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洗牌,有了席承北帮助,祝筱睫发现,他那句赢回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席承北在旁边整理牌,修长的手指捏着麻将,漂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祝筱睫看的有些发怔。
淡淡的呼吸就在耳边,灼热,清晰……
祝筱睫的耳尖,悄然泛红,呼吸仿佛都跟不上节奏,心下暗暗懊恼,太没出息了,不是说好要远离他吗。
指尖戳了戳掌心,疼痛让她冷静了些。
只是,她握着拳头的右手,却落入了席承北的眼里,漆黑的眸子,顿时变得更加幽深,宛若望不见底的深潭。
席承北很快理好了牌,白皙修长的手指从眼前离去,祝筱睫悄悄松了口气。
徐冰儿手指捻着一个麻将,一直望着席承北,放牌开口道:“幺鸡。”
席承北现在的心思,应该不在麻将上,只是,他在想什么,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虽表面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徐冰儿心里,却是有些不安。
下家开始摸牌,这时候,祝筱睫迟疑道:“那个,我好像糊了。”
这次,是徐冰儿放的炮,赢得,也是徐冰儿的钱!
“我什么来着,啧啧,这手气真是太棒了!”
“哇,好厉害,学的也太快了。”
徐冰儿有些郁闷,她是跟着上家放牌的,为什么不糊别人的,偏要糊她的。不是很甘心的给了钱,谁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头。
接下来,祝筱睫简直像开了外挂一样,赢的徐冰儿措手不及。
打牌就是要有输有赢才能勾的人欲罢不能,倘若一方一直赢,其余几方会越玩越没意思。席承北一来,其他几个贵夫人们,只看到她一个赢,玩的意兴阑珊。
“哎呀没意思,老是筱睫一个赢,不来了不来了!”
“对啊对啊,不来了,我们说话去。”
她两个走了,牌局也就这样散了,祝筱睫数了数钱,还好,后面这几局,多少赢了一些回来,输的没那么难看了。
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转过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长这么大,祝筱睫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眼睛,深如寒潭,又亮如星辰,让人想要一直探究下去。
席承北随意的站在那里,俊逸挺拔的高大身形,成了整个房间里最亮眼的存在。
不管看多少次,给祝筱睫的感觉依然是,惊艳。
只是,这一恍惚间,突然间又想起了那个暴风雨肆虐的夜晚,她站在席家老宅外面,席承北避而不出。
心尖一颤,祝筱睫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低低地说了一声:“我拿给妈妈。”飞快离去。
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身影,席承北原本就幽深的黑眸中,更是漆黑如墨,仿佛笼罩了一层雾气。
这天,也就这么过去了,祝筱睫来回奔波,觉得自己累的受不住了。回到房间,就进去了浴室,准备洗个澡休息。
热水顺着光滑的肌肤往下滑动,滑过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那天的情形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那么激烈,那么……以至于,两天时间过去了,身上的痕迹还没有消失。
前世,因为这些痕迹,席承北将她视为病毒,那之后,宁愿睡其它的房间,也不愿跟她共处一室。
之后,更是回了自己的住宅,就此再没有同过房。
当时她天真,完全不知道这都是徐冰儿的计策。还傻乎乎的接受了徐冰儿的帮助,视她为军师,试图挽回席承北的心。
殊不知,每一次的努力,其实都只会惹得席承北更生气。
一次一次的累积,最终,让席承北对她彻底没有了任何谅解的可能。
而她慢慢发觉的时候,已是回天无力。
勾了勾嘴唇,自嘲的笑了笑,将自己从那段回忆里抽身出来,抬手去拿衣服,却突然僵住了,衣服忘拿进来了。
糊涂!
好在脏衣服也能遮一下,随意将衣服挡在身前,打开浴室的门。
只是,刚迈了一只脚出去,耳朵便捕捉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
席承北回来了?
很快她就否决了这个猜测,不可能,刚刚席夫人才找他去谈话,不可能这么快回来,那是……
祝筱睫的心立马提了起来。
既然不是席承北,会是谁?
谁敢这么正大光明的闯进席家。
而那点响动,这会儿也没有了,祝筱睫侧耳听了一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也许,可能只是外面的动静吧。
她这么安慰自己。
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伸出脑袋,心的看了看,由于视角所限,她能看到的地方有限。
什么都没有,大概,真的是听错了吧。
祝筱睫轻轻合上门,重新将脏衣服披在身上,准备出去穿衣服。
只是,门才拉开一条缝,便见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这一吓非同可,祝筱睫惊呼一声
,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地面是湿的的,还沾有沐浴露的泡沫。
祝筱睫退得又快又急,整个人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往地面狠狠栽下去。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因为席承北一步跨了进来,手一伸,便搂住了祝筱睫纤细的腰,整个人都被他带到了怀里。
一股纯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脸贴在一片温热中,柔软的衣服料子与她柔嫩的脸颊相触,竟然意外的舒服。
“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嗯?”
头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只是现在,这道声音明显还多了一点其它的味道。祝筱睫没有听出来,她全部的心神都在庆幸自己,没有在浴室摔得四脚朝天。
身子微微一僵,祝筱睫猛地抬头,撞入了一汪深邃的寒潭中。
那眼里,闪烁着的光,几乎要把人焚烧殆尽。
祝筱睫呼吸一窒,那是,那是浓浓的欲火。
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双手紧紧抱着席承北的腰,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席承北微一低头,便能将她诧异的表情,粉嫩的半边脸颊,以及巧挺直的鼻梁收入眼底!
睫毛轻轻眨了眨,一滴水珠滚落下来。
她抬头看他的时候,漂亮的眼睛像受惊的鹿一样,漆黑的瞳仁里,汪了满满一池的春水。
贴在身上的柔软,更像是最直接的春药……
身上仿佛爬了无数的蚂蚁,喉咙开始发紧。
那一夜美好的感觉,从他们相触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大脑,这股热气烧的席承北眼睛都变红了。
这女人,在勾引他!
下身极度不舒服,拼命叫嚣着要纾解,垂眸,眼底的红,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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