想,蜈蚣比我力气大,不能硬拼,他平时缺乏锻炼,肯定耐力不行,我只要采取消耗战术,等他没力气了,我就赢了。

    于是我沉住气,凭着灵活的脚步和丰富的经验和蜈蚣周旋,蜈蚣一心想快速的把我放倒,几次发力都没成功,渐渐开始喘粗气,汗也出来了。旁边观战的人都在大喊大叫,但是叫的什么根本听不清。

    好几分钟过去了,饶是我耐力好,也出了一头的汗,开始喘起气起来,蜈蚣已经是汗如雨下,脚底下开始发飘了。又过了一会,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趁蜈蚣一次发力的时候,顺势把他往旁边一带,蜈蚣脚下一个趔趄,“砰”一声摔倒在地,我立刻骑在蜈蚣肚子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蜈蚣也许是真的累的不行了,或者是摔懵了,躺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大口喘气。

    大伙一起数:“一、二、三!”我们赢了!我站起身,双拳向上举,作出胜利的姿势,柱子和墩子冲过来和我拥抱在一起,玉也在一旁拍手欢呼。

    蜈蚣在几个狗腿子的搀扶下灰溜溜的走了,这伙人虽然经常欺负人,但是说话还是算数的。

    我们像往常打完架一样,去村口河边的红家休整一下,红是一个相貌普通、脸蛋一直是红通通的女孩,也是我们的好朋友,见到我们第一句就是:“又打架啦?”。我们三个人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便跳下河去,玉猝不及防,羞的连忙捂住眼睛叫道:“你们三个人羞不羞!”墩子叫道:“咦,真奇怪,难道你们城里人都是穿着衣服洗澡的?”我们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玉又羞又恼,脸涨的通红。红跑过来拉着玉说:“他们三个就这个样子,别睬他们,到屋里坐会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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