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缘,还是劫难?都是不可逃脱,所以无所谓的差别。
转眼苏影也有十二岁了,苏印登基已有四年,如今二十二岁了。各种人,各种心思都附在苏印的婚事上。
都琢磨这么一位傲娇的王者究竟会选何人为夫?苏印心中也是清楚,只是,一代帝王婚事也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早在很久之前,她的夫婿便已择好。只是谁也不说,只教的留以宫中教养,彼此心里明白。
那日,苏影还是如期去找西丰,寻觅不见。
“往后不必再i寻我,我自是也不会见你!”
“西丰哥哥,怎么了,影儿做错事了吗?我会乖的!”
“苏影,以后哥哥就不住在这了,你也应好好学经了。这铭德宫要住下别人了,往后哥哥不在会陪你了。”
西丰话语明显的躲闪,苏影深知定有事发生,只是自己如今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何多问得,想着往后与西丰隔绝,苏影难过的泣下泪i。这一刻,苏影承认在在:自己是喜欢西丰的,只不过,没有刻骨铭心。
那一日,百羚i给苏影请安。道是平日不多见,女皇陛下有些想念,且与苏影殿下有要事相谈,请往一趟。
苏影知,应是要事,所以并不敢耽误。
“苏影,姐姐要大婚了,届时一切将由汝操办!侬知,你才十二岁,尚不能办事,但姐姐唯有汝一人,汝若不帮,侬就只有自己了”
“姐姐,言重了,只是古i尚未有妹妹助姐姐婚礼之事!我该怎么做呢?况我年龄尚小,恐我是有心无力了,姐姐!”您是苏影也就罢了,流苏是谁啊?在大学里待了那么久,早就知道如何规避风险了。
俗话说:“不做不会错、做也不会错,但做对了没有错、做错了就是十恶不赦!”所以,其它本领没学会,推辞的本领倒是入木三分!
“本也不该是汝,也却无有此事的先例,但这也是无法的事,这世上唯有汝了,苏溪姑母是无用的,且有忌讳。姐姐知汝年幼,不能执事,侬会提前安排好,会有人提醒汝何时为何事的。”
“这样就好,只是姐姐,为什么我从i没见过汝的夫婿呢?怎么突然就要大婚了呢?”
“苏影,他就是汝的西丰哥哥呀!”苏印满脸笑容,看起i无比幸福,又极具强烈的占有欲,囊中之物,探手可得。
苏影听了这话却有一种说不出i的难受的感觉,但心里却在迷茫,因为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能否表现出大不同年龄的忧伤?
对啊,古代的孩子和现代的孩子是不能比较的。现代,一个幼儿园的孩子都可能再回到家里之后,向父母哭诉自己的被隔壁班的女孩儿抢了男朋友,在小学时便能在网上的各大论坛里发帖征男友。初中时便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打打杀杀’了。
可古代呢?女孩儿到了新婚之夜还会以为只要和夫君睡了一张床就会有小孩儿呢!
所以,流苏抑制着自己,十二岁的苏影是不能有太多感情的!所以当姐姐公布消息之后,她只能表现出少许的好奇,不能表现出太多的难过,但是陌生人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喜欢的人要娶自己的姐姐啊!
苏影已经忘却自己是如何回的浣碧宫,只觉得整个世界已坍塌。
但又无言,禁忌之爱,她现在仅仅是十二岁的孩子呀。奈何,那位,还是她的皇姐。苏影无它意,如今这世界仅有的能让她眷恋的都没有了,她只是想着如何在回到现代。
毕竟是现代大学生,那心理素质可不是盖得,说放就能放,可是想着便错了,一见西丰便再也无言。况又一直寻不得那件铜镜,唯有一直徘徊在这个已万念俱灰的世界,被架空的历史,虽然是历史系有名的才女,还是一无所知,迷惑不知何。
那日,结束一切之后,苏影回到了浣碧宫,想着往日西丰哥哥嬉戏的场景,不自觉的在庭院中舞起剑i。自那日见西丰舞剑,回i便在自己的宫中叫人种满了花,四年了,花开的依旧和那年一样旺盛,美如仙境。
现时,西丰已为人夫,也许再也不见西丰舞剑之景,或是自此剑之舞给一人欣赏。罢了,不想了,泪伴着花雨落下,苏影傻傻的坐在树下的凳子上。想起了往日的情景。
高考结束不到两个月,流苏就觉得不太对劲,往日一直准时的大姨妈迟迟不见报到,心里怀疑,却一直不敢承认。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只觉得不好,便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到超市买了一个试纸,结果果然中奖。不敢告于父母,只想到了几个要好的闺蜜,几个人商量着做掉,于是几个姐们东并西凑,找着一家医院,流掉了孩子。后又在宾馆住了两天,才敢回家去,对家里只是说和同学旅游去了。
流苏的男朋友她是真的喜欢,高一的时候,她不小心丢了手机,就在想着如何给父母解释时,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却在教室门口叫她出去,只说一句“你是傻子么?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转身就走,流苏叫住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么?”
“第一,从未见过如此自恋的人,那么多的自拍!第二,楼下的栏,三好学生!”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我不与傻比为伍!”
“!!!你,,,!”
后i,流苏还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同样是栏里,他就在她的左边第一个,如此近的距离。
再后i,流苏就处处留心他,皇天不负有心人,那日他竟给她说:“说你傻,你就真傻么?你就不知道,我也喜欢你么?”
后i,就这样在一起了,她是文科生,他是理科生,可还是天天腻在一起,互骂对方是傻子。
高考结束,在结束各自班的狂欢之后,她们又聚在一起了。两人都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在流苏凸起的胸部的诱惑下,在流苏微红的脸颊和温热的嘴唇的作用下,他疯狂了,渐渐燃起的渴望,让两个年轻炙热的心紧紧相拥。
中间有过犹豫,转而就被对方炙热的身体所燃烧殆尽,两个年轻的身体无所顾忌,终于还是无所顾忌、共赴雨。
流苏发现自己怀孕了,第一时间告诉了他,而他只是一句做掉吧,便再也没有了下文。流苏再也没有找他,他也很配合的再也不出现。
相比较渣男,流苏更愿相信他是害怕,愧疚,所以说女人永远都是天真的。曾经的阳光少年也是会变得,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害怕,但总归是不负责任、总归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想起这些往事,苏影更是伤心,突然想起酒i。与前任离别时,恰逢做了孩子,那时还不能饮酒。如今,流苏再一次尝到了‘失去’的滋味,如何能避的过酒去。
桃花树下,唤i下者,报i一罐去年一同与西丰哥哥酿的桃花酒。
“西丰哥哥,你与姐姐的婚事,酒怎能如此不尽兴呢?i,让我们再饮!”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我偏不信!”
桃花树下,一女子,一十二岁的女子,接近癫狂,何人不怜?
远处,浣明宫,灯火还未熄尽。
苏印,西丰,一身红妆,美如画中仙。
这一夜终究还是过去了。
第二日,按照规定,苏影要去给刚刚大婚的姐姐请安,问好。
苏印,西丰,倦容仍在,但笑意嫣然,软软的坐在高台的龙榻上,接受苏影的问候,西丰还是那样温暖,只是好像与往昔不一样了。
在浣溪国,不管君王是男是女,一旦成婚后就需要共同执政,所以浣溪国的君王婚事一直是所有人都关注的大事,西丰能当皇婿,并不仅仅是历史原因,这与其家族庞大的势力有关。
这时的苏影自然没有想这么多,她不关心政事,西丰之事已成定局,她不想去打扰姐姐的幸福,便又整日想着如何找着那枚铜镜。
数日之后的夜晚,苏印和西丰月下饮酒,西丰不知怎的,平日酒量顶好的他,今日仅仅几杯就醉了。
醒i之后,四肢已被束缚在偌大的龙床上,凭他如何挣脱,都毫无结果,殿中并无人。
半刻之后,苏印衣仅薄纱的慢慢像西丰靠近,头发半湿未干,发尖还有水珠闪烁这远处微弱的烛光,她缓缓的坐在床沿上,忽的转身,极具诱惑的一点点爬向西丰,渐渐的将自己紧贴在西丰的身上。
她趴在西丰的身上不停的挑逗。虽隔着一层薄纱,但西丰明显的有感觉了。
“苏印,,为什么要这样?”
“我喜欢,我想要这样!”
“你,弃我颜面何顾?”
“劝你别说话,我可不喜欢你这样!况且这天下是我的,更何况区区一个你?你知道后果,所以劝你默默受着吧!”
“苏印!你,”
不等他后面的话出口,苏印红唇便已附上,所有的言语都变成无语。
所以,这一夜,格外漫长。这是苏印与西丰第一次合欢,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西丰性情。
比之那一夜还要漫长。
那晚是十四年前,他目睹了生母的苟延残喘只为再能给她更多更久的爱。
苏溪看上了西成,但是西成已有发妻,其就是西丰的生母。但皇家怎忍一国之公主,为人妻小,于是逼其生母退居次位。
为此西丰生母在两年后就是西瑶出生的那一夜西归,就在最后弥留的那一秒,都未见到那倾其一生牵挂的人。为此,西丰对苏溪恨之入骨,所以也愿意自小离家,独自入宫受皇家教养,虽受人恩泽,却另有打算。
她归去时,只是道,“命途忐忑,予君情负,若有i生,归去桑麻,远居中,意当深守”。嗟呼!都是情深之人,奈何这世间最难得就是我予深情于你,你也不负我!多的是错过、是痴心错付、是我与你而言只是年少的欢喜、舞象的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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