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要乱走了,张先生说了,你现在定不能多加走动,只得好生休养。”郑冰雪对赵葭说道。
“你看我都好了,张先生说的定是我还没痊愈之时不能多加乱动,我好了就没事,雪姐姐你看我好得很嘛。”赵葭伸开胳膊,转着圈让郑冰雪瞧个仔细。
郑冰雪扯住了赵葭的一条胳膊,不让她乱动,道:“你中的是内伤,外面看起i自是没什么,如若不好生休养,以后你再习武恐怕对身体有极大不好的影响。”
“无碍的,我又不胡乱使用武功,只是出去散散步,在房间里憋得太久了,都快要发霉了,走吧,我们出去转转。”赵葭说完拉着郑冰雪便往外走。郑冰雪拗她不过,整日在房中照顾赵葭,也嫌烦闷,早已想出去转转,郑冰雪看着赵葭生龙活虎的样子,猜想应该没什么事情,便跟了出去。
她们两个在尚武山随意散着步,出i走走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赵葭念道:“不知道我二弟、三弟他们现在两个如何了?”
“彗少庄主当日已被张先生治疗,无生命大碍,现在应该是在小义山庄修养,恐怕此时也像你一样急着想要出去,被人拦住不让,至于我那弟弟,被霹雳火抓走也不知现在如何,水火帮全是狼心狗肺之人,我很是担心他的安危啊。”郑冰雪道。
“我那二弟就是个人精,在哪也不会吃亏的,你放心好了,我看你还是担心你的彗大哥吧。”赵葭使了个坏坏的眼色。
“你又拿我说笑,看我不好打你。”郑冰雪便追着赵葭,两人一路欢声笑语。
转眼间便i到了思武堂与讲武堂中间的台阶处,原i的阎王石移走之后便铺成了平地,赵葭和郑冰雪便想探身看看讲武堂里面在做什么,郑冰雪扯了扯赵葭衣角,道:“还是不要看了,这样做像是做贼一样,再说我师父与尚武堂仇深似海,我这般这样偷听,难免有失绣女坊身份,我们还是走吧。”
“无妨,就说是我强迫你i的,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你放心好了,我一次也没见过里面究竟是何地方。”赵葭安慰郑冰雪道。
赵葭探个头从门缝中望向里面,看到堂里灵尚正在引领,众人坐在下面修行,人均一蒲团,闭目静坐,赵葭转向头对郑冰雪悄声道:“这种修炼方式,实在是没见到过。”郑冰雪也觉好奇,便屏息瞧去,里面有一人站起,道:“堂主,今日功法我修炼通了。”灵尚眼也不睁开,道:“出拳。”那人便蓄起功力,对着墙边一排蜡烛重重一拳,只见他拳头出风,一排蜡烛整有三十根,他这一拳打出,看似全部熄灭,还剩下五根烛光闪了几闪,最终没有熄灭。灵尚还是没有睁眼,道:“坐回。”便是没有通过,看i每日修炼功法还有考核,如若将全部蜡烛一拳全部打灭便是合格,如若蜡烛燃尽还未修炼过,便是失败,失败就要遭到惩罚,尚武堂弟子修炼武功也是在一种压力之下进行。
郑冰雪心想道:“他们这是注重修习内功,而我们注重修习外功,孰弱孰强定当需要修为时间长短才知。不过,内功一直是绣女坊比较弱的地方,如若能够得到一招半式的内功心法,日日修炼,我的武功自能有所很大提升。”
灵尚双掌从胸前压至丹田,他的修炼是结束了,众人岿然不动,专心修炼,灵尚早已听到赵葭在门外,便走了出去,大喜道:“女儿,你现在全好了吗?多日不见你,为父甚是想你。”
“我看你才不想我,这么多天都没看我一眼。”赵葭假装生气扭头道。
“这几日事情实在繁忙,张先生也说让你静养,我在你门前停留也没敢进去打扰你修养,果然好得真快。”又对郑冰雪道:“这些日子,多亏郑姑娘照顾我女儿,一直陪在她的身旁,真是万分感谢。”
“灵堂主客气,我同葭妹妹从小长大,自是多年闺蜜,照顾她实属应该。”郑冰雪道。
“好女子啊,你是我觉得绣女坊为数不多的好女子。”灵尚这话,郑冰雪不知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低绣女坊其他人,自是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灵尚见郑冰雪面容作难,便道:“郑姑娘,老夫向i直言惯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郑冰雪未曾言语,只是抱拳作为回答。
赵葭问道:“爹爹,他们在里面是修行为何像是个木头一般,动也不动?”
“他们在潜心修炼《律通心法》,每三日一修行,便在此处凝神用心,直到修炼结束,这种修为方法也是先辈探索出i的,众人在一起修炼形成的气场更有利于修炼,会比平时进步不少。你们先去其他地方逛逛,便去思武堂写写书画吧,等我这里结束,就去找你们。”灵尚看到了思武堂牌匾,指了指那里,赵葭本i还想继续观看众人修炼的情景,她又不喜欢作画,便问道:“日后我是否也可以过i修炼内功心法?”
“当然可以,等你身子完全好了,我就在前面给你加一个蒲团,好不好,你们先过去吧,我还要考核他们。”灵尚推着她们过去。
赵葭实在不想作画,便对郑冰雪道:“雪姐姐,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你知道我最烦作画了。”郑冰雪道:“好啊,我看他们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结束,不如我们先去其他地方转一转,等差不多结束之时,我们再回i。”赵葭欣然同意。
尚武山之大,她们走上一天也走不完,才走了一个时辰,赵葭便觉得有些疲惫,郑冰雪见她额头浸汗,喘着粗气,便知她身体果然还未完全恢复,如若直接劝她,她肯定不听,便道:“葭妹妹,我走累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赵葭道:“我也是,我都出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们又费了一个时辰i到了思武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好好的歇着喘着粗气。赵葭口中不停嚷道:“好累,真是累死我了。”
郑冰雪并不觉得疲劳,坐在赵葭旁边打量着周围,对赵葭道:“先前只听说思武堂是个禁地,没人能够进i,今日走了进i才知,这里果然不能让一般人进i。”
思武堂贴墙之处,均有书柜,上面摆满了书卷,郑冰雪猜想应是尚武堂多年i积累下的武学心法,忍不住便上前去看,赵葭却没有兴趣,疲惫已经使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是闭目休息着。郑冰雪纤长的手指不断拨在书卷之上,随着书卷的位置起伏着,她便感受到了浓厚的武学秘籍,感叹着尚武堂武学修为之精妙,她看到有通心拳、万斤腿、生死符、六臂功看得她眼花缭乱,心想道:“若是能习得其中一卷经书,武功也能大成。”突然映入她眼帘的有一经书,材质是上好牛皮,铺在书卷之上,上面写着《御剑心经》,她对这个名字甚是熟悉,只是不知在哪里听到过。她又心想道:“这尚武堂之中见到用刀之人倒有,却未曾见到过有习剑之人,不知为何会有这本经书,我若能得此经书,对于绣女坊武功心法有很大提升。”
一时间她内心矛盾极了,她十分想拿那本经书,但又从未做过鸡鸣狗盗之事,良心上自是过不去,可是不拿对绣女坊绝对是一大损失,她思i想去额头上竟渗出了汗珠。
“女儿!我i了。”灵尚还未进门便冲着赵葭喊道。
郑冰雪神情甚是紧张,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便拿了卷经书在那看着。
“爹爹,你怎么才i啊,我等得都睡着了。”赵葭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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