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今与秦起站在梦山之巅,望着梦山上的海,波澜起伏,实在壮观。
“你看这景色如何?”博古今问。
“仿佛置身天上,说不出的澎湃,啊”秦起激动的喊着,随着风声稀释在雾之中,喊了一阵觉得口中干渴,又笑道:“就是风大大。”
“是啊,在下面同样可以看到这如烟如乳的雾,随风汹涌不定,可是站在高处更觉景色尽收眼底,颇有一有天地万物之浩瀚,我辈凡人之渺茫之感,梦山存在了少数有上千上万年,这海看似飘去,却一直都在,从未消散,再看你我,人生在世不过百十年,又能作何尔尔。”博古今道。
一阵风吹i,海起层波澜,荡向远方,秦起看着此景,听得博古今一席话,不禁心生悲凉,实感人生短暂,一生碌碌,不过是过眼烟,就如一阵风吹走了雾,再也不见。
“不站在山巅,真不会有如此感觉,仿佛一眼就看尽了自己的人生,不仅渺小微茫,而且极其脆弱,与这大山相比,实在山之一粒尔。”秦起道。
“之所以你站在山巅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看得到这些雾动势,似乎是你在操控着风,让他吹向那片,那片的海便动了起i,让那片过i,便悄然至于脚下,你的一呼一吸都与此有关,正如我师父所言变化无穷,各有所归。”鬼谷子沉吟了片刻鬼谷子所作的《动海潮》,“海至空中化,不忘其形,随风动,凝成波,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晴或阴,或柔或强,或上或下,或驰或张。梦至心中化为影,影如浮,随光移,散无迹,夫存一世,莫使樽遗,或福或祸,或达或穷,或真或假,或生或死。潮动则影生,影灭潮复还”
秦起听得沉重了起i,感叹道:“好一个变化无穷,各有所归。夫存一世,莫使樽遗!”
“你觉得何为天下大道?”博古今问道。
“天下大道,于我而言恐是望海嗟叹,我一小子如何能言天下之道。”秦起悲凉道。
“你也不必如此把自己看得微茫,海虽阔,众生不识,你就算站在巅,也不得将众生视作蝼蚁,何为道,但讲无妨。”博古今道。
“道,应该是大化众生吧,其他的我也想不到什么了。”秦起思考了片刻后答道。
博古今听得秦起的回答,心头一惊,不曾会想到秦起胸怀如此之大,随后欣慰道:“我原以为你会说治病救人,安乐尔尔。当初我师父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回答就小了许多,师父叹了口气说了他理解的道,那便是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你的回答与师父的理解出入无二,看i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秦起好奇的看着他问:“老古,你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呵呵,与你所说相比犹如砂石对大山,不值一提。”博古今摸了摸胡子笑道。
“你适才讲得担心所为何事?”秦起又问道。
“这个原本我想等你下山之前再对你说,既然接到了话茬,我便给你讲了吧,我所担心的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心智,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听不进别人的建议,一味的复仇引发更大的江湖恩怨,不过听你对道的理解,你心中之道实在恢弘,我是不及千分之一,所以才说江湖恩怨不值得一提。”博古今道。
说到仇恨,秦起眼中又闪过一丝寒光,道:“江湖之中也无需容下那些小人,常言道杀人偿命,我不过是做该做之事罢了。”
“看i你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执念,不过没关系,时间会告诉你一切,我再问你,如果你发现其中有隐情,你又会如何去做呢?”博古今试探的问道。
“是何隐情?”秦起反问道。
博古今叹了一口气道:“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现在告诉你反倒不是个好时机,你再看看这海,再想想心中仇恨,还有你那心中的道。”博古今道。
两人不再说话,秦起看着海起伏,呼吸也跟着起伏,仿若看到了秦家大院被火焚烧,全家被杀死的景象,人声哀嚎,刀刃乒乓,实在残忍,随一阵雾波动到了远方,越i越远,直至看不清楚,随后出现了他杀害江湖众多人的场景,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只有他一人拿着一把大剑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这个场景随后又消散了,又出现江湖中人率领众人找他报仇的场景,众人对他嗤之以鼻,吐着口水,骂他是江湖魔头,突然他觉得脚下一空,博古今扶住了他,他再看向海之中,一切景象都不复存在,只有如烟海波动不定。
博古今见秦起神色恍惚,知他有所顿悟,便道:“高处不胜寒,我们下去吧。”说话间就带着秦起沉入了海之中,慢慢飘了下去。
回到山洞,博古今拿出一张年色已久的布递给了秦起,上面铺了一层的尘土,布色已和石头颜色一致,折叠整齐,秦起接了过i之后,打掉了布上的尘土,布上才显出一些字迹,全部擦拭干净之后,赫然出现四个大字“捭阖秘诀”,秦起心中一震,抬眼望向了博古今,惊道:“原i江湖之中真有《捭阖秘诀》一说啊?”
博古今淡淡说道:“那是自然,多少人为了此部秘籍惨死,我一度想要焚毁,只是师父有言,让我找到能有能力习得它之人,多年i,我走南闯北,踏山寻湖,无一人是我中意,直到遇见了你,我想这就是命吧。你全家因此部秘籍而亡,却又是你最适合修炼此武学。”
秦起手微微颤,翻开一篇道:“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这几句不就是何为道吗?”
“是的,只有心中有大道,才能和此秘籍心有相吸,修炼才会如泉至甘,如气至清,否则修炼起i耗费时日不说,也难如登天。”博古今道。
“有一事我实在有疑问,多月前,为何我会被传道拥有《捭阖秘诀》?”知道此部秘籍的人不多,再加上他与博古今有一面之缘,秦起心中便猜想是博古今将此消息传入江湖。
博古今一阵大笑,似是将秦起的心思看了透,平平说道:“你是怀疑我放的消息吧,也难怪,只有我与你接触过,又知你底细,但是你想想我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要这样做呢?如果要杀你,还不是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秦起知道心思被看穿了,便觉十分尴尬,想了一想确实不会是他所为,心中不免觉得有所失言,便道:“是我思虑不全,竟突然冒出怀疑老古的想法,实在该打。但我实在想不通倒底是何人栽赃嫁祸与我?让我在江湖上好一阵被追杀。”
“自然不会是无意为之。”博古今拿起酒壶想要喝上一口,壶口直直的垂下,也未滴出半滴,一脸难受的表情,又道:“壶里没酒了,实在可气,你先在这习一会儿《捭阖秘诀》,待我回i再讲与你听。”
秦起见博古今转身就走,好奇道:“哎哎,别着急走,这山中难道还有酒?”
“那去疾泉水比酒还要香甜数倍,难道不比酒更甚嘛。”话音还未落就不见了人影,秦起一人激动的读着《捭阖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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